第二百一十八章 來找你算賬
“抱歉,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林顯傑歉疚地看著父女倆,又叮囑白弦依要好好休息,轉身下樓。
隻是在他要上車的時候,白弦依卻從後麵跟了上來。
“你下來做什麽,醫生說你現在要好好休息。”林顯傑開車門的動作停住,蹙眉看著白弦依。
她已經換了病服。
“袁子怡幾次三番想害我,就算要把事情說清楚,那也應該是我去。”白弦依二話不說,開門上車。
林顯傑唇角勾了下,還真是拿這個笨丫頭沒辦法。
車子在袁子怡家門口停下,林顯傑摁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袁子怡一開門便看見林顯傑,不由有些驚喜。
“你來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我也好收拾一下。”她現在沒化妝,沒有打扮,還穿著睡衣,這讓一向在林顯傑麵前注意形象的她有些無所適從。
“我們是來找你算賬的,倒也不必那麽隆重。”白弦依從林顯傑身後鑽出來,冷冷盯著袁子怡,腦袋上的紗布尤為刺眼。
“你們什麽意思,我聽不懂。”袁子怡目光躲閃,想要將門關上,“我身體不太舒服,你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林顯傑伸手扶住門,陰冷的目光落在袁子怡身上,看得她心底慌亂不已。
“我已經向一域學院舉報你的個人作風問題,你現在已經被一域學院的教師名單上除名了。”林顯傑道。
“還有,再過三天,你父親公司名下的產業會倒閉一半。”
袁子怡難以置信地看著林顯傑,這冷石心腸的男人,真的是自己愛了十幾年的那個林顯傑麽?
“奉勸你以後別碰小依,否則我不能保證你還能活在這世界上。”林顯傑說完這幾句話,不等袁子怡動手,自己關上了門。
白弦依跟在林顯傑身後上車,不勝唏噓,果然得罪誰都行,就是不能得罪林顯傑。
不過仔細想想,他這樣做好像都是為了自己?
兩人離開後,袁子怡崩潰地靠在門上,想起剛剛林顯傑說的話,控製不住地難過。
很久以前付靜就對她說過,林顯傑是一個深情又無情的人,這個世界上隻有百分之一的人和事物能夠得到他的深情。
她還自信滿滿地以為自己能夠成為那百分之一呢,現在想想,那樣的想法真是幼稚可笑。
或許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
沒多久,袁子怡蜷縮在沙發上昏昏欲睡,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她有些不耐地接起電話。
“什麽事情?”她聲音疲憊。
“袁小姐,我們這邊是C城公安局,您
一個叫做鄭君才的朋友在這,說您可以保釋他,希望您可以道公安局來一趟。”那邊的人道。
“知道了。”怔了怔,袁子怡還是答應了。
鄭君才,其實如果不是那天自己的手被硫酸傷了,她一時情緒激動給鄭君才打了電話,他們之間已經有兩年沒聯係了。
她也沒想到,鄭君才二話不說就會帶人去找白弦依的麻煩,造成現在這樣不可挽回的局麵。
她開車出門,四十分鍾後,到了警察局,辦理了一係列手續後,將鄭君才保釋了出來。
“子怡,剛剛林顯傑和白弦依有沒有找你麻煩,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鄭君才不放心道。
之前他在病房的時候,看著林顯傑出去時的表情,就覺得不對勁。
“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兩人上了車,袁子怡往自己家的方向開去。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就算咱倆兩年沒聯係,隻要你一個電話,我還是什麽都不願意幫你,你不要害怕!”鄭君才裝作聽不懂袁子怡話中的意思,故意道。
“我不希望和你這種人有任何聯係。”袁子怡忍無可忍,鄙視地看了鄭君才一眼道。
車廂中一時間安靜下來,鄭君才臉色難看,但也沒說什麽。
到了袁子怡家裏,她叫鄭君才在客廳等著自己,去了一趟臥室,沒多久,提著一個密碼箱出來,放在鄭君才麵前。
“這個裏麵,是二十萬,就當是你這些年幫助我的報酬,以後我們兩清,誰也不欠誰。”
袁子怡將密碼鎖打開,裏麵是一整摞一整摞的粉色錢幣。
鄭君才看著那些錢,眼中的驚愕慢慢地轉換為失望和憤怒。
“你以為我幫你是為了錢?還是說,你就這麽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你?”他怒道。
他是讀書少,但是這些年一直都在社會上努力拚搏,現在雖然還不成器,但也攢了不少錢,打算做一些生意,給袁子怡一個安穩的家。
結果到頭來,她卻想用錢打發自己?
“是,我就是看不起你。”袁子怡也怒了,“我希望一個男人遇到事情的時候,是通過更加睿智有效的辦法去解決,而不是喊打喊殺!鄭君才,你已經不是一個叛逆少年了。”
鄭君才冷笑了聲,他一直這些年來,自己在袁子怡心中怎麽著也算混出個人樣了,結果還是什麽都不是。
“你背地裏做的那些肮髒事,你以為我都不知道?鄭君才,我們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何必強求?”
