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深山古墓
朱隊長以為我是很自信才這樣說,哈哈一笑重重拍在我肩膀上,道:“好小子,很有自信啊,我看好你,雖然你的對手林峰可是十足的高帥富,但是年輕人隻有肯拚搏,沒有什麽不可能的,加油吧。”
先前我以為朱隊長隻是一個大大咧咧的警察隊長,現在聽他這樣說,我頗有幾分刮目相看,笑著點了點頭。隨後,我回到書店。表舅和表姐問了我幾句,我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警局裏的事,他們隻是有些驚訝,並沒有多追問什麽。
第二天上午,我剛剛把一批新書搬到書店裏,坐下來歇息的時候,褲袋裏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是一個新號碼,不由微微一驚,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裏響起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道:“小乞,你現在有空嗎?我爸想要見你。”
正是靚美健身屋的安玉兒打過來的。
“行,我馬上過去。”我連忙說。我早等著老安想通把他遇到的事情告訴我,然後我也好幫他,現在正是時候。
“嗯?表弟,是誰給你打電話了?”表姐拿著兩罐冰凍的可樂,微微皺眉,疑惑地走過來問。
“是老安的女兒,老安願意把事情說出來了。”我如實地說。
“哦,這老家夥總算是想開了。”表舅驚訝道。
“表姐,能給我放個假嗎?我現在得趕過去。”我看向表姐,懇求地說。
表姐輕輕皺著秀眉,沒有立即答應。
表舅笑道:“當然行,乞兒,我也和你一起去看看老安。”
“爸!”表姐抱怨道,“你們兩個都去了,誰照顧書店生意啊?”
表舅哈哈笑道:“有你這個大學生留在這裏,老爸放心得很。”說著,便拉著我向外走。
“哎,等一下,把可樂帶上。”表姐喊了一句,追上來,有些沒好氣地把兩罐冰凍可樂塞在我和表舅手裏。
“謝謝表姐。”我笑著說。
表姐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我和表舅拿著可樂快步走下樓,騎著那輛電動摩托,直奔靚美健身屋而去。
十分鍾後,我們到達靚美健身屋,開門的是安玉兒,她今天穿著果綠色的連衣紗裙,看起來多了幾分清新清純之美。但她性感的身材卻無從掩藏,性感和清純的矛盾交融,讓她渾身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誘人氣質。
我不敢多看她,忙問她爸在哪裏。
“他在自己房間裏,我帶你們去。”安玉兒說。也不多說什麽,徑直帶著我們來到老安的臥室。看到坐在床上,一臉灰暗,散發著死氣的老安時,我不由倒吸一口涼氣。我之前覺得老安一時半會不會有事,但現在看來,我似乎低估了他受到的詛咒。
“臥槽,老安,你這……還活著吧?”表舅也是十分吃驚,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
老安自嘲地嘿嘿一笑道:“還沒死呢,難為你這個老朋友來看我。”
寒暄幾句後,我提醒老安直入正題,把他這半個月的遭遇說出來。
老安神情黯然地歎息一聲,我看到他的雙眼裏透著隱隱的驚恐,似乎那件事直到現在還讓他感到害怕,遲遲難以開口。在我們的鼓勵下,老安終於把自己遇到的那件事說了出來。
事情發生在一個星期以前,那時候老安和一個叫老江的朋友正在江城附近的山裏尋穴,卻一直沒有什麽收獲,鬱悶不已。隨後,老安和朋友打算暫時休整一下,就來到一個小鎮上。就在來到小鎮上的第一天下午,老安和老江正在飯店裏喝酒,忽然飯店最裏麵響起一個驚訝地老者聲音道:“外麵那個是我安化龍表侄嗎?”
老安的名字就叫安化龍,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吃了一驚,連忙轉頭看去,疑惑地叫道:“是誰在叫我?”
