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崩潰
“請幫我叫一下你們左天經理。”
逛了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左天的身影，王是王大寶便直接了當的叫工作人員幫著叫一下。
“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你幫我叫一下吧。”
看著王大寶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這名工作人員便相信了王大寶的話。
“跟我來吧，我們左經理現在應該在倉庫，你們先去他辦公室等一下，我這就幫你們叫。”
王大寶一行三人來到左天的辦公室，那名工作人員先是給三人倒了水之後才出去，王大寶給山雞一個眼神。
山雞便在門口向外張望，而王大寶則來到左天的辦公桌，想要看看上麵有沒有一些比較可疑的東西。
“你們這是在幹嘛？沒有經過主人同意，隨意動別人東西是不禮貌的行為。”
“我說姑你別說話了行不，我們是出來辦事的，沒時間聽你說什麽人生大道理。”
山雞非常無奈的看著小芳，而小芳而氣鼓鼓的腮幫子，不說話，不過好奇心還是戰勝了自己心中的那份道理堅守。
看著王大寶在翻看著左天的物品，小芳也不住的走了過來。
“你在找什麽啊大寶哥，我幫你找。”
“沒找什麽，你要是閑著沒事就幫著山雞給我望風。”
小芳卻沒有聽王大寶的話，而是癟了癟嘴，徑自翻看起左天桌子上的一份名冊。
“左天，左天在這裏，原來他昨天請假了啊，怪不得你們會去我們的火鍋店，不過這個左天的名字還挺有意思的，左天，昨天。”
小芳在哪裏徑自的說著，而王大寶則打開了一個原本上著鎖的抽屜，拉開之後王大寶便看到了一張有些發白的舊照片。
照片上兩個一臉陽光的帥氣青年，縱然臉上有些青，不過依舊能夠看得出其中一個就是高陽，王大寶見過高陽的照片，而另外一個毫無疑問就是左天。
左天一直收著兩個人的照片，可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有多麽的緊密。王大寶翻過照片的背麵，看到上麵有兩排字。
“兄弟情義天長地久。”
另外一排則是“如果可以，我願替你……”。一句並沒有結束的話，聯係到前因後果，王大寶也能夠猜測出左天大概是想寫什麽。
王大寶並沒有放回去，而是拿在了手裏，其它的東西也放回了原位，招呼三人坐了下來，一邊喝水一邊等著左天的出現。
小芳則有些好奇王大寶手中的照片，不過她還是不敢和王大寶直接要，而是看著山雞，山雞則將視線看向了門外。
好在不一會的夫左天便出現了，當左天推開門進來的那一瞬間王大寶便確定那日在山腳下遇見的就是左天，也能夠猜得出來就是左天給的高母錢。
而左天則並不認識王大寶三人，不過他認為王大寶三人是某個商家的銷售代表，前來做銷售的，對王超市來說，免不了的要和這些銷售代表打交道。
“三位你們好，我就是左天，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的。”
“左經理是吧，你好，我來自臨海市，我叫王大寶。”
其實在不久之前，臨海市那邊便已經給左天打過招呼了，也說了有人在翻當年的案子，更是說了要注意一名叫做王大寶的人，當然還有警察。
所以在聽到王大寶自報家門的一瞬間左天有些慌了，雖然他在第一時間調整了自己的狀態，不過這並不能夠逃得過王大寶的眼睛。王大寶發現就在那一瞬間左天的眼中不僅僅有慌亂還有幾分無奈和深深的悔意。
“哦，臨海過來的朋友，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左經理，咱們都是明白人，我這人也不喜歡繞彎子，我想問問左經理昨天去了哪裏。”
王大寶知道拖時間就是在給左天心理準備，還不如上來就直奔主題，這樣能夠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王先生，我想我沒有義務告知你我自己的去向吧，你不是我的領導，也不是我的什麽人，更不是警察，所以您還沒有這個權利吧。”
左天說話的聲音明顯有些冷，不過還是夾雜著一點點的慌亂。
“那好，咱們換一個問題，高陽你認識嗎？”
一提到高陽王大寶明顯發覺了在左天眼神之中的痛，可以說那是左天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人，也是左天這一輩子都對不起的人。
“不認識。”
回答的非常快，非常堅決。
“我再提醒你一下，臨海市私立中學。”
“先生，我們這裏並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還有你說的那些都根本就沒有印象。”
說道這裏，左天有些堅持不住了，想要通過趕人走的方式來讓王大寶三人離開，因為左天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可能真的就要暴了。
