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誰是第一
“現在場上進行的是男子組三千米長跑比賽。請無關人員迅速離開跑道!”
“加油,我不會讓著你的。”司朗拍了拍柳曜的腦袋。
“同樣的話送給你。”柳曜緊了緊自己的鞋帶身體前傾做好起跑的動作。
“各就各位!預備!跑!”
“下麵是來自電氣工程學院的來稿:致三千米運動員:對於同類不敢挑戰的極限,為何你要攀登,義無反顧,明智這條路走得艱辛,為何你要執著……哎?吱……別搶!”
廣播裏突然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聲音,柳曜扭頭往廣播處偏頭一看,傻眼了。
那三兄弟在那幹嘛啊!賈勝利怎麽把人家小女孩手裏的話筒搶來了!馬崢和劉誌明舉了個什麽玩意兒啊!
“下麵是來自法學院的投稿!七班柳曜!你最牛b!不拿第一!豈有此理!”
柳曜低頭看看附近有沒有坑啥的他先進去躲一躲。
“柳曜!你看見了麽!我們給你做的應援牌!”賈勝利的聲音又大喇喇的從廣播裏傳出來了,餘音繞梁三日不絕。
柳曜這一圈正好跑到靠近看台的位置,才看清那是什麽東西,足有兩人高的一個宣傳板,上麵印著他的巨大的頭像,上麵還配了一行字:全民男神。
“……”
“下麵是來自醫學院的投稿!”喇叭裏又傳出一個小姑娘淩厲的聲音。
“姐妹們!氣勢不能輸!”
然後就是一頓敲鑼打鼓,幾個小姑娘在看台前站成一排,手裏拿著兩個鼓槌咚咚咚的敲著鼓。
“司朗司朗!天下最棒!碾壓柳曜!爭奪第一!”
“下麵是來自法學院的投……司朗最棒!司朗……柳曜衝!……吱吱吱……”
“看來咱倆的粉絲團打起來了。”柳曜和司朗已經跑到第六圈了,離終點還剩一圈半,此刻柳曜和司朗並列第二,前麵那個第一距離他倆有十米左右的距離,但是眼看著就要跑不動了。
“第一是我的你想也別想。”柳曜扔下一句話腳下提了速。
“我腿比你長。”司朗攆了上去。
“我比你快。”柳再加速。
“男人說快,可不好啊。”司朗笑嘻嘻的又追了上來。
柳曜突然感覺自己的呼吸節奏被打亂了。這人怎麽什麽時候都能開車呢?還剩一圈,柳曜發動身上每一塊肌肉進行最後的衝刺。
前麵那個第一名前幾圈速度提得太快了,本來就快要筋疲力竭了,全靠著最後一口氣撐到最後一圈。結果突然旁邊竄出來兩頭像要捕食獵物的獵豹,嚇得腿一哆嗦直接趴在跑道上腿軟的站不起來了。
進行長跑的時候往往會有一個疲勞期,疲勞期的時候是最累的,但如果挺過了疲勞期就會越跑越輕鬆。
就比如說操場上這兩頭豹子,完美的肌肉線條,細長的手臂和雙腿,讓台上的萬千少女幾度昏厥、
“讓我變成終點線吧!讓他們踩著我走過終點!”
“我要變成他們身上的緊身衣!”
“我要變成他們額頭上的汗水!”
“快到終點了!”
離終點還有十米,九米,八米。
看台上的熱烈都停了下來,大家紛紛站起來屏住了呼吸,緊緊地盯著看誰先撞線。
三米,兩米。
“誰是第一?”
“是並列麽?”
“好像是四郎第一吧?”
“不可能,怎麽也是我家柳曜第一吧?”
“如果你也支持柳曜,那我們就是姐妹!”
兩個人撞線之後四郎扶住柳曜帶到一旁的陰涼處。
“還行?”
“還行。什麽要求?”
“什麽什麽要求?”
