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她是無辜的
“但後來我想過了,白童惜是無辜的,她甚至可能還不知道你們三人的恩怨情仇!她隻是單純的想要振興自己父親的建築公司而已!
堂哥,你知道她為什麽會在政府議事廳喊出你的名字嗎?那是因為她最開始喊了孟沛遠的名字後,卻有人拿出孟沛遠的緋聞來打她的臉!
一石激起千層浪,同行們全部拿孟、白二人婚姻不牢固來說事,還說萬一孟沛遠有一天從建輝地產撤資,會導致東區項目無法順利進行。
由此可見,白童惜根本就不得孟沛遠的寵,這樣的女人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沒有利用價值,因為她無法讓孟沛遠體會到痛心疾首的滋味!”
喬司宴將溫麒激烈的反應以及言語看在眼裏,聽在耳裏,心中已經起了異樣的情緒。
他這個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的堂弟,知不知道自己從心態上已經起了變化?
這樣看來,白童惜倒是有本事的很,能把他的堂弟迷得七葷八素尤不自知。
心思流轉間,喬司宴衝溫麒平靜道:“那好吧,既然你想喊停,那我們就停。”
溫麒驚喜的問:“真的嗎堂哥?!”
喬司宴點了點頭:“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待會兒可以主動向白小姐提出取消投資一事。”
溫麒著急的說:“不行!你不能取消!”
喬司宴眼神莫名的看著他。
溫麒被他看得十分不好意思,遊戲是他喊的開始,現在又是他喊的停,堂哥會不會覺得自己在耍他?
“堂哥,你就當是給我一個麵子,拉建輝地產一把行嗎?你現在拒絕她,無疑讓她去死。”
喬司宴沉吟片刻,在溫麒忐忑難安的注視下,緩聲道:“可以。”
溫麒頓時喜笑顏開:“堂哥,你真是太夠意思了!”
喬司宴臉上似是流露出一絲無奈:“好了,既然已經達成了共識,你是不是應該把我們尊貴的客人請回來了?”
溫麒恍然大悟:“對對對!我怎麽把這事給忘了!我現在馬上去找她,還有啊堂哥,你這幾盤腦漿和這隻死猴子能撤下去嗎?看著它們,我根本吃不下飯!”
喬司宴泰然自若的對候在邊上的廚師長說:“把它們撤下去吧。”
*
溫麒是在別墅外頭找到的白童惜,她正倚在一棵大樹下,臉色糟糕的嘀咕著什麽。
溫麒特意從她身後走過去,離得近了,就聽到她說:“……不是故意要嚇你的……不怕不怕哦……”
她在跟誰念叨這些話呢?
溫麒忍不住左看右看,除了一個白童惜外,他什麽都沒看到。
不會是被那隻開顱破腦的死猴子給嚇瘋了吧?
他表情怪異的問:“白童惜,你躲在這裏念叨什麽啊?”
白童惜正在跟肚子裏的寶寶“交流”,冷不丁的被“背後靈”嚇得“啊!”了聲。
在看清來人是溫麒後,她沒好氣的啐了一聲:“要死啊你!幹嘛嚇我!”
溫麒滿臉無辜:“我才真的要被你嚇死了好不好!你在跟誰說話呢?”
聞言,白童惜表情有了一瞬間的不自然:“沒有啊,我在自言自語呢。”
溫麒打量著她:“可是我分明聽到你在跟誰說‘不怕不怕’……”
白童惜硬著頭皮說:“我在跟自己說‘不怕不怕’呢,誰讓你堂哥要擺那麽可怕的東西在餐桌上!”
說著,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小猴子慘死的模樣,不禁又是一陣反胃。
見她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溫麒知道堂哥的菜譜嚇壞她了,忍不住安撫道:“我堂哥……呃,口味是有些特殊,但我已經讓他把那些東西撤下去了,你別害怕。”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吐槽道:“何止是特殊,簡直是重口!話說溫麒,剛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在逗我,果然聽千遍萬遍,不如自己親眼所見,你說你堂哥擺那隻猴子究竟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殺雞儆猴……哦不,殺猴儆我是不是?”
溫麒無聲的歎息:“不是的,我堂哥沒有這個意思,你不要多想。”
白童惜心有餘悸的說:“不管怎麽說,生吃猴子腦漿這種事,還是太超出我的承受範圍了!以前我隻在電視報道上看過,這還是頭一回親眼所見,你有看到嗎……那隻小猴子死的時候,眼睛還沒閉上!”
溫麒胃部痙攣了下:“我也看見了,但畢竟那隻是一隻牲畜,我堂哥不是第一個吃,也不是最後一個吃的食客,所以,你不要怕,我堂哥本質上是個好人。”
白童惜額頭上掛著三條黑線:“溫麒,你撞邪了吧?說話顛三倒四的!剛才在水族館裏是誰讓我小心點你堂哥的,現在又說你堂哥是好人?”
溫麒眼神有些閃爍,這不是因為他堂哥答應不參與遊戲了嗎。
白童惜等不來他的回答,便自覺轉移話題:“對了,我就這樣跑出來,喬先生不知道吧?”
為了避免她尷尬,溫麒隻說:“他不知道。”
“那就好。”白童惜點了點頭:“我們回去吧,免得讓喬先生等急了。”
溫麒盯著她額角的汗:“你沒關係了嗎?”
白童惜注意到他的眉心所注,不禁抬起手背擦了擦汗,說:“沒事兒!是我見識少,少見多怪而已!正如你所說,又不止你堂哥喜歡吃猴腦,是我還太嫩了。”
*
兩人回到餐桌前時,白童惜有了兩個新發現,第一個是那道猴腦包括那隻小猴子已經被撤下去了,中間的缺口被一道五花八門的水果拚盤代替。
這讓她心裏壓著的那塊石頭漸漸消失。
別聽她跟溫麒說得灑脫,實則心裏還是膈應得要死,要是讓她對著一頭被開頭破顱的猴子享用晚餐,她吐出來的絕對比吃進去的還多。
第二個發現是喬司宴已經到了,他那雙黑沉如墨的眼睛,好似宇宙中的黑洞般,讓人稍微窺覬就會有種被吸進去的錯覺。
想到這個人長得一臉正氣,可行為處事卻是這般不留餘地,白童惜不免多了幾分慎重。
“坐吧。”溫麒在她耳旁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