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吳冕
清晨的寧靜,陽光穿透窗紗照到麵龐上,額嗯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氣伸展四肢。
起身望向落地窗透過窗紗依稀看見熙熙攘攘的地鐵站口人山人海的擠滿了上早班的年輕人。
真是辛勤,滋滋滋滋滋滋電話的震動在不遠處的茶幾上傳來,起身下床隨手整理了鬢角的秀發隨意的盤在了肩後,喂什麽事。電話那端傳來道:老公我做晚班機回去,等我哦給你帶了禮物,“嗯”便掛斷了電話,清晨還真是如同往日一樣讓人不悅呢。
刷牙洗漱整理衣衫一氣嗬成,翻身順著樓梯來到台,深吸一口氣,嗯,還是這清晨的新鮮空氣讓人安心,不由地微微眯起眼睛享受起來這片刻的舒適。
哦對了,忘了,我叫白夜,上班族,或者是一個創業者,但相信千篇一律的你們也看膩了,嗯,當然還有其他設定,嗯對,我是一隻狐狸,準確的來我是一隻狐妖,遠離深山遠離封建迷信的一隻狐妖,嗯上班狐,接下來的一切,全因一次機緣巧合促使接下來的命格發生了截然不同的改變。
如往常一樣下樓買早點吃飯,去收拾鋪子,一五年初的時候,我跟我的好哥們吳冕開了個倒騰古玩的盤口,到現在開業五年多了,也不見什麽起色,但我們這行有句俗語,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一年,確實是那麽一回事,但也要看自個身上那點家夥事好不好使,如今爛人當道,狐不狐妖什麽的也無所謂了,其實這世界也沒幾個人關心你是人是妖,就這麽一回事,日子照樣過。
跟平常一樣今盤口還是冷冷清清的,看著熙熙攘攘的客人路過就是不進來秋一眼,心生煩躁,死胖子,走哥帶你吃火鍋去,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掐指一算道,怕是今也沒活了,收拾收拾,沒準能碰見個漂亮姑娘,胖子一旁打趣道,誒嘿,你就不怕搜子聽到過來薅掉你的尾巴。來來來你胖爺我不怕,鐵杆單身漢,正愁沒姑娘呢。我給你分擔,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誒呀聽阿白要去吃火鍋呀,欸還打算去酒吧?這等好事,胖子身上橫肉一顫一旁嘀咕道,哈哈嫂子呀啥時候回來的你看你咋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呢?我一身冷汗,生怕剛才錯話一不心讓媳婦給辦了,真夠勁的,胖子一旁聲嘀咕道,那個啥,嫂子你們倆先忙我有事改再聚,就準備溜之大吉,行了行了少扯皮了,待著吧你,一會有事找你,見嫂子發話,一旁的胖子自然不敢多言,都是千年的狐狸誰都不敢裝大瓣蒜,一不心再讓嫂子給超度了就好玩了。
嗯這丫頭是我的夫人冷怡然,準確的來她是正一道張紘芷這邊第四百三十八代的傳人(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道家怎麽算的活了這幾千年也不認識),其實也是我從到大看著長大的,不得不承認日久生情,確實,但!可是她追的我,嗯!生活就是這樣有趣且枯燥的嘛,想著想著後腦一陣犯悶的感覺,這丫頭,下手輕點
胖子在一旁打趣道:嫂子您輕點,您在重點我就要去找無常老哥撈他了,這年頭地下都漲價了,你看我這手頭緊。
行了行了冷怡然一旁憤憤的道,看他在哪意淫一些亂七八糟的我就來氣,我扶了一把頭發半坐著的伏案在桌台上,看著怡然,不做晚班機回來麽,怎麽這麽早就到了?
怡然腦瓜晃悠了兩下道,臨時改簽了,機場不給簽字我帶沒檢疫的東西,我隨口問道稀罕你還有能看上眼的玩意?
怡然聲支支吾吾道,嗯人家薅了一撮你尾巴的毛嘛,誰知道那該死的機場安檢就是不讓過,一旁的胖子起身去後屋講道:得了得了你們聊胖爺我後麵躺會有事叫我便不見了蹤影。
等等我的尾巴毛??嗯人家就是想要個念想嘛你看你也不疼是不是,我一陣汗顏,這丫頭啥時候薅的,平時我都收起來的,嘴裏喃喃念了兩句“彭”一條蓬鬆雪白的大尾巴憑空出現,五感直覺也恢複了,屁股涼颼颼的回手捧過來一盤,尾巴背麵足足有籃球那麽大一塊整整齊齊的被薅走了,我心想著這丫頭下手真夠黑的跟他師傅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敢情那電推子剪的撕老公!好啦好啦就一撮毛嘛晃幾個月就出來了,我心裏萬般翻江,姑奶奶你管這玩意叫一撮都快一盆了。
罷了罷了“彭”的一聲收回了尾巴,哎就這樣吧,好死不死的胖子從後屋鑽出來不要臉的現回狐仙形態,這股視覺反差差點都忘了這廝原來還挺瘦的,死胖子抱著尾巴衝著冷怡然道,哼我那不比他好了?我倆都一起照顧你長大的,哼丫頭偏心不理你了,冷怡然一旁俏皮的道,我喜歡白色的,哥你是個好人。
擦被發卡了,胖子彭的一聲變回了胖胖的形態,道,紮心了紮心了,別扯了,走吧,你胖爺我請你倆下館子走龍坎,我衝著怡然喊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好像沒見過肉一樣,怡然悄悄的把手伸到我大腿邊狠狠地掐了一把,老公我剛才好像聽,你我脾氣火爆,嗯?