“不是說輸的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情麽?我願賭服輸。”柳曜靠著牆甩了甩臉上的汗。
“這麽寶貴的機會先讓我好好想想。”司朗從褲兜裏掏出一張濕巾擦了擦柳曜臉上的汗。
這畫麵絕了。
柳曜靠在牆邊,雙手無力的下垂,臉向上稍微揚起,司郎手裏拿著濕巾一手托在柳曜下巴上,一手輕擦汗珠。濕巾碰到臉上一陣清涼的感覺,柳曜臉上的灼熱感好了不少。
於斌端起手機拍下了這有愛的一幕。
“辛苦了……怎麽回事?”於斌走到二人身邊遞上外套和水,看見柳曜胳膊上隱隱約約滲出了一點血跡。
“啊……剛才我有點流鼻血。”柳曜解釋道,順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那你趕緊去衛生間洗一下吧,你帶手紙了麽?”
“帶了。”
“我陪他去上衛生間然後就直接回家了,要是有什麽頒獎之類的你幫我倆領一下吧。”司朗衝於斌擺了擺手。
“行行,你倆快去吧。”
廣播喇叭正喊柳曜和司朗去頒獎台領獎,於斌顛顛的趕緊跑回去替他倆領獎了。
司朗扶著柳曜往校門口走。
“早知道我就不追你了。”司朗語氣裏有點自責。
“沒事,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剛才柳曜身上沾的根本就不是什麽鼻血,是之前縫合的傷口運動過於劇烈崩開了,滲出的血留在了衣服上。不過幸好衣服是深藍色的還不算太明顯。
兩個人打車去了醫院進行包紮,被之前的那個白發老頭一頓臭罵。
“以為自己是鋼鐵俠啊?都傷成這樣了怎麽不知道愛惜自己呢?你再這麽折騰兩下你這傷口就永遠也好不了。”
“別以為你長得帥衝我笑兩下我就不生氣了!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跟你差不多,那追我的小護士都……”
“老王啊,你就別在那瞎叭叭了,跟進給孩子包紮,後麵還有人排著呢。”
“……反正你下次要是再出血崩開了就別來找我了。”老王大夫瞪了柳曜一眼,細心地把繃帶重新綁了一遍。
“對了,上次來的那個非洲老黑……”
“草藥村村長。”
“對,什麽什麽村長,他的翻譯跟我說過一次他的名字,我就記不住。那個人這兩天還在實驗室裏呢,說是要研製治療你身上疤痕的藥膏,成天抱著草研究,整的實驗室裏一股中藥鋪子的味兒。”
確實,這位姓名很長的村長每天沒日沒夜的都在培育新的草藥品種,雖然經曆了上百次的失敗,但是在每天一頓韭菜蝦仁水餃的加持下還是很耐心的繼續做著實驗,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研製出來的,
柳曜跟司朗離開醫院,去旁邊的科研樓探望了一下草藥村村長。
“好久不見,思旺普洛斯定科爾多南莫李斯莫拉佩奇傑克森村長。”柳曜用英語跟村長問好。
“???”司朗覺得給村長起名的人一定非常的有文學素養。
不過身為一名法國人,對這種很長的名字已經見怪不怪了。
“我正研製一種新的藥劑,抹在皮膚上能消除一切皺紋和疤痕。”村長摘下了護目鏡坐在柳曜對麵。
“謝謝您,我也希望盡早能用上您研製出來的藥物。”柳曜握了握村長的手。那雙手上麵因為經常接觸草藥,留下了淡淡的草藥香。很治愈的香氣,聞了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沉澱下來,很心安。
“不用擔心,很快就能研製出來了,再等個一兩個月。”村長驕傲的給柳曜介紹現在研究的步驟,講了他來到這裏之後認識了好多有用的儀器和藥劑,講的正在興頭上,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你好,外賣到了。”
司朗走到門口接了過來,整整兩大盒水餃。
“這是你爸爸專門給我和我妻子定的。我再也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村長眼含熱淚的打開了飯盒,聞到了香味之後直接猛虎落淚,他的妻子皺皺巴巴也聞著味趕過來了。
“太好吃了嗚嗚嗚……柳曜啊……要不你就別著急用藥膏了,反正再忍忍就到秋天了,大家都穿長衣長褲誰也看不出來。你讓我在中國多蹭兩頓飯,我太愛吃中國的餃子了。”
“……沒事,您回非洲也能吃上,我直接讓我爸給你郵速凍的餃子。”
兩個人沒打擾村長和皺皺巴巴吃午飯,道了謝直接回家了。
“所以,咱倆中午吃點啥?”柳曜和司朗靠在沙發上思考人生終極問題。
“沒啥想吃的。但感覺嘴裏得吃點什麽。”柳曜半閉著眼睛懶洋洋地說。
“那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倒是有東西想喂你吃啊。”司朗喉嚨裏壓著笑,沒等柳曜反應過來,就被司朗撬開了唇,接著進行上午在學校花叢裏沒幹完的事情。
甚至要更過分些。
“……唔……不行!”柳曜慌慌張張的捂住自己的領口,“……不行……太醜了……”
“嗯?前幾天還趴在我身邊說要,今天給你了,怎麽又反悔了?”
