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何處洛的怒火
“什麽?你說威亞的繩子斷了,但是蕭關愛沒有出一點事?”電話裏李舒晴的語氣十分憤怒。
“估計隻是暈過去了,她掉下來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抱住,所以什麽事都沒有。”
“被一個男人抱住,什麽事都沒有?”
“對啊,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麽出現的,蕭關愛剛掉下來他就正好出現,一下子就把蕭關愛抱住了!”夏青青不願意回想起那個畫麵,因為她可以看出那個男人,非常在乎蕭關愛,而且看陳鬆對那個人的重視程度,一定是個人物。
“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李舒晴不甘心地問道,忽然又反應過來,難道那個男人是何處洛,不過不可能啊,何處洛整個A城的人都知道,夏青青不可能不認識!
李舒晴忍住沒有問出口,萬一把何處洛與蕭關愛的關係說出口,夏青青就不會被自己蠱惑了。
“舒晴前輩,我們該怎麽辦?”
“演員在上威亞的時候,突發事故,繩子斷了,不是很平常的事嗎?”
李舒晴輕描淡寫地說:“所以你放心好了,隻要我們不說,讓負責威亞的人閉口不言,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兩個人動的手腳。”
“真的嗎?”夏青青不免後怕,萬一事情暴露,她該怎麽辦?
“當然,聽我的沒錯!”李舒晴說:“行了,把電話掛了,你快去看看蕭關愛如何了,就算不嚴重也要讓她脫層皮!”
李舒晴說完就掛了電話,收手機往回轉身的瞬間看見洛彥就站在房間門口,靜靜地看著她。
“洛彥……”李舒晴不知道他站在這裏多久了,生怕他聽到什麽。
“你在這裏站多久了?怎麽都不吱一聲?”李舒晴馬上讓自己冷靜下來,故作無事向洛彥走過來,伸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
“我剛來,你在和誰打電話?”洛彥的回答也淡淡的,隻是眸中的神色有些怪異。
“沒有啊,和我姑姑通了電話,讓我晚上去她家裏聚餐。”李舒晴扭著身子在洛彥懷裏蹦來蹦去,媚眼如絲,踮起腳尖去吻洛彥的唇,“洛彥,我想,要。”
這是邀請,洛彥沒有拒絕,化主動為被動,加深了這個吻,李舒晴動情地發出呻吟聲。
醫院裏,蕭關愛和阮柏誌躺在病床上,目前還沒有清醒。阮柏誌的情況嚴重一些,蕭關愛掉下來的時候,將他的胳膊弄斷了。
陳鬆帶著一些工作人員在外麵侯著,躺在床上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一個是何處洛交代過的人,不管誰出了事,他的心裏都不會好過。
讓助理去找到那個負責威亞的人,可是問了半天,對方都說威亞絕對沒問題,最可能的原因應該是威亞用的次數多了,繩子出現磨損,檢查的時候沒有發現。
“你是幹什麽吃的?”
“昨天我就提醒過你,一定要好好檢查威亞,確定演員的安全,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工作的!”陳鬆憤怒不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這時候夏青青的叔叔上前勸說道:“不要生氣,他也是第一次負責威亞,有些疏忽在所難免,而且那繩子用了這麽久,誰知道它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呢?”
陳鬆給他一個麵子,沒有在多說什麽了,隻是扣了對方一個月的工資,畢竟在他手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總要受些懲罰。
陳鬆忽然想到給何處洛打電話,不過轉而一想,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能不惹上那個瘟神,就最好不要惹上他。
陳鬆想到了阮艾琳,給她打了電話。
“什麽?我哥哥和關愛一起受傷了?”電話裏阮艾琳十分不相信這個事實,自己哥哥怎麽可能和蕭關愛一起受傷呢?
陳鬆帶著工作人員走到醫院樓下,去接阮艾琳,後者風風火火的從車上下來,衝到陳鬆麵前,他把前因後果給她說了一遍,讓其他工作人員回去,然後和阮艾琳一起去病房裏看蕭關愛和阮柏誌。
可是等到他們到了病房的時候,兩個人都傻眼了。
阮柏誌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可是蕭關愛卻不見了。正好這時候,負責這間病床的故事走過來給阮柏誌換藥,陳鬆拉過護士詢問道:“小姐,這間病床的病人呢?”
“她被人帶走了,院長親自帶走的。”護士回答。
“帶走了?什麽時候的事?”阮艾琳趕緊問。
“就剛才啊,你們剛剛離開,她就被人帶走了。”護士又回答。
“……”阮艾琳和陳鬆對望一眼,皆沉默不語,能在這個快的時間裏,讓醫院院長親自來送走一個病人的,除了何處洛,找不到其他人。
何處洛坐在床上,看著臉色蒼白的蕭關愛,整個人周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何總,我已經抓到那個負責威亞的人,逼問了好久,他才說出真相,是蕭小姐的助理夏青青讓她這麽做的。”陳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敘述,生怕一不小心,何處洛將氣發在他身上。
這是他跟在何處洛身邊長時間以來,第一次看到他發這麽大的脾氣,當何處洛沉默不說話的時候,一定有人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隻是不知道這一次,誰會撞上槍口。
“挑斷手腳筋,扔進海裏,生死由天。”
等了很久,何處洛慢慢悠悠地開口,就好像討論天氣一般,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生過這麽大的氣,從那個人離開以後,他一直學著壓製自己的情緒,沒想到今日,為了一個蕭關愛,徹底爆發了。
“何總,那夏青青呢?”陳沫想到了什麽,又問。
“你以為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助理,背後沒有人支撐,她敢做這樣的事嗎?”
“何總的意思是——”陳沫有些遲疑,難不成也要把夏青青挑斷手腳筋,扔進海裏?
“如果你連這件事都查不清楚,那你待在我身邊還有什麽用?”何處洛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陳沫一眼,一字一句地問出這句話,那眼神,就好像要把陳沫臨池一般。
這個時候,他心情非常不好,誰撞上傷口誰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