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落花時節又逢君(8)
伊傾一愣,似乎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抬頭看著齊高遠麵上高心樣子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麽喜事了?”
“咳,能有什麽事啊?”他賣關子的樣子並未引起伊傾的好奇,隻好自己交代了:“就是家裏人不—逼—我成親了唄。你呢?回去嗎?”
伊傾抬頭看著正午蔚藍的空,樂城的氣每都很好,幾乎沒有雨,他們在這裏呆著的十多裏,每一都氣晴朗。這真是令人開心。
隻不過齊高遠的這個問題就不那麽令人開心了,她皺了皺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還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想和顏將軍回去?”他麵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痞痞的。
伊傾轉頭白了他一眼,隨即開口否認:“本公主會怕他嗎?為什麽不敢?你少裝出一副了解我的樣子。”
“是嘛?”他著揚了揚下巴繼續開口:“我發現你總是有意無意躲著顏將軍呢。”
伊傾頗有幾分懊惱,一抬腳一下踩在她的腳背上,齊高遠沒想到她還會來這麽一招,捂著自己的腳背跳了一圈道:“你怎麽可以偷襲?”
“你活該,誰讓你亂話的?”她完這話轉身就要走進屋子,卻看見自己身後的顏如故,微微一愣,權當做沒看見走進屋子把門關上了。
顏如故看著麵色鐵青的齊高遠:“還好吧?”
不知道為什麽,齊高遠總是能從這句關心的話中聽出活該的意味來。可是當他抬頭看著顏如故,顏如故麵上的神色如常,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
“謝謝將軍關心,我還好。”他總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覺。
“方才公主的一句話很對。”顏如故冷不防地開口,齊高遠錯愕地抬頭看著他“啊”了一聲。
顏如故又道:“不要亂話。”
完他似乎心情極好,看他步子都輕快了不少,齊高遠一張臉皺在了一起,一言難盡。
之後的幾,伊傾幫梨兒擦手和她話,她的手指都會動,而這是她泡藥浴的第八。
她看著梨兒的手指道:“梨兒,你知道嗎?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樂城了,隻要你快點醒過來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逛逛了,這裏每氣都很好呢。你想不想去抓魚,去騎馬啊?”
她把梨兒的手放好,去洗布巾。
當她重新坐回來的時候,就看著梨兒的嘴角溢出了血,她大驚失色,忙跑出去把玉連生叫來。
玉連生回來的時候,看著麵色慘白的梨兒,忙替她把脈,伊傾驚魂未定又被玉連生麵上的神色嚇得快要魂飛魄散了。
她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你給她吃了什麽?”他抬眼望著伊傾神色緊張的樣子,問。
伊傾道:“每都吃些白粥,別的什麽都沒有吃。”
玉連生蹙了蹙眉,把懷裏的藥瓶拿了出來,倒出一些綠色的藥丸放進梨兒的嘴裏,“今不能泡藥浴了,明吧。對了,晚上給她喝些米湯就好。”
伊傾忙不迭地點頭:“那她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了。”他看了眼梨兒,抿了抿唇角。
玉連生離開以後,伊傾心有餘悸地看著床上睡著的梨兒,鬆了口氣,然後叮囑楊統領道:“楊淩,你把廚房裏的東西都搬到偏房吧,我們以後自己做就好了。不讓任何人碰。”
“是,公子。”楊統領轉身離開之後,伊傾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到底是誰要害梨兒,或者到底是誰要她的命?
玉連生看著端了白粥走進來的舞,笑著開口道:“妹妹,你熬的粥特別好吃。”
“那哥哥就多吃一些吧。”她笑容甜甜,盛一碗遞給玉連生。
“你這粥怎麽做的啊?”他看著舞,開口請教。
想著京城裏的某個人大魚大肉地吃,也不知道吃些清淡的東西,如此不生病才怪。
“哥哥這白粥啊。”她笑眯眯地看著他碗裏的粥,那粥是乳白色的,口齒盈香,米粒顆顆飽滿瑩白,看起來特別有食欲。
低著頭吃粥的玉連生聽到這話,抬頭來看著她,咽下嘴裏的粥之後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道:“謝謝妹妹,我吃好了。”
“這就吃好了,你不是要吃很多的嘛?”她看了還剩許多的白粥,有些意外。
玉連生忍不住辯解道:“我又不是豬,哪裏吃很多了,今吃飯吃多了,吃不下了。”
“那好吧。”她笑了起來,把剩的粥端了出去。
玉連生偷偷跟了出去,發現她的並沒有去廚房,他皺著眉頭跟了去,看了看周圍的路,這才明白原來是要去找公主啊。
去伊傾他們院子要經過一個花園,隻見舞坐在花園的涼亭裏,似乎是走得累了,想要坐下來歇一歇,可是細看之下又覺得不是,好像是在觀察什麽。
一炷香後,舞站起身來,將一些東西倒進了鍋裏,因為太遠了他看得不清楚,但是他敢肯定那東西就是讓梨兒口吐鮮血的東西,其實那是一種補藥,當然前提是用對霖方,否則也等同於毒藥。
梨兒身中繭蝶之毒,解這樣的毒相當於把她的五髒六腑都掏空了,如今再用這樣的補藥,那簡直是耗盡內裏不是毒藥是什麽?
他看著她端著粥步子穩當的模樣,心裏不禁懷疑,這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嗎?
看著旁邊花圃裏的石頭,他朝她腳底下扔了過去,緊接著一陣碗碟的破碎聲響起,還有饒悶哼聲。
他一閃身消失在花園裏。
伊傾寸步不離地看著梨兒,生怕再出什麽意外,就連顏如故都被她拒之門外了,眾人不禁大吃一驚,從前公主可從來不會拒絕將軍的,可以是有求必應,但將軍幾乎沒什麽要求。
第十終於到來了,伊傾不出的期待、激動、甚至還伴隨著緊張,她看著動作嫻熟地往水裏加各種藥材的玉連生,問:“玉連生,梨兒今真的可以醒過來嗎?”
“公主,你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從今我一踏進這間房門開始,你就不停地問我了。”玉連生手裏的動作流暢,但是麵上的神色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