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問路
包玲瓏言畢，夜曉換上讓包玲瓏渾身不由得一顫的微笑後，走近包玲瓏，逼問道：“這麽說，你知道他？乖乖告訴我，他在哪？”
包玲瓏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匆忙笑語回道：“九哥，您說什麽呢？你們大人物之間的事，我一個靠繳納供奉的小聖皇怎麽可能會知道？”
對於包玲瓏的狡辯，夜曉不去理睬，接著開口問道：“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包玲瓏忙用力的點點頭，夜曉則是再度拍了拍其肩膀，帶著邪笑開口道：“那你便應該知道，九幽惡魔的手段。如果我認為你對我說謊，那麽你說的是真是假就不重要了。隻要我不滿意，結果你應該能想到。”
對於夜曉的威脅，包玲瓏再也笑不下去，退開夜曉那攝人的氣勢之外，帶著滿臉無奈的苦笑，開口道：“九哥您別生氣，跟您開個玩笑嘛。不就是要找人嘛
，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隻是，隻是，結果如何，我就不好說了。”
“嗯？他在此處？”夜曉隻是聽進前半句，不顧包玲瓏的擔憂，開口問道。
包玲瓏點點頭，笑語道：“沒錯，他確實在此處，還是九哥你帶我們來的仙域，您忘了嗎？”
包玲瓏說完，看著夜曉的眼神，不敢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玲瓏一直靠著小營生活著，哪有實力來這仙域啊？多虧了遇上那位，給了我足夠的進入仙域的供奉。到頭來，還是您幫我省了下來。”
“說重點，他現在在哪？”夜曉不管開口解釋的包玲瓏，直接開口問道。
包玲瓏也不再多說，指著南天門，開口道：“那位就在這南天門處，隻是他脾氣古怪，您若是見了，可能會發生些不愉快。。。”
看著夜曉的眼神，包玲瓏忙止住接下來要說的話，轉而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後，開口道：“我現在就帶您去見他。”
包玲瓏頭前帶路，夜曉與二獸緊隨而上。兩人兩獸隻是穿過一直矗立在此處的南天門，卻是不同之前一般留在原地，而是出現在另一片空間當中。
夜曉感受著閃爍著蒙蒙七彩仙光的別樣空間，轉而朝古猿看去。古猿點點頭，示意夜曉，此正是仙門大開時的七彩仙光。
夜曉還在回想著自己是如何進這方天地時，包玲瓏卻是開口打斷道：“九哥，還好你來的早，要是再晚上一天，那位就離開神界，去下界了。”
對於包玲瓏之語，夜曉更是費解。仙路有去無回，那人難道當真能反走仙路，離開神界嗎？
正思索間，夜曉隨著包玲瓏停下的身影，跟著停在原地，朝盤坐在前方的這個曾有著一麵之緣的男子看去。
夜曉打量這男子的同時，男子也在審視著夜曉幾人，直到其將目光放在包玲瓏身上後，方才開口打破沉靜道：“你帶他們帶來作甚？我對你之前的交代，都忘了嗎？”
見男子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包玲瓏心下便已經放心下來，麵上依舊是極度難辦的表情，開口道：“大人，這。。。”
不待包玲瓏開口，夜曉上前一步，打斷包玲瓏，朝來人開口道：“還是我來說吧，是我逼著他，讓他帶我來的，和他沒關係。”
“你又是來幹什麽？是想讓我謝你嗎？那你怕是想多了，本座從不與人說謝。”男子直接開口道。
見男子還記得自己，夜曉帶著微笑，擺擺手道：“您嚴重了，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此來是為了其他的事，想請您指點一二。”
“你知道無極殿？”男子不與夜曉糾纏，直入主題，開口道。
見男子如此豪爽，夜曉也不再兜圈子，點點頭道：“一隻老鳳凰告訴我的，他說那裏適合我的道，能助我突破。”
男子點點頭，看著夜曉，開口道：“那隻鳳凰還沒死嗎？按時間推算，看來如今已經是九轉不死之身了
。”
男子語畢，卻是輪到了夜曉驚訝，此人竟是知道第五世的鳳凰之事，莫不是又遇到一個老不死的？
想到此處，夜曉態度更是恭謙了幾分，點點頭回道：“您說的沒錯，那鳳凰怕是以後再也不會死了。”
男子再度開口道：“那老鳳凰用了近一世的時間，才偷入我無極殿，而你，又能靠什麽進我無極殿？你還是不要多想了，現在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讓我放你離去。”
夜曉被麵前之人如此回絕，雖是在自己意料之中，卻依舊不免有些失望。強自笑了笑後，不管男子的威脅，再度開口問道：“聽玲瓏所說，您是要去下界？”
男子點點頭，看著夜曉，開口道：“這算是理由嗎？”
夜曉搖了搖頭，開口道：“確實不算，隻是想知道您去下界做什麽？”
