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誰的深情付流水

  他一把將我攬在懷裏，似乎要將我揉進身體一般，任由我如何掙紮都逃不了。 我無奈之下，唯有對著他的背脊狠狠一抓。 “哎呦~疼！”佟墨染擠眉弄眼的揉了揉背上被我狠狠抓疼的傷口，一臉委屈的望著我：“喂！我好心來尋你，你卻碰我的傷口！好疼啊！” 我幹笑了兩聲，逃離了他的懷抱，我知道五哥對我的心思，可，我不是佟婉柔，始終不能回應他的深情。 自從奉軍占據了承平鐵路，皖西軍與奉軍簽署了邊戎停戰協議，日常除了宋總司令宣召的時候偶爾要去司令府報道，其他時間五哥索性就賦閑在家。 日升日落，五哥又開始繁忙了起來，有的時候很晚他才回來，有些時候剛進門又被叫了出去。縱然平淡如我，都能嗅出了空氣中的一絲絲緊張氣息。 晚風吹送，皎月如勾，佟墨染一人走在冷清清的街道上，他滿麵惆然，心緒不寧的他不知走了過久，才回家。 曾幾何時幽暗沉寂的佟公館，在夜色的籠罩閃耀著光燦燦的燈光，給這夜涼如水的秋夜添了一抹暖意。 他想到家中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兒，會為他添上一抹香，端上一盞茶，麵上的惆然竟被溫情所取代，他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已是深夜。 他不知不覺朝著後院走去，望著西廂房的燈還亮著，推門便見到外間香妃榻上蜷縮著的身影，不禁歎息了口氣：“怎麽在這睡了？就不怕著涼麽？” 他淡然的語氣之中有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憐惜，他隨手扯過薄被搭在我的身上，誰知他彎腰將我抱起的那刻，我竟然錯將他當成了司戰，迷迷糊糊的喚了一句：“戰，你回來了？” 那一刻，佟墨染雙臂一緊，麵色更是沉了又沉，他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肅殺之氣將臉上那淺擱的笑化去。 “柔兒，醒醒，還是回床去睡吧！當心夜裏著涼！” “五哥，是你！” 我聽著佟墨染那輕柔溫潤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剛剛一定是做夢了，否則怎麽會將五哥當成了司戰。 “是啊！不是我還能有誰，你怎麽還跟小孩子一樣，當人實在放心不下！”五哥莞爾一笑，沉穩的將我抱在懷中，我聽著他那強有力的心跳聲，還有他那眉宇之間濃的化不開的關心，心思一陣恍惚。 “五哥，我不是小孩子了，倒是你最近越發的忙碌，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啊？” “哪裏有？現在邊戎安定，一派安寧，你不要多想，早些休息吧！” 我看著五哥那目光之中的閃爍，更加鍥而不舍的追問了了幾句。 “是不是皖西軍有什麽動向？” “好好睡覺！別的不用你操心！” 佟墨染和煦一笑，將那方嫣紅的錦被幫我蓋好，他什麽都沒有說，快步離開了，我望著房門開了又關上，黑暗再次席卷而來，溫暖的錦被暖了身卻無法暖了心。 我知道，佟公館在五哥的刻意安排下，成了唯一不受戰火時事紛擾的淨土，直到一天，我從五哥的書房走過，聽到了他與奉軍部下的對話，才明白司戰那日為何要娶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