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他們都該死
第189章他們都該死
我心中咯噔一聲,心中有些驚恐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難道邢商沒有收拾得了這個鬼妓麽?
“紅荔……”那溫柔男子冷冷得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之中滿是冷意,但還是對著門外說道,“紅荔,你來了?”
被叫做紅荔的女子,直接開門進來了。
隻見她身上穿著水綠色的暗繡對襟,臉上的嫵媚和妖嬈竟全部都消失了,如今留在這裏的竟是一個最為普通的少女。看她的裝扮和感覺,絕對不會認為她是妓女。
她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隻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笑意,眼睛狠狠得望向了我。可我還是發現了,她的嘴角有血跡,雖然她已經極力掩飾了,但卻掩蓋不住。
她一步步得朝著那男子走了過去,朝著男子溫柔得說道,“相公,你怎麽起來了?”
“紅荔,我沒事兒的。睡的太久了,反而覺得有些生疏了,現下什麽時辰了?這娘子為何說……”男子到底將話題引到了我的身邊。
紅荔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慌失措,但也隻是瞬間。她回頭看我的時候,眼神變得陰冷極了,落在我身上,猶如針一般。
“相公,沒事兒的。你也不要擔心了。”紅荔對著男子說了一句,“你馬上就要進京趕考了,準備了這麽多年。”
“誠然如此,可紅荔,為夫這幾日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男子低聲對著紅荔說了一句。
“沒有關係,村東的黃家人已經答應借盤纏給我們了。”紅荔說話的時候,倒了一杯水遞給那男子,“這是我剛剛熬好的湯茶,你喝一口。先休息著……”
我一聽那紅荔想要讓男子水下,心口猛的一縮。
這紅荔應該是要對付我了。
身子猛然一怔,隻想著,自己必須要想辦法出去了。若是繼續留在這裏的話,指不定會如何呢?
我悄悄朝著門口的方向挪過去,直接握緊了手裏的剖魂刀,但我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給叫住了,“這位娘子,小生還有話想要問你,可否?”
我心中還掛念著邢商,自是不願意在這裏繼續停留下去。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轉身說道:“我夫君還在樓下,我得去找他。”
“樓下?樓下是何處?”男子有些詫異,卻沒有想到紅荔接過了話茬,直接開口說道,“樓下便是紅荔之前給相公說過的地方,相公你不必煩心。”
“紅荔……”
那男子突然起身,直接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紅荔想要伸手去攔住他,卻到底還是任由他走到了門口。他直接將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相公,不要!”紅荔突然哭了起來,聲音之中滿是難過,“相公……不要……”
她還沒有說完,男子就轉身朝著她溫柔得問道,“紅荔,這究竟是怎回事兒?”
紅荔突然閉上了嘴,她朝著我看了過來,那雙原本狠厲的眼睛竟充滿了祈求。我咬了咬牙,直接對著男子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你死了,她也死了。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沒有科舉,隻剩下高考了。而且……她為了給你製造這個幻境,已經殺了一個村子的人了。”
男子放在門上的手突然顫抖了起來,像是經曆了極重的創傷。神色之中滿是難過,而他也將原本放在半張臉上的扇子慢慢拿開了,直接對著紅荔說道,“將鏡子給我吧,紅荔。”
他原本應該是個極為俊秀的青年,可這個時候他,隻剩下了半張臉頰,一直遮著的半張臉頰隻剩下了森森白骨,看上去十分瘮人。
夜明珠的瑩瑩白光照在男子那隻剩下白骨的半張臉上,讓人莫名生出一抹寒意來。
“相公,不要!真的沒事兒的……”紅荔伸手去阻攔男子,男子隻後退了一步,“紅荔,是不是已經到了萬劫不複的地步了?”
“相公,他們該死,他們都該死!”
紅荔吼完這句話之後,眼神變得狠厲無比。隨後隻見她手指化成了利爪,再次朝著我攻擊了過來,“相公,都是這個女人的錯,等我弄死她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她的這句話是對著我說的。
“紅荔……”溫柔的男子大喊了一聲,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一雙手已經化成了利爪到了我的眼前,我手中的剖魂刀正要插在她手掌裏的時候,身後一陣陰風席卷過來,直接砰得一掌打在了紅荔的身上。
“噗……”紅荔吐出一口鮮血,直接倒在了地上,而她臉頰也在急速變化,最開始還算得上是豔麗,但隨著變化,臉頰上直接多出了幾道血痕,那血痕慢慢得潰爛。
紅荔見男子望著她,立即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臉頰,縮了縮身子,“相公,別看奴家。紅荔……”
“紅荔,你怎麽了?”那男子低吼了一聲,直接跑到了紅荔的麵前,蹲下身子直接去扶著紅荔。
而我身後突然出現的邢商,直接將我緊緊得抱在了懷裏,他胸膛有些硬,咯著我的腦袋,卻讓我覺得無比的安心。我反身緊緊抱住了他,將腦袋縮在了他的懷裏,低聲問道,“你去哪兒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
“沒事兒……”
邢商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一字一句得說著,“真的沒事兒,你不要擔心。”
這時候,男子已經扶起了紅荔,將紅荔抱在了自己的懷裏,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不管你是何樣子,都是我心中最美好的紅荔。”
看到男子這樣,我也有些感動起來了。
“紅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呀?那小娘子所說的……”
男子朝著紅荔問道,紅荔身上突然出現了黑氣,那些黑氣直接朝著我席卷了過來。卻聽到我身後的邢商冷冷得說了一句,“不自量力!”
他一伸手,那些黑氣就慢慢得合在一起了,最後變成了一團球。
“哼……”眼看著邢商就要將那東西朝著紅荔砸過去了,我輕輕拉了拉邢商的袖子,“她就算去了地府,也會受盡折磨,不差這一下。”
“都該死,他們都該死!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