隻見裏麵走出來一個穿著舊款中山裝,腰係麻繩,穿草鞋,提著一杆土煙槍,渾身土裏土氣的老者。
老安覺得老者有些麵熟,但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忙問老者是誰。
老者嗬嗬笑道:“表侄,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是劉應真啊。”
“表叔!”老安驚叫道。
這個劉應真正是老安的遠房表叔,平時並沒有太多來往。那一次也純屬巧合,那天是劉應真在山裏抓了幾條蛇拿到鎮上來賣,賣了一個好價錢,就自己到飯店裏喝酒慶祝,卻沒想到遇到了老安。
老安雖然和這個遠房表叔不熟,但對方畢竟是長輩,他當即請他坐一桌一起喝酒。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聊了一會兒,劉應真忽然語氣神秘起來,說他這次在山裏抓蛇,可真是運氣好,發現了一個聚寶盆。
老安長期是幹尋穴倒鬥生意的,聽到表叔這話,頓時警覺起來,連忙問表叔具體情況。表叔環顧一下飯店裏,說飯店裏不是說話之地,邀請老安和朋友老江去鎮外說話。
於是三人來到鎮外的小河邊,在大柳樹下坐下,劉應真這才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老安和老江。老安和朋友老江聽了劉應真的話,臉色大變,大吃一驚,然而緊接著便是狂喜。
三人仔細商量一番後,便在劉應真帶領下,前往十裏之外的狗洞村。在劉應真家裏歇息一晚後,第二天,劉應真便帶著老安和老江進山了。
中午的時候,他們三個出現在深山裏一個山穀中,在他們麵前,繁茂的狗屎蕨掩映下,有一個臉盆大小的缺口,下麵黑幽幽的。老安把手伸到缺口前,發現裏麵不停地吹出一陣陣陰風,不由得臉色一變,變得凝重,說:“這個聚寶盆不好挖啊。”
這是自然的,如果好挖的話,劉應真肯定自己獨吞了,哪裏還會叫上他們兩個?見老安和老江麵帶猶豫,劉應真直說道:“挖不挖?不挖的話,就是眼睜睜看著寶物以後被別人拿走了,你們兩個難道甘心?”
老安覺得下麵的墓有古怪,一時間難以抉擇。
老江咬了咬牙說:“老安,都到這裏了,難道還要空手而歸?以前我們兩個沒少遇危險,怎麽現在你反倒膽小起來了呢?”
“屁!”老安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他最煩別人說他膽小了,實際上他要是真膽小,也不會幹這一行了,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為他心裏實在感到不安。他感覺要是他們三個挖下去,恐怕會出事。不過正如老江所言,他們都已經來到這裏了,豈能空手而歸?
咬了咬牙,老安道:“富貴險中求,挖,我倒要看看下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見老安終於下了決定,劉應真和老江總算麵露喜色,也不多猶豫,抄起土鏟子,運轉如飛,賣力地挖了起來。大約挖了兩個小時候,三人終於挖到了下方古墓的墓道。沿著古老的墓道,三人戰戰兢兢地向前走去,很快來到墓門前麵。
老安看到墓門上方寫著幾個血紅大字:盜我墓者,永受詛咒!
這幾個血紅大字如同幾把利劍,刺得老安雙眼發疼,心裏那種不安變得尤為強烈,說道:“表叔,老江,這是凶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
劉應真和老江看了他一眼。
“狗屁,表侄,難道你還會相信什麽詛咒?要是真有詛咒,曆史上那些帝王陵墓就不會被盜了。”劉應真有些輕蔑地說。
老江也道:“老安,都到門口了,就算是凶墓,還怕個錘子?不進去摸兩把誰甘心離開?”
說實話,老安雖然心裏很不安,但聽他們兩個這樣說,也有些舍不得就這樣半途而回。見老江和劉應真徑直走進墓門,老安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通過墓門,又走過一段甬道後,三人前麵出現一個寬闊的墓室,墓室中央擺放著一具石質棺槨,上麵雕刻著一些奇怪花紋。
“我曾聽我死去的老爹說,我們狗洞村附近在曆史上是一個少數民族部落聚居地,這個古墓裏莫非正安葬著那些蠻子的首領?”劉應真看著前方的石頭棺槨,說道。
“管他是蠻子還是哪個錘子,給他撬開,摸走寶貝才是正經。”老江有些粗魯的說,挽起袖子,抄起土鏟子就走上前去。
老安感覺不妥,欲言又止。
劉應真緊跟著上前去。
老安心裏十分不安,沒有上前去撬棺,而是走到墓室四周牆壁前麵,看到上麵畫著一些古老的壁畫,在幽暗中仿佛鬼魅躍躍欲出,心裏暗驚。老安沿著壁畫看了一會兒,走到一處,看到牆壁上鑲嵌著一顆藍色珠子,看起來像是寶物,不由心裏一動,便伸手摳了一下,居然很容易就摳了下來。
老安得到珠子,正要轉身和老江、表叔說話,忽然一種詭異的寂靜,讓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被凍結住了。老安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隻眼睛正死死盯著他,不由渾身汗毛倒豎。
“老江,表叔,你們怎麽不說話?”老安不敢回頭去看,聲音發抖地問了一句。但是沒有人回答他,古墓裏一片死一樣的寂靜,空氣裏彌漫著異樣的寒意。
老安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緩緩轉過身去,看到前麵的情形時,猛然雙眼睜大,呼吸停止,嘴巴無聲地張開,渾身感到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