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
他們無辜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在這個世界裏,沒有無厘頭的戰爭。
在他們威脅到了我國的利益,與軍隊部署敵對時,就注定了兩強相撞,必一死一傷。
在部隊中,少將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被領導冠以‘絕對服從,絕對冷靜,絕對精準’的評價,顧有了,三絕指標這一說,但除了她,沒有人做到過。
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可惜,這句話似乎在少將身上,沒有體現。
可那一日,不少老兵還記得,新長官到來
“囉嗦。”
那新官是個女長官,實力樣貌也不錯,被不少漢子順著。
隨著聲音,便瞧見人群後半點不像她一般被曬的麥黃,而是如皎月一般白皙的肌膚。
便有一處怒氣打出。
“這就是你對長官的態度嗎?!”尖銳刺耳的聲音令江九霄不適的皺眉。
她平靜的說著,緩緩從人群後走出。
“第一,你還未成為我特軍營連的正式執掌長官,無權對我,對我的——兵,發號施令。
第二,以你一杠三星的軍銜,沒有特權對我做出任何指令。
第三,你僅是待選之一,現在竟然以長官頭銜居之踏入‘禁地’,視違軍律。
第四,沒有一定的知識,沒有足夠的證據,就去對我的兵傳輸錯誤的思想,是何人讓你如此自信在我軍前班門弄斧?
最後一點,我不管你是何來頭,但在我麵前”
江九霄一走到了她的跟前,女長官看著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絕美女子,口中想要懟出的話不自覺的咽下。好似被人勒住喉嚨,空氣漸漸的缺失,令她想要逃離,卻無法動彈。
因為江九霄身上所散發出的戾氣,是她浴血戰火中無數亡魂的沉澱,是她用平靜鎮下的暴虐。
無法直視,身體不住的顫抖。
“我我”長官想要說些什麽,卻在她無波無瀾的血眸中失去了主識。
“請你收斂,為了性命。
你到底是多有恃無恐,才能到我的地盤上撒野?
有點能耐就自我滿足了?
嗬,別開玩笑了!
隻有不斷的訓練,不斷的加強,你才不會被追上,你才不會被淘汰,才不會被世界淘汰!
這世間上,從古至今,多少億年,都有不變的定律。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沒有絕對的統一,沒有絕對的分散,也切都在於我們——!
如何去想,如何去做!
你,竟認為自己是女人,便應該得到男人們的偏袒?
在戰場上,你又該如何?
是將自己的尊嚴扔下,打著為國的旗號出賣,亦出賣靈魂
而後有人營救之時,再去想撿起自己放棄的東西?
不僅丟了自己,亦丟了國家!
那時你的尊嚴,早被你從萬丈高空拋下,告訴我,你如何重新拾回?
沒有如果,隻有現實。
沒有後悔,隻有前進。
他們,通過努力站在了這裏,為的是保家衛國,而不是你口中的攻掠他國!
用身份鄙夷軍人?你可曾想過你現在為何還活著?
沒有他們,你可能隻是一具如同你尊嚴一般,隨時可以扔掉的肉。
提醒你一句,不要把自己的無知當天真,不要拿自己的愚蠢當可愛,不要把你僅限的優勢拿來揮霍。
何為戰場?
是敵軍來犯,即傾盡所有將其滅之!
何為謀略?
是沒有硝煙,不動聲色卻化其烏有!
何為軍人?
是保衛國家,為國家鞏固國防力量!
而你,如今連人都算不上。”
說完,江九霄站在原地平穩了下自己有些波動的情緒,看著已經呆滯的女官,眼神淡漠。
轉身離開
“何須多言?”
君北玨也不覺尷尬,繼而說道,“第二件,本王如今還沒有想好,但定是莊主能力範圍之內,所以可否先留著。”卻半點聽不出商量的語氣。
“若是不違背我心中所想,可。”
“嗬,那麽,合作愉快。”
君北玨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惹得江九霄的不快,其實也沒有,她隻是又陷入了糾結。
江九霄自己也有些奇怪,難道是應為來這裏太久了?身體出現了問題?
可卻從沒想過,自己原來那般,又怎算得上正常。
但有一點她還沒有忘記,正當君北玨打算悄無聲息的下樓時,江九霄的聲音不大不小,隨著拂過的涼風,狠狠的激了君北玨一把。
“王爺,損壞的屏風,鬥笠,與對我所造成的人身傷害,再加之看到了我的容貌,本要給予我與瓊樓損失費至少九兩金子。但既然是合作方了,便隻算您三兩金子。”
江九霄微微側頭,背著光,君北玨卻好像看到那眼中的閃過的,濃濃的算計,與興味。還沒等他嘴角一抽,便又聽那‘妙人兒’來了句,“不用客氣,外頭相似的工品要八百多文錢呢,但畢竟地段不一,所以王爺您賺了。”當然,做工也不一。
君北玨氣笑了,這點東西在商店中加起來最多也不過一兩銀子,“哈!”而他可瞧不出她哪兒有傷。容貌?狐狸臉?呃,他認了。這可不就是隻狐狸嗎?
“那可真是感謝莊主的寬宏大量呢。”
“好說。”
“!!!”剛才也不見這人如此不要臉,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他定在樓梯口,看著江九霄。兩人就這麽幹瞪眼,到底是他一揮衣袖,旋身台步,可一腳剛才落下一階。
“王爺慢走,樓下掌櫃的會來招呼您將錢繳清,絕不會多收您一粒碎銀。”意思就是,別跑,有人來要債。
“借-你-吉-言!”怎麽聽都有些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君北玨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不知不覺中,卸下了沉重的盔甲,隱含怒意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好笑,與隨性。
目送著君北玨消失在視野裏,江九霄細微的動作無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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