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懷疑找上門
“伯母,再……”於素最後一個字梗在喉間,聽筒裏不停傳來“嘟嘟”聲,郭月清早就把電話掛斷了。
於素暗自慶幸,郭月清一旦覺察出她的“不可控”,立馬就換成冷淡的態度,足可見自己在郭月清眼中不過是一枚棋子。
翌日。
孟沛遠正在辦公室和客戶談話,忽然聽到外麵響起爭執聲,緊跟著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闖進來的郝然是夢董事!
他頭發淩亂,衣領外翻,連最基本的形象管理都沒做好,哪還有昔日半分董事的樣!
秘書後一步跑進來,誠惶誠恐的對孟沛遠說:“對不起!孟總,我沒攔住。”
孟沛遠體諒的說:“沒事,你回去工作吧。”
夢董事雖然人到中年,但卻生得人高馬大,沒兩個保安根本攔不住。
秘書瞥了夢董事一眼後,依言把門關上。
“孟總!我有事找你!”夢董事粗聲說。
孟沛遠點點頭,隨後對客戶說:“我們再約時間。”
待客戶離去後,孟沛遠笑笑著招呼夢董事:“夢董,什麽事這麽火燒屁股啊?”
夢董事坐下後,瞪著遍布血絲的眼睛說:“孟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在這兒裝糊塗?”
孟沛遠神情一凜,語氣跟著冷了下來:“夢董,雖說你是我的長輩,但談話晉升到人生攻擊可就沒意思了。”
孟沛遠話中的冷意,讓夢董事清醒了些,他抖著嗓子說:“小女一個星期前不慎失蹤,前天傍晚六點,警察在梧桐路的胡同裏發現了她,她……她……”
話到一半,夢董事已是泣不成聲。
孟沛遠一副事關重大的凝重表情:“夢叔,難道夢琪出了什麽意外?”
憶到傷心事,夢董事根本說不出話來,他哆哆嗦嗦的從懷裏抽出一份揉皺的報紙,哽咽著說:“你看看……夢琪的慘狀還被媒體大肆報道!”
孟沛遠攤開報紙一看,上麵印著夢琪縮在角落裏的裸照,當然了,重點部位都打上了馬賽克。
照片左側,附有相關的文字說明,大致是講流落在胡同裏的夢琪,被好心人士發現並報了警,警察來了後,確認夢琪正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於是趕緊聯係了夢董事。
至於夢琪為什麽會衣不蔽體的出現在胡同口,沒有人比孟沛遠更清楚了。
從綁架夢琪,到將她賣進錢櫃,再到最後拋棄在梧桐路的胡同口,全部在他的部署範圍內。
當他從陳大、陳二嘴裏撬出是夢琪搗的鬼後,他就命陳大、陳二約夢琪見麵,然後將夢琪打暈後帶進錢櫃,在裏麵進行了好幾天的非人折磨後,再讓人把她丟到胡同裏。
他要讓夢琪親身體驗下,她對白童惜的所作所為,會給人造成多麽致命的傷害。
隻是,她們二人的差別在於,白童惜有他的庇護,而夢琪什麽都沒有!
夢董事的啜泣聲很快拉回了孟沛遠的思緒,他故作沉痛的問:“對於此事,我感到很難過,不知夢琪現在怎麽樣了?”
夢董事擦了擦眼淚道:“她回家後,無論我們問什麽,她一句話也不說,我們帶她去醫院做檢查,大夫說……她遭受的打擊過大,精神失常了。”
孟沛遠揚了揚眉梢,還好夢琪精神失常了,否則當她看到報紙上刊登出來的裸照後,她還有臉見人嗎?
夢董事痛苦的說:“琪琪這孩子正值青春年華,卻被醫院查出處女膜破裂,精神上還出了問題,想必是失蹤期間,受到了非人的虐待,我,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孟沛遠拍了拍夢董事的手,寬慰道:“夢叔,你放心,夢琪是我的妹子,對於此事,我不會坐視不理的,我大哥孟景珩在刑偵組有些人脈,我讓他幫你查一下此事的來龍去脈。”
夢董事一聽,之前對孟沛遠生出的疑慮不禁淡化了幾分:“孟總,我剛才態度那麽差,你還願意找人來幫我,我這張老臉真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夢叔,我理解你老人家的心情,你膝下就夢琪一個女兒,她出了事,你著急上火都是想當然的,我不怪你,怪隻怪上個星期我都在L國,要不就可以幫你分憂解難了。”
孟沛遠跟個演說家一樣,說話一套一套的,夢董事懵了一會兒,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孟總,有一件事,我想和你透透風。”
“但說無妨。”
“我懷疑,琪琪的失蹤不是巧合,而是人為。”
孟沛遠眼底劃過一抹寒光,嘴角卻噙著笑:“哦?夢叔發現什麽端倪了嗎?”
夢董事鄭重道:“琪琪不見的第二天,我向她的朋友打聽過,說琪琪失蹤前曾叫上她們,一起來公司找那個叫白童惜的麻煩,之後琪琪就失蹤了,孟總,你說這會不會和白童惜有關?”
孟沛遠沉吟了一會兒,說:“這僅僅隻是你的猜測,似乎說服度不足啊,這種事還是交給警察處理最穩妥。”
夢董事語帶威脅的對孟沛遠說:“孟總,如果此事當真和白童惜脫不開幹係,我希望你不要偏私。”
孟沛遠頷首:“這是當然。”
孟沛遠之所以答應得這麽爽快,那就是夢琪失蹤一案本就和白童惜毫無牽扯,她甚至一點都不知情。
至於負責綁架夢琪的陳大、陳二,已經被孟沛遠秘密送往國外,他現在隻要將矛頭全部對準錢櫃那個淫窟就行了。
解除了對孟沛遠的懷疑,又得到孟沛遠承諾的夢董事,起身告辭了。
夢董事走過,孟沛遠隨手從案幾上拿起雪茄和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燃,吸著……
他涼薄的視線,掃過報紙上夢琪那張癡呆的臉孔,漸漸的,眉眼陰鬱了下來。
如果他沒有及時救走白童惜的話,那麽現在刊登在報紙上的,將會是白童惜的慘狀了。
頓了頓,孟沛遠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了孟景珩的手機號。
“哥,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出麵。”
孟景珩笑問:“是不是弟媳的事?她的事,我辦,你的事,我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