“哦，對了，我還忘記提醒你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叫左然，不知道左經理對左然有沒有印象，說起來他還是你們本家那，說不定你們是一家人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麵對左天的送客王大寶並沒有搭理，依舊在一邊的沙發上坐著，山雞兩人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左天。
原本左天已經坐到了他的位置，不過聽見王大寶的話之後他便站了起來。
“王先生，首先你說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另外我們這裏並不歡迎三位，還請三位離開，否則我就要叫保安了。”
“左經理，你這樣讓我很難做的，你要是叫保安我可就亮身份了。”
“不管你是什麽身份，我這裏都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
“那好吧，我是臨海市刑警隊的，這是我的證件，你看一下吧，這兩位是我的同事。”
王大寶說話的同時也拿出了一個刑警隊的身份證明，這是臨出發的時候錢佳佳特意送來的，原本上級是不允許的，這種假冒警察的事情可不能做，不過王大寶的身份遠遠的超過了刑警隊警察，所以上級還是批準了。也就是說現在的王大寶是有證的人。
“左經理，我非常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和你談話，你現在可以當我還是一個普通人，所以咱們還是好好聊聊吧。”
“原來是警察，那好吧，你們問吧，我知道的我會說，我不知道的那就抱歉了。”
原本左天還想著將王大寶三人直接趕走，但是現在是不行了，萬一人家來個妨礙公務甚至王襲警，那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你看，左經理，咱們不要以這種方式對話，我們身上沒有監控設備也沒有錄音設備，你盡管放心，你說的話隻有在場的幾人知道，你要是感覺還不夠我可以讓我的同事去外麵。”
山雞非常配合，說著就要站起來出門，順便還拉了一把小芳，小芳則完全懵了，昨天晚上還說自己是的兩人，轉眼便成為了人民警察，這種角變化是在是太大了。讓她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那就不用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什麽，出去再說我左天招待不周，那就更不好了。”
聽了這話之後山雞看了王大寶一眼，隨後便坐了下來。
“左經理，咱們還是聊聊昨天你去了哪裏吧。”
“昨天我在家休班了。”
“那你有沒有爬過山，或者是說出現在滄縣之外的地方。”
王大寶話有所指，左天聽到這裏之後也明顯有些緊張。
“沒有。”
“那左經理喜不喜歡穿黑西裝戴墨鏡啊。”
王大寶說完之後便緊緊的盯著左天看。
“不喜歡，王警官，還請你快點問，我這邊還有很多工作要做的。”
“想要快點還不簡單，你回答的痛快點就好了。說實在的左天我都為你感覺到累，一個人的心中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還不能說出去，更重要的則是這個秘密始終影響著自己，讓自己心神不安。你說你活得累不累啊。”
“每個人都有做錯的時候，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錯事而付出一定的代價，可是您的代價是不是有點大啊，一輩子啊，你就不心痛嗎？你就不難受嗎？”
“左然，你說你這是為什麽啊，你是在包庇誰嗎？還是說你不敢麵對，不敢承認。”
字字誅心，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問號都在左天的腦海之中不斷的問著他，讓左天突然間有些崩潰。
“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請你們離開。”
“左天，我剛剛叫的是左然，可是你答應了，你還有什麽話說，我真為你那個兄弟感到悲哀，敢做不敢當的懦夫。”
說著王大寶便將那張照片甩在了左天的麵前，看著這張照片左天更慌了，連忙拿起來看了看，隨後又拉開自己的抽屜，看見裏邊空空如也的樣子，整個人癱瘓了，癱倒了椅子上。
“左天，你想想這些年你心理不受煎熬嗎？你以為你給高母錢就能夠讓你心安理得嗎？你以為你去看看高陽，在他的墓前懺悔你就能夠過了你心理的那一關嗎？”
“另外，你有沒有想過有多少人，因為這件事情而改變了一生的命運，高母失去了孩子，高陽沒有了生命，私立學校毀了，老校長抑鬱終身，而你那，將會在無休止的悔恨之中度過這漫長的一生，我問你，你可有後悔，你可有難過，你可想過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