袁子怡說的累了,在沙發上坐下,疲憊之態盡顯。
“
可是我隻是想在你身邊保護你。”鄭君才神色凝重,唇角勾著自嘲。
“你這樣的保護,讓我覺得惡心。”袁子怡冷笑了聲。
“惡心?”鄭君才笑著點點頭,從口袋中拿出手機來,調到視頻錄像,將攝像頭放在桌子上,對著袁子怡。
“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惡心。”他不由分說地壓在袁子怡身上,輕易控製住了她掙紮著的雙手,強硬地吻住了她。
“唔!你個禽獸,你快點放開我!”袁子怡被嚇壞了,眼中一下有些淚水。
“你不是覺得我惡心嗎,我就要你和我這個惡心的人,一輩子都脫離不開關係。”鄭君才終於如願以償地吻到了袁子怡,心緒失控,又開始去解開她的衣服。
袁子怡無論怎麽掙紮也沒用,隻能絕望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在自己身上。
過了一會,袁子怡身上的衣服所剩無幾,鄭君才見身下的人兒沒有了動作,這才停下來,去看袁子怡的反應。
袁子怡眼神絕望地看著天花板,淚水滑到耳鬢,消失在發際。
鄭君才惱怒地周罵了聲,從袁子怡身上起來。
將自己剛剛脫下來的外套扔在了她身上。
他將手機拿回來,已經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錄了下來。
“以後別想著離開我,否則你不穿衣服的樣子,就會被傳到網上。”鄭君才將手機放回口袋中,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袁子怡躺在沙發上,直到聽見鄭君才開門離開的聲音,才哆哆嗦嗦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放聲大哭。
其實她和鄭君才已經認識很久了。
那時她還在家鄉的小鎮上麵讀初中,也還沒有認識林顯傑,她是班上的三好學生,是父母在那個小鎮上的驕傲,可鄭君才是班級倒數,因為聚眾鬥毆被學校開除。
袁子怡父母常年做生意,是不在家的,那次她放學回家,看見了躲在自己家裏的鄭君才。
鄭君才又和人大家,受了傷,沒辦法,隻能躲到袁子怡家裏,因為同學一場,他知道袁子怡家裏沒人。
袁子怡害怕鄭君才,又覺得他可憐,為他去醫院買了藥和繃帶,包紮了傷口。
那個時候,鄭君才就說,長大以後一定要娶袁子怡回家。
後來父母的生意漸漸有了起色,把袁子怡接到了C城上高中,鄭君才便也跟著到了C城,她規規矩矩地上課學習,繼續做三好學生,鄭君才繼續和人打架鬥毆,在C城的混混中竟然靠拳頭有了名氣。
直到袁子怡上了大學,認識了林顯傑,鄭君才再來找她,她就不見了,說自己
以後隻會喜歡林顯傑一個人。
他不相信袁子怡的話,沒想到這麽多年,還是賭錯了。
夜色漸深,袁子怡換了身衣服,晃悠著出了門,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她壓力太大,需要找個地方發泄一些。
酒吧無疑是她最好的選擇。
進了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袁子怡的煩惱的神經暫時得到麻痹,她鬆了口氣,和這裏的經理是熟人了,開了一個包廂,一個人關在裏麵喝酒。
一個穿著性感的女孩走進來,在袁子怡身邊放了一盤水果,還有一盒醒酒藥。
“注意點自己的身體,弄垮了也沒人關心的。”那女孩笑道,放下東西就要離開。
“你是這裏的服務員?”袁子怡眼神朦朧,叫住了她。
“是,我叫鍾若雪。”鍾若雪站住,轉過身來,對袁子怡友好地笑著。
袁子怡晃了晃神,丟了一摞現金在桌上,“你今天晚上我包了,陪我說說話。”
這種事情一般隻有男人做,他們是處於生理上的需求和刺激,可袁子怡太孤獨了,孤獨到有人給一點點關心,她就想賴著不走。
“倒還真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客人。”鍾若雪莞爾一笑,在五光十色卻並不明亮的燈光中,眼底的算計一閃而過。
她在監獄中待了好幾年,終於出來了,可是家中卻已經沒有錢供她上學。
以前是她嘲笑白弦依連學都不能上,可是現在呢?
白弦依在全國最好的表演學院,不僅名聲大噪,接了電影,還和林顯傑形影不分,這和她這種隻能依靠身體才能勉強活下去的處境,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可剛剛開始的時候,兩人明明都是一樣的。
她還真的有些不甘心。
於是她來到C城,一直暗中觀察著白弦依的動向,整整觀察了一年,她才找到袁子怡下手。
“你隻要陪我說說話就行,別擔心。”袁子怡苦笑道。
付靜現在還在監獄中沒有出來,她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袁小姐,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在觀察你了,也知道你最近經曆了一些什麽。”鍾若雪沒有打算隱瞞,因為她知道現在是袁子怡心裏防備最脆弱的時候。
“我好像沒有見過你。”袁子怡隻是懶懶地抬了下眼睛,她知道鍾若雪來找自己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先送醒酒藥和水果示好。
“是,從未謀麵。”鍾若雪為自己倒了一杯酒,啜了口。
“但是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白弦依。”
聽見白弦依的名字,袁子怡笑了聲,眼中全是嘲諷和苦澀,“我就動了白弦依兩次,林顯傑讓我丟了工作,還差點讓我爸爸的公司破產,我是不敢去動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