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全身而退
溫子恒雖然跟他媽一樣野心勃勃又極度自傲,卻根本擔不住事。
見於珊逼問,他連忙慌張又迫切地伸出手來指著天,語氣著急。
“媽,我發誓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也不想想,沒問過你我怎麽可能過手這麽大的項目!”
於珊的心稍稍放下了。
她的確三令五申過,想在溫氏站穩腳沒那麽容易,隻是她這個兒子……
他最近跟芸芸總是紮在一起不知道商量什麽,平常就是個沒主意的,看來以後得多找個人在公司盯著他。
“最好跟你沒關係,不然你讓我怎麽跟你爸交代!以後你也別自己跟公司裏的人來往,萬一入了溫暖暖的套,把你撈不出來你就完了!”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他。
要是溫子恒能有溫芸芸一半的心計就好了。
溫子恒又好言哄了幾句,於珊麵色才好轉。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善後好工人的家屬。
要是家屬鬧起來,溫氏的股票就真要跌到穀底了。
果不其然,於珊剛走到醫院門口,就被幾個穿著樸素的男女圍住了。
旁邊還有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哢哢地按著快門。
於珊正急著找那個項目負責人算賬,便許給了工人家屬五十萬的賠償金,又說擇日召開新聞發布會。
把一尊尊大佛都送走之後,她整個人臉色竟現出不少老態。
那項目負責人是公司的一個經理。
這經理怕坐牢正收拾家當準備往國外逃呢,還沒來得及跑就被於珊帶人堵在了家門口。
於珊看著他身後的兩個小孩還有滿臉淚痕的女人,眼裏暗中閃過精光。
“往哪兒跑?以為把髒水潑我兒子身上,你自己就沒事了?你信不信我能讓你把牢底坐穿了!連帶著你一家老小都別想好過!”
經理立刻扔了行李將她迎進來,搓手賠著笑臉。
“於總,都是我的錯,我利欲熏心發了邪才幹了蠢事,你怎麽搞我都行,別帶上我家人……”
於珊冷哼一聲。
“算你識相,今天我找上你也不為別的,我兒子身上怎麽沾上的髒水,你就怎麽給我舔回去!”
經理麵露難色。
這事要是穩當地扣在溫子恒身上了,他一個項目負責人頂多算是個共犯,就算要受罰也重不了哪去。
要是現在反口說誣陷溫子恒,他就真算玩完了。
於珊見狀一抬手。
門外迅速進來幾個保鏢把母子三人押了起來,接著有人拿出了幾支針頭,小孩看見之後嚇得哇哇直哭。
“於總,您這是……”
於珊麵帶冷笑地摸了摸孩子的頭。
“你不說實話,就隻能這樣了,放心,這種東西除非長期注射,否則要不了命的……給我紮!”
經理立刻驚恐地撲到她腳邊。
“我說我說!這項目確實跟小溫總一點關係都沒有!是我打著他的名義想……想撈點油水,小溫總全然不知情,我去認罪!我這就去!”
於珊滿意地點頭。
“早這樣不就行了?放心,隻要你把我兒子摘出去,我就送你妻子孩子去國外,保他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多劃算啊。”
經理耷拉著腦袋,麵帶冷汗,半晌後點了點頭。
另一邊,醫院裏。
溫暖暖正在急診病房門前焦急地踱步。
這人傷的極重,整顆頭都被血糊了,看他上擔架時臉色痛苦至極,想必肋骨和腿骨也斷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門開了,她第一時間衝上去堵住醫生。
“醫生!病人情況怎樣?”
醫生摘下口罩。
“算是穩定下來了,能活,剩下的還得看他恢複。”
溫暖暖頓時鬆了口氣。
沒死人就行,不然整個溫氏都得搭進去。
道著謝把醫生送走後,她的手機來了簡訊。
是司徒衍發來的。
“如何?”
溫暖暖笑了笑,明媚的晶眸彎成了月牙,回複:“尚在能處理的範圍,不用擔心。”
除了心暖之外還她十分感激司徒衍沒有直言要幫助她。
她是想接手溫氏的,她也堅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不依附於任何人。
她希望自己可以成為能名正言順與司徒衍比肩攜手之人。
關了手機後,她留了幾個人在醫院接應後,馬不停蹄地趕回公司處理公關和查明真相。
走到溫氏大廈樓下時她還頗有些意外,竟然沒有記者蹲守。
她剛神色匆匆地進辦公室,助理就迎了上來,麵帶猶豫地開口。
“暖姐,於總剛才下了通知,說工傷事件已經初步解決了,後續的公關由她全權處理。”
溫暖暖身形一頓,挑著眉冷冷地扯了嘴角。
“哦?她怎麽解決的?”
助理將於珊的通知信息遞了上來。
上麵寫的倒是清楚,此次事件全部是那個經理暗度陳倉所致,溫子恒絲毫未曾經手,得以全身而退。
溫暖暖冷笑一聲。
“摘的倒是幹淨,隻怕媒體那邊也開始公關了吧,我還想著查清此事正好把溫子恒的醜事都揪出來,她倒是手腳挺快,那經理那邊是什麽態度?”
助理歎氣。
“經理已經去警察局自首了,沒有出人命的情況下,法院也不會重判的,隻是他在職的時候渡了不少黑錢,這沒得洗,看來是要坐牢了,他家的老婆孩子也人都在國外了。”
“我們的人也聽了一耳朵,好像說是這經理是借著小溫總的名義撈油水的。”
溫暖暖揉著眉心點頭。
“嗯,辛苦了,你先去忙吧。”
助理走後,她盯著桌麵上的流水賬,秀眉緊皺。
她原本想著把事情鬧大一些,給於珊母子施壓,趁機把溫子恒從溫氏踢出去,否則她的人第一時間便攔住那些記者了。
隻是沒想到,這事還真的和溫子恒扯不上關係。
現在經理那邊的罪都認了,罪名也坐實了,視頻消息也都在網上發布了,再想把溫子恒捎上也不可能了。
就是她想再細查下去,看看他那些黑錢和溫子恒有無關係也沒轍了,人都入獄了。
溫暖暖往椅子上一倚,拿出手機看著和司徒衍的聊天框。
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想起男人俊朗又卓越的臉,她胸中的悶氣才消散了些,隻是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算他們走運!好不容易有這麽個機會,竟然沒能好好利用上。
這事表麵上過去了,實際上隻是個開始罷了,真正的風浪都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