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9章 自己會被他弄死
“後來有一次,我把老板給我的那瓶所謂最好最貴的按摩油用完了,老板那天剛好又不在店裏,我一個慣性,就把平時那款賣慣了的按摩油拿了出來,我……”說到這裏的時候,阮眠難以啟齒的閉上了眼睛。
“呃!”不用說,阮眠這次怕是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了!
阮眠緩了緩情緒後,才說:“見少年又一次莫名其妙的失控,我心想一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他那麽討厭我,怎麽可能會對我出手呢?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跑出去找人幫忙,可他卻卸了我的下巴,讓我叫不出聲,然後把我扔在了床上,狠狠的肆虐了一回又一回!如果說第一次是狠的話,那麽第二次就是恨了,我毫不懷疑自己會被他弄死。”
白童惜聽得頭皮發麻,被孟沛遠抓去古堡囚禁的那幾日,便叫她體會到了那種事的可怕,更別提卸下巴之類的了,這絕對是超出她容忍範疇,得被列入變態行徑中的!
阮眠估計也是想到了當日的情景,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那天……要不是有同事見我太久沒有出來,悄悄打電話給老板的話,我想我大概已經死了吧。”
白童惜見她眸光微微渙散,聲音裏充滿了後怕,就知道她所言非虛,握著她的手也更加緊了些。
阮眠深吸一口氣後,接著說:“老板趕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神智不清了,後麵的事都是同事告訴我的,她們說,老板一回來,馬上叫人砸開了包間的門,把我從少年的身下救了出來,
她們還說,當時我的樣子看上去慘不忍睹,好在會所裏有被客人調教過的姐們兒,她憑著經驗先給我做了個簡單的傷後處理,再給我穿上衣服,找人送去醫院。”
白童惜唇瓣微微抽動著,那是氣的!
阮眠:“我還聽說,老板後來和那個少年大吵了一架。”
“哦?”白童惜滿臉不信:“老板這麽有血性?”
那怎麽不早點站出來承認問題,害阮眠白白受了這麽多苦呢!
阮眠苦笑:“其實老板小部分是為我鳴不平,更多的是怕我丟了小命,到時候傳出去,誰還敢來他的會所消費,那不是自找晦氣嗎?”
白童惜撇了撇嘴:“就知道這人不是什麽好東西!”
阮眠說:“其實老板的心腸也不全是黑的,隻是抱有僥幸心理,覺得事情在沒鬧大之前不會怎樣,所以他既幫助了差點失去工作的我,卻又沒告訴我他的按摩油有問題。”
“你還幫他說話!”白童惜聲音一提後,又軟了下來:“那後來呢?你的下巴還有……其它地方,怎麽樣了?”
阮眠說:“等我從醫院裏醒過來的時候,我脫臼的下巴已經被安了回去,其它地方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隻是那種被粗暴對待過的感覺就跟烙印一樣,在我的身體裏揮之不去,翻來覆去的疼,真的童惜,我不騙你,那個時候我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阮眠的聲音,低啞得讓白童惜快要窒息,她忍無可忍的質問:“那個少年是誰!?”
阮眠眸光閃爍了下:“這個等一下再跟你說。”
白童惜隻好忍耐。
阮眠:“那一次之後,我就再也沒去會所上班了,一是因為害怕,二是因為丟臉,我當時赤身裸體,狼狽不堪的樣子,不知道被會所裏多少人看了去……”
阮眠難堪的表情,強烈激起了白童惜的保護欲:“不會的!你不是說很多員工都回家過年了嗎?這樣的話,根本就沒什麽人看到嘛!”
阮眠幽幽的問:“童惜,到底你是當事人,還是我是當事人?”
“你繼續你繼續。”白童惜摸了摸鼻子,不敢再打岔了。
阮眠接著說:“就在我回宿舍養傷期間,沒想到那個少年居然主動聯係上了我。”
白童惜肺都要氣炸了:“他居然還敢來找你的麻煩?!”
阮眠搖了搖頭:“這次他不是來找我麻煩,而是來詢問我的身體狀況的。”
白童惜一臉懵逼。
阮眠道:“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徹底觸怒了少年,所以在我受傷住院期間,他讓人徹查了我們會所,精細到每一條毛巾,每一瓶礦泉水,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各款按摩油,
經過一番排查後,那些成分有異的按摩油都被挑了出來,老板這才徹底意識到問題避無可避,被動的站了出來。
按摩油是會所所有,說白了也就是老板所有,一旦出現問題,老板就是第一責任人,推脫不掉的,所以他隻能把按摩油的秘密說了出來,並證明了我的清白。”
“原來如此!”白童惜終於有了一種“沉冤昭雪”了的輕鬆感。
阮眠說:“雖然真相大白了,但我當時實在是沒心情見他,就在電話裏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和他見麵,可沒想到的是,我下樓吃飯的時候,會在宿舍樓下撞見他。”
阮眠的口吻淡淡的,卻無端有種纏綿的味道,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讓她異常懷念般:“當時,他穿著一件灰色的呢子外套,外套下是一件白色的毛衣,他人倚在跑車前,實在紮眼,好在留校的學生不多,否則非得引起轟動不可。”
轟動?
白童惜從阮眠的話裏提取出了兩個信息點,這個少年要不帥得人神共憤,要不就是沒那麽帥,但很得阮眠芳心,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
等等!白童惜皺著眉問:“他怎麽知道你讀哪所大學?”
阮眠說:“我去會所應聘的時候,事先和老板簽訂過一份雇傭合同,裏麵就有我的個人信息,想來他就是通過這個查到的吧。”
白童惜“哦”了聲後,又問:“他是來找你道歉的吧?”
阮眠麵色複雜:“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道歉,他給了我一筆錢,要我忘了這件事。”
白童惜:……
阮眠:“這樣的做法其實挺讓人不舒服的,可又是最務實的,我當時急需1萬塊錢去支付下學期的學費,所以鬼使神差的,我接受了他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