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解惑?
本就注定了結局的戰爭,在守城大陣崩碎的瞬間便畫下了句號。皇家禦林軍又怎是易門修士對手?連一絲反抗的意願都沒有,便連同皇家供奉一起,繳械投降。
“投降吧,自縛雙手。你輸了,九哥!”張順朝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夏燁開口道。
夏燁以皇家九子之身奪得中州王位,統禦中州這數百年來,當中若非夜曉的無意幹預,如今怕是已然成為九州新王。當下雖事與願違,落得這步田地,卻依舊沒有半點屈服之意,有著王者該有的氣度。
夏燁不顧張順身後眾人,昂首挺胸,回道:“孤乃中州之王,豈有投降之理?更是不會對一位庶出的野種投降。你死了這條心吧。”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庶出。就因為我母後身份卑賤,不配為妃。就因為父王與母後相愛,你便要殺我母子二人,絕了你九州王位路上的阻礙!”
“沒錯!就是這麽回事!那又怎樣?我夏家乃禹帝後裔,本就是九州正統。身為夏家子孫,我有錯嗎?錯的是你們!為了你們心裏那悲憫的正義,百般阻撓我的路。”夏燁打斷張順的話語,用近乎咆哮的語氣開口道。
麵對著對權力癡狂的夏燁,張順再沒有半點開口的意思,手中精氣引動,慢慢朝夏燁走近,直至走至近前,張順方才開口道:“也許你說的沒錯。不過你殺了母後,毒害父王,此罪百死莫贖。”
“哈哈哈!憑你?也想殺我?就算你身後有易門撐腰,依舊奈何我不得?九州王位早晚都是孤一人的!”夏燁狂笑後,開口道。
“嗡!”
一陣細微的鳴叫後,一道微光自張順落下的掌風中閃耀,隨即一道撕裂空氣的聲音傳出。張順掌下落空,夏燁人影以消失不見,不知去向,空留一地已經粉碎的白玉如意。
見此情形,張順抬頭朝空中一直靜靜旁觀的夜曉看來。感受到張順的眼神,夜曉點點頭,身化雷光,消失在空中。
盞茶時間,一道雷光自北方襲來,夏燁從空中墜落,再度出現在張順等人麵前,夜曉的身影夜重新回到了原來位置。
常年處理政事的夏燁,早已荒廢了修習,若不是靠著皇家勢力的支撐,維持著自己壽命,怕是早已歸為黃土。
夏燁本就不高的修為對上夜曉,縱是有白玉如意在,依舊逃不開夜曉的手心。
如今被拋在張順麵前的夏燁,口鼻流血,再無半點王者之風,勉強支撐起身體,朝著張順發笑。
對於夏燁的笑意,張順全然沒有半點心思去解讀,手中再度凝聚精氣,朝夏燁斬了下去。
血濺三尺,將張順身旁那象征著中州王族的黃旗染紅。張順身上同樣沾染著夏燁那滿是雄心壯誌的熱血,如今也已經在夏燁生命的飛速流逝下,開始慢慢冷卻。
張順緩緩轉身,看著一眾中州軍士朗聲開口道:“夏燁弑父篡位,今以伏法,與爾等並無關係,易門自不會對爾等出手。今日事畢,諸位各守本職,本王絕不追究。”
“參見中州王!吾王萬歲!”
張順語畢,眾軍士齊刷刷跪地,朝拜聲不住傳來,回蕩在人群當中,久久不曾散去。
看著夏都如此場景,夜曉笑了笑後,便化作雷光,投北而去。
不夜村中,推開學堂門的夜曉,見唐嬌正與先生對坐相談,不免有些詫異,也不再多想,走近二人身前,朝先生行了一禮後,坐下。
見夜曉走進,唐嬌也不再開口,朝夜曉看來,開口道:“事情解決了?”
夜曉點點頭以作回答後,反問道:“找先生有事?關於佛陀法相嗎?”