“我去做什麽，與你又有何關係？一個將死之人，
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男子再度冷聲開口道。
夜曉則是全無畏懼，微笑開口道：“當然跟我有關係。我是九州之主，更受師父他老人家遺命，你若是有危害九州之意，那去不去無極殿，便都不重要，留下你的性命才重要。”
夜曉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一旁的包玲瓏聽的卻是膽戰心驚，生怕兩人聊著聊著便打起來，波及自己。
男子卻是沒有如包玲瓏所想般動手，而是開口問道：“你是星雨閣閣主？你不是幽境之人？”
看著男子竟是知道星雨閣，夜曉心下也是有些詫異，點點頭，開口道：“伏羲聖帝親傳弟子，星雨閣上任閣主——夜曉。”
對於夜曉自報家門，男子隻是點點頭，沒有了適才的冷漠之意，隻是沉聲開口道：“吾去九州，無意為惡，隻是去尋一位故人。”
“誰？”
“你無需知道。”男子開口回絕道。
夜曉知無法再問出什麽，也並未看出自己在提及“
伏羲聖帝”時，男子有何怪異之處。想來其並不是自己幼時所遇之黑衣人，便也不去多想，權且相信男子所說，將心思再度放在無極殿之上。
“自古仙路有去無回，閣下想必還未在此處找到去九州的路吧？”夜曉開口打破短暫的寂靜，出言問道。
男子卻是不語，隻是盯著夜曉，等著其說下去。夜曉見勾起了這男子的興趣，笑了笑道：“在下知道一條路，可以到九州去，隻是這路有些遠，還有些危險，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
“條件是什麽？”男子沉聲開口問道。
夜曉回道：“您說呢？當然是交換了。您告訴我去往無極殿的路，我告訴您去九州的路。至於我們倆各自的結果如何，都不需對方負責。如何？可還公平？”
夜曉說完，男子陷入沉思。考量許久，方才再度看向夜曉，開口道：“無極殿並非世人所傳那般？雖是有些機緣，但其凶險遠大於那機緣，你可想好？”
男子此語，自是表露其肯交換的態度，夜曉忙笑語道：“富貴險中求，能活到現在，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您無需擔心，如實相告便是。”
男子不再多說，卻也沒有急著告知夜曉，而是朝夜曉確認道：“我要先知道去九州的路，有幾分可信？”
夜曉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信任的可怕。自也不想與男子在此糾纏，直接開口道：“雲澤星沼，幽境。不過在我們九州，管它叫做天涯海角。你要是不迷路的話，到九州時，你便會出現在海上。”
夜曉說完，看著男子眼中懷疑的神態，笑了笑，再度開口道：“不管你信與不信，那便是唯一的路。更何況我們在雲澤星沼相遇，不能證明我說的嗎？”
感受到男子眼神中退去的神態，夜曉方才再度開口道：“您想知道的，我已經說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您說我想知道的了？”
男子再度凝視夜曉許久，在夜曉就要忍不住開口之際，方才緩聲道：“仙域中心，誅仙台。剩下的還要
看你的機緣，得不到無極殿的認可，你即便到了，也一樣進不去。除非你有那老鳳凰一般的修為和時間。”
對於男子的回答，夜曉已算是滿意，轉而看向包玲瓏，詢問誅仙台的位置。
看著兩方達成默契的結局，包玲瓏心下徹底鬆了口氣，試著朝夜曉開口道：“夜哥，我若是告訴了你誅仙台的位置，您也帶我去見見世麵如何？”
“你是這仙域中唯一知道誅仙台存在的嗎？”夜曉笑著回問道。
包玲瓏忙連連搖頭，陪笑道：“夜哥您別誤會，我就是想見見世麵，沒有別的意思。您帶不帶我，我都幫您找到誅仙台。”
夜曉本也沒有與包玲瓏認真的心思，看著不知何時消失不見的男子其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後，朝包玲瓏開口道：“你要是想去，我不攔著。隻是我不敢保證我自己能活著。”
“夜哥放心，玲瓏絕不托您後腿，隻要您騰的出手
的時候，想著玲瓏便好。”包玲瓏說完，再度頭前帶路，並開口說道：“我們走，夜哥。我帶你門去誅仙台。”
“怎麽不走了？”看著信誓旦旦，卻又突然停下來的包玲瓏，夜曉開口問道。
包玲瓏似是想起什麽一般，慢慢轉過身形，試著開口問道：“話說，夜哥你們幾個與敖氏的關係其實還不是很僵吧？”
“怎麽說？”夜曉掛著如往日一般的微笑，開口問道。
張玲瓏停頓了許久，終是措好辭，開口回道：“誅仙台剛好在敖氏族地附近，屬於敖氏要地。不過，我們好像剛剛搶了他們的一座城鎮。”
“嗯哼。”
夜曉點點頭，便不理包玲瓏，同古猿對視一眼後，消失在白象引動的空間通道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