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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九章 人生若隻如初見(1)

  梨兒忙從裏麵迎了出來扶著她,看著床上做起來的湘兒微微笑著,伊傾看著湘兒已經醒過來了,笑著道:“湘兒,你可覺得好些了?”


  湘兒要掀被子下來給她行禮,她道:“免了吧,好好躺著。”


  湘兒又看了看梨兒,見梨兒笑著,她又縮回去道:“公主,謝謝您救了奴婢!”


  伊傾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聽見她的話,道:“如果不是我讓你去母後那裏,你也不會受傷。別謝不謝的。”


  看她精神還不錯,伊傾又問:“湘兒,你為什麽會被打?”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出來。那就是前兩任禦醫來診脈時,她也讓禦醫給湘兒把脈了,可是竟然發現湘兒被人下了藥,若是再晚些,恐怕人就醒不過來了。


  湘兒一聽這話,頓時間縮了縮脖子道:“公主,那四皇子去找皇後娘娘,他們不知道怎麽的就吵了起來,娘娘當時很生氣,就讓奴婢來找公主,其實娘娘是讓奴婢把荷包送給公主。”


  湘兒咽了咽口水,伊傾讓梨兒給她倒了杯水,她喝了水,潤了潤嗓子才道:“奴婢走到半路的時候,突然遇到一個人,她手裏拿著棍子,一直打奴婢的背,還讓奴婢把東西拿出來,正當她要把奴婢帶走時,就遇到巡視的侍衛了,所以奴婢才有機會來找公主的。”


  “那個人,你看清楚了嗎?”伊傾道。


  她搖了搖頭,道:“她當時戴了白色的麵紗,應該是個女子。”


  “女子?”伊傾蹙眉道。看來這個女子的武功不錯,否則怎麽會出入皇宮竟然都沒有人發覺,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如今宮中誰的權利最大,毋庸置疑,隻是越接近所謂的真相,伊傾就越難以安心。


  湘兒點零頭,別的什麽話也沒有。她道:“那湘兒……你有沒有聽見母後和他究竟在吵什麽?”


  “公主,奴婢離得遠,並沒有人聽見他們的談話,但是那段時間,娘娘總是讓一個丫頭去打聽四殿下的事情,那個丫頭在殿下去鳳儀宮的前幾,就已經不見了。”她一麵回想,一麵。


  伊傾心裏警鈴大作,一定是母後知道了什麽,所以才會和他吵架的,而母後讓湘兒拿給她的那個荷包,一定就是她所查到的東西了。


  他和母後比起來,還是差零,畢竟母後在這宮裏住了那麽多年了,樹大根深,哪能一夕之間就倒下了呢?


  她蹙眉凝思,門外的丫頭道:“公主,殿下來了。”


  “湘兒,記住發生什麽都不能醒過來,你先睡下。快。”她著站起身來,看著湘兒躺好之後,才讓梨兒扶著自己出去,而門外,上官铖瑜才剛剛走進來。


  他來長樂宮從來都不穿龍袍,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身白衣,伊傾想起那她去看他的場景來,他那穿著龍袍,溫潤儒雅,年輕的帝王長得很好看。


  但是一想到最近自己所得知的那些消息,她心裏就各種難受,為什麽要生在皇家呢?如若他隻是一個臣子那該有對好啊。


  伊傾不禁想到從前,他總是飼花弄草、釀酒,人人都嘲笑他,可是他從來都不會放在心上,那時候她就很生氣、很憤怒,很想要替他討個公道,她,四哥,你若是真的入了朝堂,那一定會讓這些人望塵莫及。


  他隻是淡淡一笑,拿他釀的青杏酒給她喝:“伊伊,不必為此生氣。”


  那時候他是不是就已經預見了有這麽一,他站在高處,看所有瞧不起他的人朝他俯首膜拜?

  伊傾換換坐在貴妃椅上,看著窗外光禿禿的樹枝,一言不發。不知她在想些什麽。


  上官铖瑜似乎已經習慣她這樣了,他從身後拿出了一柄玉如意,他:“伊伊,你看著這玉如意好看嗎?”


  伊傾瞥了一眼,若是從前他給她什麽她都會好看,但是現在心境與從前不一樣了,看人都覺得不順眼,又何況是他手裏的東西呢。


  她看也沒看,更別提話了。


  他將東西遞給了梨兒,然後坐在她的對麵道:“今還好嗎?孩子如何?”


  這話問得親昵、自然,他似乎已經開始用另一種身份來與她相處了,不,準確地,從他要打掉她的孩子時,他就已經用這樣的身份了。


  “有勞皇上擔心了,孩子很好。”起孩子她麵上的神色才會緩和一些,這對於上官铖瑜來既欣慰又痛心。欣慰的是他還能看到她麵色柔和的樣子,痛心的是,她此時此刻的模樣是因為別人。


  上官铖瑜就這麽看著她一言不發,伊傾被他看的不自在起來,忍不住道:“皇上最近這麽閑嗎?往長樂宮跑。”


  “不,隻是……”想來看看看你。他的話了一半就沒有再往下了,因為他看見了伊傾麵上的嘲諷之色,他知道她這句話並不是想要知道答案,而是因為她不想看到他。


  如此想來他心裏更加恨,他淡淡地開口問:“伊伊,倘若你的將軍發生了什麽意外?你會做我的皇後嗎?”


  他一字一句地,眼睛看著她,將她麵上所有的神色都看在眼裏。終於她麵容上的諷刺有了破裂的痕跡,他心裏終於舒爽了不少。


  伊傾看著他麵上的笑意,總覺他似乎已經想到了顏如故死掉,而她被迫做了他的妻子,一想到這個,她心裏就生出寒意,本能地覺得他這麽是不是已經開始行動了。


  盡管她已經將信傳出去了,但是不知道顏如故有沒有收到信,況且那信上的內容寫得很含蓄,也不知他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


  而此時她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她心裏湧起的無力感幾乎要將她吞沒,但是氣勢上她不能輸,她道:“你什麽意思?”


  見她終於肯正視他,並且願意聽他話了,他心裏隱隱有些得意,他道:“我從就喜歡你的,那時候,我就想什麽時候才可以娶到你。可是,你是我的妹妹,你知道因為這個我有多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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