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靈兒虐待婢女
“你們這倆賤婢子，說小姐什麽壞話了？看我不抽死你們！”
一大早，靈兒便拿著鞭子，對兩個暮家大院裏的丫鬟狠狠地抽打著，那兩個丫鬟跪在地上，嗚嗚地小聲啼哭著。
鞭子的抽打聲很大，暮錦是個賴床的，還在床上睡覺，翻來覆去被那鞭聲擾了好睡眠，不由大怒，朝門外吼道：“靈兒，再抽老娘打死你！”
外麵終於停止了鞭子打人的聲音，暮錦這才翻身重新睡了過去，一大早的，好睡眠全被靈兒那丫頭搞沒了。
“這倆賤婢，留在暮家有什麽用，把她們衣服扒了倒吊到大門口給眾人圍觀，好讓她們嫁不出去。”靈兒見暮錦隔著房門罵自己，心裏不好受，把氣撒在那兩個可憐地丫鬟身上。
“不要啊～靈兒姐，我以後再也不說小姐找不到夫婿了，嗚嗚～”
“嗚嗚，靈兒姐，你放過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
兩個丫鬟可憐兮兮地跪在地上，拉著靈兒的裙子，眼含淚花，一臉哀求地看著靈兒。
“真惡心，拉下去！”靈兒厭惡地看了她們一眼，一擺手，旁邊的幾個小廝上去把那兩丫鬟拉了下去。
很快幕府大門口便倒吊著兩個赤裸的女子，引來眾人的圍觀，頓時議論紛紛。
“那暮家大小姐真是太可惡了！”一武夫見了忙捂住眼怒斥。
“小心這話被她聽見，把你也拔了衣服倒掛起來。”一書生哆嗦著，畏懼地四下看了看。
“好可憐的姑娘，大庭廣眾這樣暴露身子，以後估計嫁不出去了吧。”一姑娘憐憫地擦擦眼淚。
“那暮家大小姐真不是好惹的啊！你看那兩姑娘身上的傷痕，讓人心寒啊！”一大嬸也嚇得捂住了自家小孩的臉。
……
兩個丫鬟被掛在門口一天後，便已經羞辱自殺而亡了，靈兒隻是冷冰冰地吩咐把她們扔到亂葬崗去，在她眼裏侮辱小姐說小姐壞話的人都該死。
這件事很快傳了起來，人人對暮家大小姐又是一陣畏懼加恐慌。
臨川知府，幽雅安靜的院裏響起一聲憤怒的聲音。
“什麽？那女人，以為上次教訓了她懂得收斂了，真是毒如蛇蠍！”
說話的正是知府家公子，赫赫有名的大將軍方玖逸，聽到下人的稟報，他頓時心生怒火，暮錦，從小到大是他心裏的一根刺，他們小時候一同被武癡恨千刀收作徒弟，在千昆山學藝，幾個師兄妹中，他無疑是最討厭暮錦的了，一天到晚隻知道糾纏著他，長大了還不容易擺脫她，她卻變成了一個惡霸，禍害臨川百姓，他真恨當初為什麽不一劍殺了她。
“那暮家大小姐還真是惡名遠揚啊，聽說她曾對方兄糾纏不清，本王在皇城早聽說過她的名號了，有機會倒想去見見那個女子啊。”方玖逸對麵的華衣公子說道，他是夙陵國的榮親王皇甫澈，來臨川無疑是為了遊山玩水，聽說了那暮家大小姐的“”豐功偉績”，他對她倒是頗感興趣。
“我勸王爺還是不要去招惹她的好，她那種女人連風流公子沈瑜炫都避之不及。”方玖逸一臉的唾棄。
“哦？那本王爺可要去教訓她一頓，讓她安分一點，免得過幾天皇兄來了她被打入天牢那就不好玩了。”皇甫澈對著方玖逸微微一笑，眼神卻是有些許犀利。
“若是王爺向前教訓她，我不介意跟你一同前去‘拜訪’她呢。”
兩人說完相視一笑，眼裏的精光互相交匯著，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麽。
暮錦說白了就是一個懶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了。
“小姐，小姐！方公子來看你了！”靈兒一路狂奔，臉上還掛著笑意。
暮錦正懶散地躺在軟榻上看著閑書吃著糕點，見靈兒飛快地推開門，不悅極了，“什麽事啊！那麽慌張。”
“唉喲我的小姐啊，你日思夜想的方公子來看你了！”靈兒高興地大叫。
暮錦聽了勾起嘴角，方玖逸是嗎？那個男人狠狠地在這個身體上刺了一劍，她還沒報複他呢，這倒好，竟然親自來了，她倒要看看那人有多大能耐。
“靈兒，給我梳妝。”暮錦淡淡地說道。
前堂，方玖逸和皇甫澈坐等暮錦的出現，皇甫澈一臉的期待，他想看看對方到底是有多粗暴，而方玖逸卻是一臉的不悅，那個女人讓他覺得惡心。
“兩位久等了。”
很快，暮錦端莊地出現在他們二人麵前，她一身暗紅色長裙，頭上綰著簡單的發飾，神態自然，行為舉止盡顯優雅。
