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相信他

  蘇卿雨想好了,要稱病一年,或者半年那麽誇張,因為,蕭穆陽當初承諾她的,就是這麽久。


  一年半載的,這可不是開玩笑。


  要知道,這可是很久的一段時間。


  也就是說,蘇卿雨必須一年左右,禁足在家,因為,她現在是病體嘛。


  還在外亂活蹦亂跳。


  萬一被人看見,那不就穿幫了?

  蘇卿雨稱病期間,除了不能外出,她基本呆在房子裏,是完全沒問題的。


  反正,隻要有吃有喝,那就行了。


  雖然這王府中人,都是蕭穆陽的人,然而,人性很複雜。


  蘇卿雨不能出門。


  她可活動的地帶,就隻有她那間閨房。


  這會兒,蘇卿雨很無聊,她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練著字。


  其它方麵,她都不是很擅長。


  唯獨對看書與練字,有點擅長,她可能算得上一個文藝的人。


  蘇卿雨寫著蕭穆陽的名字。


  這連日來,她無所事事,別的倒沒幹,倒是先把他的名字給練得很好看了。


  就在這時,有丫鬟在門外求見。


  “王妃,是朱青先生,他說要見你。”


  聞言,蘇卿雨挑挑眉。


  見著是他要見自己,蘇卿雨想了一會兒,就準許他見了。


  她匆匆忙忙收拾一下桌麵。


  將紙筆的那些歸納好,然後,裝病地躺在床上,喊道。


  “讓他進來吧。”


  朱青便進來了。


  然而,走進來,路近那桌旁,看到桌麵的盤中,有吃亂的食物殘渣,朱青挑挑眉。


  他看向蘇卿雨,來到床邊,問。


  “王妃,你還好嗎?”


  有薄簾隔著。


  蘇卿雨躺在裏麵,她故意裝得氣若遊絲。


  “我還好,朱青先生,許久未見,你還好嗎?”


  他點點頭,應道。


  “還好,王妃,怎麽會突然病上了?我現在才知道。”


  此時並未過多久。


  距離蕭穆陽離開,也就過了大半月,20來天而已。


  蘇卿雨聽著,她搖頭,一副快病死的樣。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就病了,可能太想念蕭穆陽了。”


  朱青懷疑她沒病。


  因為,剛才她還活蹦亂跳地吃東西。


  那桌麵分明是匆匆收拾的。


  但見蘇卿雨連自己都瞞,現下隻有兩人,她並沒有說實話,所以,朱青也不好一語道破。


  他隻問著她。


  “王妃,你還好嗎?要不要在下給你診脈,替你看看?”


  然而,蘇卿雨一聽,她就拒絕。


  “不用了,我這副身子骨,就是太想蕭穆陽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等蕭穆陽回來了,就好了。”


  朱青醫術高超。


  蘇卿雨相信,一旦讓他診脈,他一定看得出的。


  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碰她脈門。


  朱青見狀,他挑挑眉。


  他看著蘇卿雨,一時也沒吭聲,蘇卿雨見他這樣,她覺得氣氛尷尬,隻好出聲問著。


  “朱青先生,蕭穆陽最近有跟你聯係過嗎?”


  聞言,朱青輕輕搖頭,歎氣道。


  “沒有,暫時沒有接到他什麽書信。”


  蘇卿雨也沒有。


  見此,她還有些失落,他現在說不定很忙,畢竟,他是出軍帶兵。


  她閑在家。


  兩人所處的環境,完全不同的。


  蘇卿雨就對他說。


  “行了,如果沒事的話,朱青先生,你就先回去吧,我這副身子骨,現在正虛弱,實在不方便見客,也沒有精力招待你。”


  見著是這樣,朱青挑挑眉。


  他點頭了,似乎是對蘇卿雨的妥協。


  “行,王妃,你好生安養,我本以為你真出了什麽事,一聽說這件事,立馬就趕來了,現如今看來,王妃你的確沒什麽事,隻需好生靜養即可,王妃你休息吧,我先退下了。”


  蘇卿雨聽著他這話,一怔。


  看來,朱青未診脈,他就看出了呀。


  不過,蘇卿雨覺得很奇怪,他到底是怎麽看出的?難道是她裝得不夠像?

  蘇卿雨也沒吭聲說什麽。


  然後,朱青就退下了。


  等朱青出去,蘇卿雨一下坐起來,她皺眉,覺得奇怪,真是想不通,他怎麽不診脈就看出的。


  蘇卿雨看向那旁的桌麵。


  一看,她怔了怔。


  剛才準備得匆忙,那會沒注意,現在,蘇卿雨卻是注意到,桌麵的食物弄得特別亂。


  一看就是剛剛吃過的樣子。


  而且,還有些瓜皮果殼的殘渣,看來,朱青應該是通過這些來判斷的。


  想明白了後,蘇卿雨也沒覺得他有多神。


  她又想起蕭穆陽。


  然後,蘇卿雨很難過。


  真的,沒有他在身旁,隻是20多天,蘇卿雨卻覺得度日如年呀。


  她真的快過夠這樣的生活了。


  這才一月未到。


  她實在不知怎麽熬過半年甚至一年,單是想想,就覺得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蘇卿雨有些傷心。


  她低落地低著頭,想起蕭穆陽,她的眼淚就忍不住出。


  真的很想很想他,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相隔兩地的人,兩顆心,是彼此思念的。


  蕭穆陽這會兒也很想蘇卿雨。


  他坐在軍營中,靜靜地看著她給他的令牌而沉思,那是她給他的唯一信物。


  這令牌,與其說是調動玉竹軒。


  倒不如說是,類似香囊一樣的思念信物,每當蕭穆陽覺得生活孤苦時。


  他就會拿出這令牌看看。


  然後,心中就會找到勇氣與動力,然後,能堅持下去了。


  蕭穆陽長歎一口氣。


  他並不知道蘇卿雨炸病的事,他隻是看著令牌,思念地問。


  “蘇卿雨,你現在還好嗎?”


  然而,沒人回答他。


  這日子是漫長的,蘇卿雨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熬過來的,沒辦法,隻能慢慢熬。


  她熬過了一月,兩月。


  眼看著,日子如流水一般,而她,也隨著日子的流逝,年紀增長。


  蘇卿雨是真的很不願,自己的青春就在這樣的等待中白費呀。


  可這京城裏,她心儀的人隻有蕭穆陽。


  除了等他,她也實在做不了什麽了。


  而且,她隻有炸病,病得快死那種,她才能躲過皇上的召見。


  那狗帝。


  蘇卿雨不得不說,他能力是有的,但人品不正。


  能力有,人品又同時有的人,簡直零星可少,蕭穆陽是她見過的,為數不多的一個。


  蘇卿雨在等待蕭穆陽的等待中,心情一直有點壓抑。


  她覺得自己真的有點病西施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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