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屍油做引
第181章屍油做引
這一次,邢商用鬥篷將我嚴嚴實實得包裹了起來,這才低聲在我耳邊念了一個咒語。
“這是隱身咒,穿上為夫的鬥篷,不隻是人,鬼也看不到你。”邢商一臉驕傲得盯著我,就差在額頭上刻著幾個大字:快誇我!
我抓住了鬥篷,然後默默說了一句,“嗯嗯,材質還算不錯。”
這個時候,聽到邢商嘀咕了一句,而我卻覺得心情極好。
邢商摟著我的腰身,一閃就到了之前那棟房子的二樓,我詫異的盯著那白色的燈籠。一般人家,怎麽會在房子裏掛著這種燈籠呢?
邢商見我盯著燈籠有些好奇,就牽著我的手到了燈籠的麵前,但剛剛一靠近,我就聞到了一股惡心至極的味道。我立即將鼻子捂住,然後惡狠狠得瞪了他一眼。
他這才立即把我從那燈籠麵前拉開,摟著我的腰身一躍就到了房子外麵,這才解釋了道:“那燈籠裏燃燒的是屍油,而且燈籠是用人皮所製,陰氣極重,你不要靠近了。小心肚子裏的孩子再次走火入魔。”
小時候聽各種恐怖故事,我也知道了什麽叫做屍油。
人死之後,身上的脂肪會開始滲出油脂來。但有一些喪心病狂的人,將死人架起來,然後用火進行炙烤,就能得到油脂,再用特定的容器給保存起來。這就是屍油。
饒是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已經見識不少了,但還是被人皮燈籠給嚇著了,直接捂著自己的胃開始嘔吐了起來。
直到感覺胃裏已經沒有什麽東西了,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
“我們現在還不能直接進去,還需要兩樣東西。而這兩樣東西,隻能去鬼市才能找到。”邢商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說著。
我剛剛吐完,胃裏空蕩蕩的,對於邢商說的話,倒是沒有聽得那麽清楚。
可我願意相信邢商,而且按照邢商的說法,曉月是去了鬼市。
在這裏,我根本不知道什麽東西可以吃,什麽東西不可以吃。幸好包裏還揣了兩袋泡麵,邢商自然不需要吃東西,但我吃東西的時候,他就守著我,讓我頗有些不好意思。
夜幕降臨得很快。
果然,到了晚上約摸九點鍾的時候,槐樹上麵就開始漂浮著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那些光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來。隨著光芒閃爍,很快槐樹的下方就開了一個洞口,那洞口不算大,但也足夠一個人擠進去了。
“走吧,進去吧。”邢商緊了緊我身上的鬥篷,我卻覺得有那麽一些不舒服,自己捂成這個樣子了,進去看什麽呀?
我便嘟嘟囔囔了一路,邢商似乎被我念叨得有些煩了,轉身看著我的時候,倒是從懷裏取出了一對耳朵遞到了我的手中。
“這是狐狸耳朵,戴上吧。”
“哪隻狐狸的?”我卻盯著邢商的眼睛反問了一句,惹得邢商直接將手縮了回去,而我趁機一把抓住而來邢商的手,然後朝著他吐了吐舌頭,忍不住腹誹了一句,“你以後離著那些狐狸精遠一些。”
“娘子,你是在吃醋麽?”
我忍不住白了邢商一眼,然後雙手叉腰,朝著他輕哼了一聲,“對,我就是在吃醋呀。你既然現在是我的夫君,那麽你就隻能對我一個人好,不可以去多看其他的女鬼。”
“早知道會被管束成這樣,為夫當初就應該考慮清楚一些的。”
邢商嘟囔了一句,卻一字不落得鑽進了我的耳中。我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的,也故意瞪大了眼睛,然後雙手頑主了邢商的胳臂,“誰讓你自己之前不看清楚呢?難道你不知道人間有個形容男人的詞語麽?耙耳朵!”
“娘子,為夫的耳朵可不耙,若是你不信的話,等到晚上的時候,讓你試一試。”
這鬼差越發不要臉起來。
我使勁推了他一把,卻一個沒有站穩,直接跌入到了那個洞中,正發出尖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地麵上了。
這是一處極為熱鬧的集市,街上的店鋪鱗次櫛比,從小吃到衣服,再到各種其他的東西,這條街上也是應有盡有。那些店鋪的外麵統一掛著紅色的燈籠,看上去尤為顯眼。
那燈籠的顏色偏向於血紅色。
約摸是我出現的方式過於怪異,街上行走的小鬼們都朝著我所在的方向看了過來。這個時候,我發現,街上的小鬼們都戴著麵具,各式各樣的麵具。
我正詫異的時候,手就被一隻寬厚的手掌給握住了。
我側身看去,我身邊的邢商並沒有麵具。隻見在這耀眼的燈火下麵,他眉目俊朗如畫得站在我的身邊,嘴角帶著笑意,看過去的時候,隻覺得心中有層層的暖意蔓延開來。
我反手握住了邢商的手,心中溫暖無比。
邢商拉著我,走到我的身邊,一直朝著街道的另外一邊走去。
“既然是鬼魂,他們也早就對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了。這鬼市與人間的集市也無甚太大的區別,若是有需要的東西,都可以在集市上買到。”
邢商在我耳邊解釋道,“我懷疑那屋子已經異變了。我雖有辦法對付,但卻要壓住它的鬼氣,以免鬼氣亂溢,免得到時候……”
我第一次發現邢商說著鬼界事情的時候竟帥得讓人有些抑製不住心中的悸動。
他說話的時候,隻微微皺著眉頭,神色之中多是嚴肅之感。
我就這樣悄悄瞄著邢商的側臉,心裏像是有一隻螞蟻在爬行,惹得我的心癢難耐。之前未曾談過戀愛,可偏偏這個時候,我的腦海裏蹦出一個念頭來。
這或許就是愛吧!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心裏像是有人在咚咚得敲著鼓,發出砰砰的聲響來,將我的心都給震響了。
“娘子,莫非為夫的臉上有什麽麽?你這樣看著為夫,為夫可是有些害羞呢。”
他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慢慢壓低了身子,離著我越來越近。
我心中咯噔一聲,卻還是閉上了眼睛。
但下一秒,就聽到邢商發出了悶笑聲。再睜眼的時候,就看到邢商的手中正拿著一朵白色的槐樹花,顯然是我剛剛不小心沾染到頭發上的。
他輕笑著,隨後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問道,“娘子,你這樣,是希望為夫親你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