唐嬌隻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夜曉所問。對於唐嬌如此反應,夜曉一陣無奈,卻也無可奈何。便也不再與唐嬌攀談,轉而看向先生,求教道:“學生心有不解,特來求先生指點。”
一直沉默,任夜曉與唐嬌攀談的先生,看向夜曉,伸手打斷夜曉,開口道:“世間無人可得長生,不過是時間早晚罷了,我也如此。關於此,我幫不了你。幫他人平添壽數也是不可能之事,世間萬物皆是平衡穩定,沒有人能將其打破,也不可將其打破。”
對於先生的解答,夜曉早已料到,自也沒有失望之色,再度開口問道:“學生不貪長生,卻也不舍別離。但求極致,問心無愧。”
夜曉說完,先生盯著夜曉的眼神許久,歎了口氣後,開口道:“你心中所向之事,並非不可辦到,隻是人界受限,再難存進。”
“何處可得精進?“夜曉忙問道。
先生捋了捋胡須後,緩聲道:“三界中,冥界為暗,掌萬千亡靈。人界居中,維持平穩。唯有神界為最,精氣充盈,機緣無數,充滿著無限可能。”
關於神界,夜曉雖然所知不多,卻也清楚那裏是所有修士向往之地,比之虛無縹緲的帝路還要誘人。奈何如今仙門以關,下一次重開仙門,怕已是千年後,自己縱然心向往之,也是無路可走。
看透夜曉心中所想的先生,心下歎了口氣,開口道:“凡事都無絕對,仙門並非神界唯一的路。”
“求先生賜教,學生心向往之。”夜曉看著話說到一半的先生,便知先生所說之路,極度危險。先生擔心自己性命,不想相告,故而開口讓先生明白自己心意。
夜曉說完,先生沒有急著回答,反而開口道:“完成你兒時與你祖爺爺的約定,再來向我詢問登天之路。”
先生說完,便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古書。見先生如此,夜曉自是知曉先生再無開口意思,便也不再多說,朝先生行了一禮後,便同唐嬌一起出了學堂。
“嬌兒,等我完成了與先生的約定,到時就帶著你同去神界,你我永遠不再分開,順便完成你先祖交給你的任務。。。”
“哎呦!別掐,別掐,疼疼。”夜曉話說到一半,忙捂著唐嬌“下毒手”的位置高聲呻吟,不再說下去。
唐嬌略帶嬌羞的麵容看向夜曉,兩人凝視間,看著唐嬌微紅的麵頰與濕潤誘人的雙唇。如此美景讓夜曉早已忘記疼痛,直朝唐嬌的雙唇印了下去。
試圖掙紮無果的唐嬌,任夜曉肆意索取,兩人久久定格,直到村裏人的笑聲與調侃聲傳來,方才將唐嬌自沉醉中驚醒,急掙脫夜曉懷抱,麵色羞得想要鑽入地下,再也不想見人。
被人撞見如此,夜曉也不免有些尷尬,隻是見唐嬌如此,自己自是不能害羞躲閃,與村人笑談幾句後,便帶著唐嬌朝祖爺爺與自己的住處走去,心下暗道自己定力不足,太過著急。應該在柳林或者後山下手的,說不定趁嬌兒反應不過來間,自己便得逞了。
想象著唐嬌嬌羞的表情,欲拒還迎的態度,夜曉正暗自發笑間,忽的感覺背後一絲涼意傳來,忙朝殺氣來源看去。見唐嬌已然恢複常態,正冷眼瞪著自己。
夜曉身子打了個寒顫,身子不自覺的向後縮了一下後,才笑語開口道:“情難自禁,別生氣,別生氣。真不怪我,怪你長得太好看了。”
對於夜曉如此不要臉的性格,唐嬌隻是白了夜曉一眼後,便不再提及適才之事,而是開口問道:“一定要去神界嗎?”
見唐嬌如此發問,夜曉自是聽出唐嬌心中不願,一時不知如何開口。正思索間,唐嬌的聲音再度傳來:“你與祖爺爺的約定是什麽?”
夜曉微笑一聲,緩解了眼前的尷尬後,開口道:“小時候我要拜祖爺爺為師,可是他不收。當時約定,隻要能碰到他,他便收我為徒。後來,我就一直叫他祖爺爺,直到現在。”
“很難嗎?”唐嬌再問。
夜曉回憶著兒時的噩夢,強裝鎮定,開口道:“開玩笑,怎麽會難住我?我是誰?九州第一,不過尊他是長輩,我不好下狠手而已。”
看著如此的夜曉,唐嬌搖了搖頭,回以一個深深的白眼後,便不再管夜曉,朝祖爺爺的住所而去。
在夜曉閉關間,唐嬌每天替夜曉侍候祖爺爺起居,自是知道住所,很快便以出現在祖爺爺住所門前。
唐嬌還未走進,夜曉便匆忙趕來,忙伸手攔住唐嬌,開口道:“嬌兒,等等,你先別進去,小心濺你一身血。那老頭兒為老不尊,倚老賣老,我一人收拾他就好。放心,很快便結束。”
夜曉說著,率先走進屋中,並關上了房門。對於夜曉的笑言,唐嬌還沒來的及無奈,便見屋內光芒一閃,緊接著夜曉的哀嚎聲傳來,並同身影一起,穿過村子,墜入柳林,驚飛了整林的飛鳥。
看著夜曉飛掠而過的村民,各自笑了笑,很是享受夜曉的待遇。
自雨溪中起身的夜曉,揉著被祖爺爺抽腫的臉,緩緩爬上岸,心下不住抱怨著。
自己如今已是聖尊以下第一人,在祖爺爺麵前依舊是如兒時未成聖時一般,及全身修為偷襲也沒有半點作用。
抱怨之餘,心裏也不免震驚祖爺爺到底是何等強大的存在?先生又是何修為?在九州中曆練間,本以為二人也隻是聖尊而已,與閣老交手過後,如今看來,二人怕是要可怕許多。真若如自己所想一般,那二人又是何修為?聖帝?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