“我……不行……我那天是說著玩的……”
“你是說著玩的,可我是認真的,聽話,給我。”
柳曜在司朗身下扭來扭曲的不老實,雙手被司朗緊緊地壓著,雙腿也被司朗夾的緊緊的。
皮質的沙發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司朗直接抱起柳曜往樓上去。
“你要是再不聽話我可就不客氣了。”司郎把柳曜扔在床上,拉上了窗簾關上了房門,兩個人在這間臥室裏玩上了抓人的遊戲。
“哈哈哈,你別來,我錯了還不行麽!”司朗的手抓住柳曜的一隻腳,柳曜像一隻單腿蛤蟆往床底下蹦。
“認錯的態度一點也不誠懇。”司朗揪著柳曜的腳踝往小腿上抓,結果柳曜猛地一蹬腿,掙脫了司朗,但褲子留在了司朗的手裏。
“白色的?我喜歡。”司朗笑著扔掉了手裏的褲子,把坐在地毯上捂襠的柳曜一把抱在懷裏放在床上緊緊的壓著。
“不是說好了願者服輸麽?”
“不帶這樣的……”
“怎麽?在我麵前反悔……你想好了麽?”
“作為男朋友就要好好履行自己的義務,要不然隻能調,教一下了。”
柳曜被司朗堵住了嘴,最後還是被司朗脫掉了衣服。司朗看著柳曜身上的傷疤,心裏還是狠狠的疼了一下。本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到身上的傷口的時候還是沒經得住打擊。
簡直就像一個很多破布拚湊而成的布娃娃,一塊皮一塊皮的縫在一起,黑色的縫紉線果露在肌膚上,很刺眼。
“醫生說什麽時候可以拆線啊?”
“一個月之後。”
“好。”
然後司朗從衣櫃裏找出一套睡衣給柳曜穿上,抱在懷裏安靜的躺著。
“不……不做了麽?”
“怕你受傷。等你養好了全都要補回來,知道了麽?”
“哦。”柳曜悄悄笑了。
明明都能感覺到司朗那裏硬硬的,卻隻能看著他無可奈何。柳曜覺得在自己還債之前還可以再皮一點。他直接翻身躺在司朗身上,嘴巴在司朗身上輕啄,兩隻小手采擷紅豆,聽司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
“怎麽?玩我?”司朗抓住柳曜向下遊走的手,嗓子有些發啞,眼角還泛著一大片紅。
“反正你也沒辦法碰我。”柳曜調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一分鍾之後他就後悔了。
剛穿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高彈緊身褲變身成一條結實的繩子綁住了柳曜的手。
“別動。給你的傷口上點藥。”
柳曜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一下了。
三千米加上床上搏擊,又是秒睡。
司朗再度化身為貼身小保姆,安置好了一切也爬進了被窩。大概是因為今天運動量過大,兩人晚飯都沒吃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作者有話說】:終是莊周夢了蝶,你是恩賜也是劫。
甜甜的戀愛是不是隻能留在學生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