皇甫澈一見她便愣住了，眼前的這個女子長得極像某人，但他知道不是，那個人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你就是方玖逸？”暮錦掃了眼前的兩個人，一個紫衣華服的男子溫文爾雅，一個墨衣男子卻是麵露凶氣，眼光落向那個墨衣男子，暮錦目光變得冷冽起來。
“這段日子不見，你是腦子壞了還是眼睛瞎了？連本公子都不認識了？”方玖逸咬牙切齒，若不是礙於身邊還有個皇甫澈，他早上去揍她兩拳了。
“嗬嗬，你怎麽知道？我是腦子壞了，你麵前的這個人已經不是過去的暮錦了。”暮錦忽得一聲笑了，那笑容讓皇甫澈見了更是心裏一怔。
“小姐，你能不能別這樣。”靈兒在暮錦的身後勸道，她知道小姐變了，不再是已經的小姐的，以前的小姐雖然脾氣很壞，但過得很開心，現在的小姐雖然脾氣變好了，但卻不怎麽見她笑，她這一笑，靈兒便覺得心裏慌得很，都是因為方公子，要不是他辜負了小姐，小姐也不會變成這樣，靈兒看向方玖逸的眼光多了一分陰霾。
方玖逸聽了暮錦這一說，剛想給暮錦一掌，皇甫澈便暗暗拉住他的衣袖，眼神視意他不要意氣用事，方玖逸憋了一口悶氣，更加不爽地看著暮錦。
“在下李榮，久仰暮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度不凡。”皇甫澈彎腰對暮錦行了個禮。
“嗬嗬，這位李公子也是一表人才非富即貴啊！”暮錦也微笑著行了個禮。
“暮姑娘過獎，李某聽說暮姑娘大傷初愈，想必身子還很虛弱，便叫人送了一些補藥而來，希望對姑娘有所幫助。”
暮錦聽他這一說，挑挑眉道：“李公子是開藥鋪的吧？”
皇甫澈輕咳兩聲，“正是。”
“嗯，那就多謝了，下次我一定登門拜訪，順便再抓幾副藥。”暮錦淡淡說道，坐在椅子上很是疑惑看著他們，她知道自己的名聲有多麽不好，他們一定有事才來找自己，不然是不會進暮家大門的。
“暮姑娘，李某家住皇城，來臨川不過是遊玩而已，並非臨川人氏。”皇甫澈說道。
“哦，那登門拜訪就算了，畢竟路途遙遠，李公子，今日你與方公子來我家不隻是寒暄那麽簡單吧？有什麽事若是我能幫你的自然會幫。”暮錦心裏跟明鏡似的，她知道方玖逸是不會好心來看她的，而這次來，應該是這位李榮有什麽事要求助與她吧。
皇甫澈不由對暮錦刮目相看，心想這女子還真不是心思縝密，“李某打算在臨川開一間藥鋪，但手頭上有點緊……”
暮錦算是聽明白了，不就是借錢嗎？在臨川就數她家最有錢，就是隨地扔銀子也不會心疼的那種。
“看在方公子的麵子上，你想借多少錢直說吧，我們既然認識了便是朋友對吧，朋友應該相互幫助的。”暮錦豪爽地開口了，不就是錢的事嗎？
方玖逸在一旁打量了暮錦一番，他總覺得暮錦有些古怪，好像不似以前的她了，以前的她見到自己總是很熱情地靠近他，而今天她明顯對自己疏遠了。
“李某需要兩千兩……”皇甫澈故作為難的樣子。
“無妨，這樣吧，靈兒，你先帶李公子下去寫借條拿銀票，我隻好有些事情單獨想跟方公子說一說。”暮錦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方玖逸，無視皇甫澈。
“李公子，這邊請。”靈兒客氣地帶皇甫澈下去了。
皇甫澈看了一眼麵色難看的方玖逸，便隨靈兒去取銀票了。
“方玖逸，現在沒有旁人了，我就開門見山地跟你說了吧，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你了，你當初如此狠心地拒絕我，還在我肩上狠狠刺了一刀，這筆賬，要怎麽算？”暮錦的目光變得冰冷了。
“你不來糾纏，我倒是一身輕鬆，想我們同在千昆山學藝，本是師兄妹，也不該有任何男女之情，我隻願你能改過自新，別再欺負無辜百姓，我願自廢一隻手臂報你十年的癡情，如何？”方玖逸聽暮錦這麽一說，臉色倒是平和了下來，他與她早應該做一個了斷了。
暮錦聽他說著，才知道他們還是什麽師兄妹，看來她對暮錦過去還是知之又少。
“我不要你的手臂，你賠我兩千兩銀子便好，明天送到暮家來，從此以後，我們互不相欠，我也如你願做個賢惠的女子，不再欺壓百姓。”暮錦依舊淡淡地說道，然後一轉身，慵懶地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