我操,我忘了結婚之後師傅臨走西去之前給我們下了牽絆,她在我附近時候能知道我在想什麽。一旁的胖字看到怡然的動作後身子後退兩步,喃喃道這姑奶奶真不好欺負,時候不這樣啊,造化弄人。哎是你們叫的車麽!大門口的出租車司機扯著大嗓門喊道。
胖字推搡著我們,走了走了下館子給嫂子接風洗塵了,一路上我聽著音樂一旁的怡然依偎在我肩膀上刷著微博,前排的胖字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能扯,跟司機侃著大山。半晌到了地方,服務員看到胖字道,客官幾位樓上包間請已經準備好了,
怡然一旁打趣道白夜,才一周不見,你還開始聽歌了,你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嘛。我反問道要不食人間煙火我還能跟你結婚?啊!又一陣痛感從腿部傳來,好啦不皮了,怡然一臉嚴肅到,胖子包間沒問題吧,胖子咕咚咕咚的幹掉一瓶大綠棒子道,等會湯底上來的就沒啥事了。
半晌差不多都齊了,胖子反手兩張宵忌咒貼在門上,道,沒事了放心,胖爺我你放心,你知道的,怡然緊鎖的眉頭些許有些舒展,翻了翻包拿出兩份資料,我一份胖子一份,我一邊看她一邊講。
前兩我去帝都的時候跟民調局的肖和尚見麵談過了,怕是帝都那邊這次事情不,還是那個技工學校,一連七,學校迫不得已平息事端找到民調局,他們不方便委托我來處理。
我不由得眉頭緊鎖,一旁的胖子,欸民調局在那有咱們什麽事?怎麽他們家吳冕看我這個吳冕不爽怎麽?什麽垃圾貨都外包過來?怡然繼續道,這學校這次不一般,起初剛拿到這個資料的時候我也覺得沒什麽東西可能就是衝到什麽了,但我去了一次現場用白夜的神行步潛進去借你們狐仙眼看到了很多陣法,我傳給民調局那邊,他們也無解,從未見過這麽難處理的東西,他們那邊不接這種活甩過來。
胖子張口罵道傻逼吳冕又把咱們當垃圾桶,什麽玩意都往這扔,突然脖子一涼嘎巴一聲胖子哼了一聲倒趴在桌子上,操誰掐老子神官穴,隻見一席青衣白發閃身出現在了胖子身後。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無冕設麽時候進來的門口的咒法都沒察覺,吳冕輕輕地撫摸著變回仙形的胖子那一頭暗紅色秀發,一把寒氣凝聚的匕首貼在胖子的脖子上,輕輕地問道,死胖子,什麽時候改名字,別玷汙我這聖潔清白。
胖子使出全身力氣呸!不要臉!瑪德休想!啊一聲慘叫,胖子昏厥倒在了地上,吳冕從一襲青衣中拿出了兩個卷宗,對著怡然道,這是你需要的,你記住,這個事情,沒有民調局一絲瓜葛,處理幹淨。
冷怡然接過卷宗道,我們幾個會去現場,還是請你那邊照顧一下,悄悄地遞給吳冕一個紫紅色的物件後,吳冕便消失不見,剛鬆了一口氣,“彭”吳冕又在原地出現,狠狠地踩了一腳倒在地上的胖子,摸了我一把頭上的白發,
嗯,還是喜歡白毛,紅色什麽的,麻煩,便消失身影,眼下確認過之後,我踹了一腳身旁倒地裝死的胖子,哎哎別裝了,人都走了,胖子耳根子微微一動一個翻身挺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罵道,臭嗨,土老鱉,等落在胖爺我手裏的!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巴掌,一個暗紅色的手印出現在了胖子臉上,吳冕標誌性的笑容浮在了半空,我倒吸一口涼氣,吳冕就是吳冕,隱住身形一絲察覺都沒有。
胖子一句我靠,你還沒走啊,吳冕思索片刻拿出了一本印著(和諧)圖案的光盤本,老蕭大師托我給你帶的,胖子見狀,立馬揣進懷裏生怕怡然看到,吳冕在胖子身上蹭了兩下手,你們狐狸真叫人捉摸不透,罷便推門走出去了。
怡然在一旁補刀到,哥你都幾百年的狐了怎麽還手動擋,隨手還比劃著動作,的胖子閃身變回胖胖的身形,誒惡心,化形就不能變個帥哥麽?
冷怡然一旁嘟嘟道,胖子一旁,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這身行頭麵善,跟你家大帥哥不一樣,我不還要給你套情報嘛是不是,冷怡然白了一眼胖子,把卷宗甩給胖子。明收拾一下行頭咱們去帝都。
行了行了趕緊下肉,鍋子都開半了。看著怡然看著胖子,心裏喃喃想到,還真是一對歡喜,作罷便埋頭涮肉。
隔日肩膀一陣酸疼睜開眼,一陣痛楚,俯身望去,這丫頭又卷著我銀白的大尾巴睡了,這丫頭也不知道那學的能放出來我尾巴,誒,這團紅的啥玩意?怡然察覺到我醒了抬頭望到,怎麽了寶,沒事沒事,她喊道,你看你看我把我哥的尾巴絨絨也拿過來了,滋滋滋!滋滋滋!我抄起電話,一看,哈!是胖子打來的,剛接起來就聽他罵道:奶奶的你家丫頭太無法無了吧,胖爺我都敢薅,一旁的怡然眼睛滴溜溜的轉著聲道,人家還缺一個枕頭嘛。胖子電話裏吵吵著,我看了一眼廂房的鬧鍾,快到點了,製止胖子的無能狂怒道,該出發了,我們機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