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如昔不好嗎?
第56章 如昔不好嗎?
可是蘅芷沒想到,宋君戍並未兌現氣頭上的話,他隻是不再來葳蕤宮,但並未給她休書。
陳美人倒是暗自鬆了一口氣,覺得宋君戍到底舍不得真就休了蘅芷。
蘅芷卻不是這麽想的,宋君戍不是舍不得,而是不想一切你宋襄王不滿吧?
蘅芷被禁足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柳如昔耳朵裏,柳如昔可是高興極了,病都好了大半。
“殿下果然還是向著夫人您的,雖然沒有直接說她給您下了毒,但立刻就去懲罰她了!”巧雲笑著道。
柳如昔點頭,道:“殿下心裏,自然是向著我的,那個女人算什麽,若非王上強行送來,殿下都不會看她一眼!”
“那當然,論美貌,論家世,論才華,她哪裏也比不上您!”巧雲奉承道。
柳如昔道:“快把我的藥拿來,我要趕緊好起來,這樣病怏怏的,殿下看了也不喜歡!”
“好,夫人的美貌,不會輕易就損毀的,若不是為了讓殿下憐惜,您也不用這麽糟踐自己,真是哭了您了!”巧雲歎息道。
柳如昔摸了摸自己的臉,問:“我是不是難看了很多?我此前照鏡子,嚇了一跳呢!”
“已經好多了,毒解了就好多了,不過的確是清瘦了一些,多補補就好了!”巧雲道。
柳如昔點頭,道:“嗯,把我私庫裏那些燕窩和人參多拿些出來,我要盡快恢複,可不能讓楚雎兒趁機得了便宜!”
“對啊,如今她在掌權呢,夫人可要快點好起來,重新拿回庶務權!”巧雲道。
柳如昔點頭,道:“這是當然的,有我在,她楚雎兒也敢染指東宮的庶務?”
柳如昔對楚雎兒頗為不屑。
柳如昔的病好得也真是相當利索,此前兩個月都沒養好的病,這過了四五日就好的七七八八,人都能出來走動了。
這人一恢複,柳如昔就主動央求宋君戍將管事權交給她,被宋君戍以她身體還未完全好利索為由給推了。
柳如昔自然是不甘心的,又過了幾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去找宋君戍。
這一回,宋君戍是這樣說的:“雎兒如今管得挺好的,你也累了這些年,該好好休息休息了,且就讓她打理著吧,你也樂得清閑!”
“殿下……一直都是我管事的,我這個人就是勞碌命,讓我整日閑著,我倒還不習慣呢!”柳如昔撒嬌道。
宋君戍笑道:“你啊,就是閑不住,不過雎兒那裏,孤也不好說啊,她管得好好的,我又讓她別管了,豈不是冷了她的心?”
“那殿下就不在意妾身的心嗎?”柳如昔不依了。
宋君戍捏了一下她的臉,道:“若不在意你,怎麽會在你犯了這麽大的錯之後,隻是禁足兩個月就放了你?”
“哪裏就有好大的錯了?那個太子妃,本就不是殿下您想要娶的,每次都是被王上強塞給您的!”柳如昔嘟著嘴,好像她很有理似的。
宋君戍道:“正是因為她是王上下旨賜婚的,孤才要你們對她禮讓幾分,你這樣當眾羞辱她,若讓王上知道了,會不會以為是我們對王上不滿?”
“才不會呢,姑母說了,王上對這個太子妃也並不在意,無非是念著天樞老人的舊情,才不得不關照一二,可心裏根本沒拿她當回事兒,要不也不會容五皇子和錢菲菲折騰她了!”
柳如昔這話一出,宋君戍的臉色就變了。
柳如昔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忙道:“殿下,妾身失言了,妾身不是那個意思!”
柳如昔暗怪自己口上沒有把門的,怎麽能把這話說出來呢?豈不是在打宋君戍的臉,說他這裏是收破爛的?
五皇子不想要的,卻丟給了他,這讓他一個太子有什麽臉麵了?
宋君戍卻放鬆了臉色,道:“緊張什麽,孤又沒有怪你,孤娶她是因為她在浴池裏與孤有了肌膚之親,於情於理,孤都要負責!”
“什麽?”柳如昔震驚地看著宋君戍,“殿下和她……真的……”
柳如昔的眼淚差點兒就出來了,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人刺了一刀似的疼。
她以為那隻是為了逼宋君戍娶蘅芷的一個流言罷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宋君戍道:“孤當時突然發病了,神智有些混亂,沒注意到浴池裏已經有了人,她似乎也不對勁!”
宋君戍故意說給柳如昔聽的,其實宋君戍知道,他和蘅芷並未真的發生過什麽。
柳如昔要哭不哭地看著宋君戍,然後道:“殿下……”
說著,柳如昔忽然扯下了自己的外衣,又當著宋君戍的麵扯下了中衣,露出了褻衣。
宋君戍皺眉,道:“如昔,這裏是書房,快把衣裳穿好!”
“殿下,你既然可以碰她,為何不能是我?”柳如昔問。
宋君戍一臉平靜,道:“如昔,不要胡鬧了,你知道孤不喜歡這樣!”
“為什麽?殿下……為什麽?”柳如昔痛楚地看著宋君戍。
宋君戍道:“如昔,你一向懂事!”
柳如昔道:“我不想懂事,殿下,我不想懂事,我愛您啊,第一眼看到您就愛上您了,不顧姑母的反對,執意要入東宮,哪怕隻是當個側妃!”
“孤知道你的心意,孤一直很珍惜!”宋君戍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絲毫情意也沒有。
柳如昔難過地捧著臉,低聲啜泣。
宋君戍走過去,將她的衣裳一件件穿好,然後道:“回去好好休息,孤晚些時候再去看你,乖!”
“殿下……”柳如昔不甘心地看著宋君戍,“如昔不好嗎?”
“你很好,是孤不好!”宋君戍歎息道。
柳如昔咬著下唇,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麽,擦了眼淚便出去了。
宋君戍看著她的背影,眼神微涼。
柳如昔從書房紅著眼跑出去,撞到了正打算去和宋君戍談事的陸離。
陸離驚慌失措地道歉,柳如昔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陸離從地上撿了一條絲帕,皺了眉頭。
“是陸先生嗎?進來吧!”宋君戍在書房內喊道。
陸離將絲帕隨手塞入袖口,隨後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