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記得了嗎

  [你你你，你在同我說話？]小胖撲棱著翅膀。


  韓小葉翻了一個大白眼，“難道這裏還有別人？”


  [可是你怎麽能聽懂我說話呢？]

  韓小葉似乎都可以看到小胖眼中的蚊香圈，“沒有那麽多為什麽，快點說，不然就把你燉了。”


  [我才不害怕！老太太說啦，家裏的雞鴨沒多少了，以後不殺了，都要留著！]小胖的話還沒有說完，大花就扭搭進來，[老太太出門給別人做衣服去了，就是過年的時候，總背著一個大筐過來的那個人。]

  [是她？]韓小葉的眼中帶著不可察覺的怒氣，這個總是過來打秋風的死老太太，是又找了什麽理由來欺負姥姥吧！

  [有錢拿，我看到有一天老太太去翻那個裝硬幣的盒子了，裏麵好像快空了。]大花走到韓小葉的腳邊，用扁平的喙輕輕啄了啄她的腳麵，讓她將小胖放下來。


  在韓小葉的記憶中，她很小的時候就有這隻花鴨子了，似乎院子裏麵的雞鴨換了一茬又一茬，它還活著，鴨子……真的可以活這樣久嗎？還是和……有關呢？


  她的視線落在小倉庫角落的一塊藍布上，她其實是知道裏麵是什麽的。


  這裏，供奉的是他們家的保家仙。


  小的時候她好奇過，害怕過，後來又覺得這種事情有些丟臉，但是仔細想想，姥姥有的時候是真的很‘厲害’。


  她能夠重生，是不是也有保家仙的保佑呢？


  “小葉子，開門！”姥姥的聲音打斷了韓小葉剛伸出去的手，她對著鏡子快速整理好自己，然後就匆匆跑出去開門，“姥姥，你回來了。”


  韓小葉接過姥姥手中的籃子，匆忙將門關好，就抱住姥姥不放。


  和記憶中一樣，頭發總是用頭油想後弄得整整齊齊，一根毛茶都看不到，溫和的目光，慈祥的笑容，總是挺得很直的腰板……想到姥姥生病，家裏沒錢送姥姥去醫院的時候，韓小葉就覺得難過到無法呼吸。


  “怎麽了這是？考試沒考好？”姥姥看著院子裏麵的晾曬的被褥，“是將水弄到炕上了？沒關係的，這有什麽值得掉眼淚的啊！”


  韓小葉吸了吸鼻子，她怎麽告訴姥姥，她所知道的一切……


  “姥姥，我救回來一個人。”韓小葉將姥姥領進屋子裏，然後大概講了一下她和蕭子傑的事情。


  姥姥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又鬆開，她很快抓中重點，“那些人是追著他來的？這裏地方小，既然他們沒有找到他，應該就不會回來了。他救了你，就讓他在這裏住著吧。”


  姥姥伸出有些粗糲的手指去擦拭韓小葉臉上的眼淚，“多大的事情啊，也值得哭鼻子，萬事有我呢！”


  “姥姥，我——”


  “砰！”


  韓小葉顧不上同姥姥說話，趕快朝著屋子裏麵跑去，隻見瓷缸掉落在一邊，水灑了一地，蕭子傑正手扶著炕沿，粗喘著氣。


  看著蕭子傑警惕的目光和緊繃的身體，韓小葉連忙說道：“你不記得了嗎？我是韓小葉，這裏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