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3章 主宰！

  說著，葉辰掏出了武威天劍，看著這把劍，又懷念起申屠婉兒來。


  嗡！

  突然間，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這把武威天劍，竟然劇烈震蕩了起來，然後如有靈性般，飛到了巫妖老祖手裡，如同是物歸原主一般。


  看著這一幕，葉辰一陣吃驚。


  就連一直跪在地上的天滄海，也是大驚。


  葉辰踏前一步，道：「巫妖老祖，你就是婉兒對不對？」


  巫妖老祖手拿著武威天劍，渾身都在顫抖，眼眶裡竟流下兩道血淚。


  祂居然哭了。


  天滄海見狀，感到葉辰與巫妖老祖之間，必有驚天旳因果，當下也不敢打擾，慌忙躬身離開。


  這座已經變成血肉泥潭與淤泥的島嶼上，就只剩下葉辰和巫妖老祖兩人了。


  巫妖老祖的血淚，滑過武威天劍，滴落在地上。


  已經死去的大地，竟然重新恢復了生機，又抽出了草木的嫩芽，一朵朵繁花綻放，一隻只蝴蝶飄飛。


  瞬息之間，死去的大地就變成了綠草如茵的世界。


  巫妖老祖喃喃道：「我錯怪你了，未來的事情還沒發生，我卻指責你拋棄了婉兒，未免太過苛刻……」


  葉辰道：「婉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此時不再叫巫妖老祖，而是直接叫婉兒，就是認定眼前這個骷髏怪物，傳說中的魔神之主，其實就是申屠婉兒了。


  巫妖老祖的骷髏身軀顫抖著，發出咔嚓嚓的聲響，祂抬頭凝望著葉辰，道：「是，我就是申屠婉兒，我是她的未來身。」


  葉辰腦袋轟的一聲，一片空白，道：「你……你是婉兒的未來身？」


  巫妖老祖點點頭，道：「是的，正如陀帝古神，是羽皇古帝的未來，我，便是申屠婉兒的未來。」


  葉辰耳畔嗡嗡作響，只感到時空錯位，心中一片混亂，道：「你是未來身，羽皇古帝也有未來身，那是不是說，我也有一個未來身？」


  巫妖老祖卻是搖頭，道：「不，你沒有，別人也沒有，未來只是概念，在未來還沒到來的時候，這些概念不會實現，所謂的未來時空，過去時空等等，都是概念上的東西，現實上並不存在，現實時空永遠是永恆唯一的。」


  葉辰呆了一呆，道：「那……那你和羽皇古帝，為什麼會有未來身的存在？」


  巫妖老祖沉吟著，似乎在整頓言語，要跟葉辰解釋。


  最終，祂祭出了一顆種子，懸浮在自己掌心，道：「這些事說穿了，其實並不複雜，我先問你，這顆種子，它的未來會是什麼？」


  葉辰想了一下，道：「如果順利的話，這顆種子，會發芽成長，變成大樹。」


  巫妖老祖道：「如果不順利呢？」


  葉辰心中一震，道：「如果不順利，這顆種子會枯萎，化成灰土。」


  巫妖老祖點點頭，道：「正是，一顆種子，它有無數個未來，可能發芽，可能枯萎，可能長成小樹苗，可能變成參天大樹，也可能最後被人砍了當柴燒，這些未來有無數的可能，但在此時此刻，未來還沒到來，這顆種子現在就只是一顆種子，所有未來的可能，都只是幻想中的概念。」


  葉辰道：「我明白。」


  巫妖老祖又點了點頭，道：「只是一顆種子，就有這麼多的未來，你想想如果是一個人，如果是你，是婉兒，是羽皇古帝，你們的未來，會有多少可能，多少變數，多少概念？」


  葉辰內心震動，道：「未來的概念，千千萬萬，不可預計。」


  巫妖老祖道：「沒錯，未來的概念，數量太多太多了。」


  「每個人的未來，都有千千萬萬種，過去也有千千萬萬種的可能。」


  「這些無數的可能，無數的概念，疊加起來，就是無無時空了。」


  葉辰驚愕，道：「你說什麼？」


  巫妖老祖道：「無無時空，現實世界並不存在，因為那是無數概念的疊加，是一張概念之網，用任何語言去描述無無時空，都是錯誤的，但又是正確的，因為那是所有概念的匯聚。」


  葉辰目瞪口呆，聽著巫妖老祖的一番話，隱隱之間，又窺見了無無時空更深層次的奧秘。


  巫妖老祖接著道：「無無時空，無數概念的碰撞交織，最終誕生出了三大神族，就是古神、魔神和散神。」


  「還有第四大神族，被稱為外神，卻不是無無時空里誕生的存在，而是從現實的世界，飛升進來的，如鴻鈞，武祖。」


  葉辰點點頭，四大神族的秘密，他也聽說過。


  巫妖老祖道：「在無無時空裡面，未來的概念，只要未來還沒到來，就只是虛幻的存在，並不會變成真實。」


  「但，四大神族，為了自己的利益，各自耗費了巨大的代價，讓未來的概念，提前降臨，變成真實。」


  「古神一族，選擇了羽皇古帝。」


  「外神一族，選擇了你爺爺。」


  「散神一族，那位至尊身份很神秘，我暫時不知道是誰。」


  「而魔神一族，一直不知道選誰，是我墮入魔道，一路殺上去，最後殺死了前代巫妖老祖，成為了新的魔神之主，讓概念變成了真實，我成了真實的魔神主宰！」


  葉辰震動，道：「婉兒，你……你是自己墜入魔道的？為什麼？」


  現實世界里的申屠婉兒，是多麼漂亮好看，但未來的她，卻成了一頭巫妖怪物，葉辰難以接受。


  巫妖老祖目光之中，露出一絲凄然，最終袒露心聲，如夢囈般說道：「葉辰，因為我始終，還是放不下你……我知道你武祖師尊，被前代巫妖老祖囚禁，所以我墜入魔道，就是想要拯救武祖。」


  葉辰道：「你……你想要拯救武祖？」


  巫妖老祖道：「是的，如果能拯救武祖，你的未來，就能確定下來，一片坦途。」


  「可惜，我就算當了魔神主宰，手下還有許多魔神，不肯服我，甚至他們想要復活前一代的巫妖王，我還救不出武祖，前代巫妖王，也在現實世界里，有殘留的意志存在，我還未曾掃清，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