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風波(下)
“你感覺我在哭?”尚汀瀾有些好笑地看著喬之昂,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可是喬之昂依舊看著她,仿佛已經洞察到了她的心思。
忽的喬之昂笑了,看著尚汀瀾,半晌,一字一句地說道:“汀瀾啊,這麽長時間沒有見,你的口味變了啊。”
“之昂這話是什麽意思?”尚汀瀾回望著喬之昂,淡淡地問道。
“汀瀾自然是懂我的意思的。”喬之昂再一次笑了,並沒有把話挑明,因為他知道,尚汀瀾一定懂自己的意思。
“可是我不懂。”
“懂可以故作不懂。”喬之昂笑了,然後不再說話,繼續低下頭去喝自己杯子裏的酒。
尚汀瀾看了她一眼,又轉過去看了看坐在另一邊的阮柏誌,頓時眉頭一皺,但是很快就撫平,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蕭關愛一直在和阮艾琳說話,何處洛就坐著發呆,絲毫沒有發現有人在他們的包廂前麵鬼鬼祟祟,那個人帶著黑色鴨舌帽,一張暗黃的臉蛋看上去還有幾分姿色。
她一直在門口偷偷地聽裏麵的談話,最後在聽到蕭關愛說話的時候,抬起了頭,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已經失蹤了的李舒晴。
李舒晴偷偷地打開一條門縫,看著裏麵的一切,在瞄到蕭關愛的時候,眼睛裏瞬間充滿了恨意。因為在她自己的認知裏,如果不是蕭關愛,她根本就不會受到今天的一切待遇。
想到這裏,李舒晴整張臉都已經變得扭曲了,這個該死的蕭關愛!
幾人都不知道有人就在窗外盯著自己,依舊做著自己的事情。
阮柏誌欠了欠身子,站起身挪到何處洛,向他敬了一杯,“明日便可贏取家人歸,不知道何總此刻是什麽想法?”
何處洛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對方的酒杯,回道:“你希望我有什想法?”
“何總難道還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嗎?還是說何總希望我有什麽想法?”
“阮總這話,真是讓人費解呢!”
“何總多慮了。”
“但願。”
說著何處洛再一次端起自己的酒杯,在阮柏誌的酒杯上碰了一下,兩個老狐狸的眼裏,都閃著莫名的笑意,隻有兩人心知肚明。
這一夜的酒,喝得昏天暗地,等到了半夜的時候,鍾子琪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走過去拉起何處洛的手,道:“處洛啊,你早點打車回去吧,你的未婚妻今天不能熬夜啊,明天還要化妝呢!”
“要是再不回去好好休息的話,明天她指定是全場最醜的女人。”見何處洛不回應自己,鍾子琪又繼續說道。
“唉,你倒是說話啊,怎麽不理我?”鍾子琪說著向何處洛靠近,眯著眼睛仔細地看了看後,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你小子已經睡著了,真是,害我白廢話這麽長時間。”
“處洛喝醉了,哈哈,何處洛居然喝醉了,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她一個人喝了不少酒,確實該睡覺了。”
“那誰送你們回去?在座的各位都已經喝得人事不省了!”
“我們打車回去就好,車子明天讓人過來開回去就好。”
“好,也隻能這行了。”
說著,他幫助蕭關愛將何處洛扶了起來,向門外走去,而包廂裏,阮艾琳就和自己的哥哥坐在一起,看著蕭關愛和鍾子琪攙扶著何處洛離開的背影,所有所思的樣子。
“是有人在他的酒裏放了東西嗎?怎麽他這麽快就倒了呢?”
“不知道,或許是人品不行吧。”阮柏誌若有所思地回應道,然後就什麽話都不說了,靜靜的看著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裏。
“他們都回去了,我們也回去吧。”
“好。”阮艾琳點頭,跟著阮柏誌一起離開了。
隻有喬之昂一個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估計他是全場最清醒的人。
“你好像沒怎麽喝醉?”在阮柏誌離開後,尚汀瀾睜開了眼睛,若有所思地看著喬之昂,見他不回答,她就繼續說道:“你說我變了,之昂你又何嚐沒有變?時間總是會改變一切,所以我們都沒有理由一直抓住過去不放不是嗎?”
“你又想勸我。”
“真的,你誤會處洛了,事情的真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相信處洛,你至少應該相信我們不是嗎?”
“我該相信誰?”喬之昂聞言忽然問了一下,然後又繼續往下說:“希望明天可以看到宮雅的出現,何處洛邀請她了嗎?”
“我不清楚,你倒是可以去問問他。”
“那就算了,沒必要。”喬之昂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居高臨下看著尚汀瀾,“這麽多年了,你們還是維護著何處洛,他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們這樣子維護他?”
“我們維護他?可是之昂你,你又何嚐真正怪過處洛呢?”尚汀瀾聞言,淡然地牽起兩邊的嘴角,回道。
“……”
“看吧,你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我,所以你不得不承認,在你的心裏,你從來都沒有怪過何處洛,你要的隻是,當年的真相罷了,可是之昂我要告訴你,如果處洛決定講真相告訴你,那就作罷,但是如果他不願意告訴你,我們也不會勉強。”
“如果你因為不清楚真相,作出一些傷害處洛的事情,我和子琪這一杯自己都不會原諒你!”
“你從來都不會對我說狠話,今日,你居然為了他,對我說這些話。”
“若是我執意要知道真相呢?”喬之昂忽然問道。
“想要知道真相,你就去問處洛,我說了那件事情關係到處洛和你,所以最好還是處洛親口告訴你。”尚汀瀾將頭偏開,已經不想再繼續說什麽了。
“如果每一次你都用這句話回懟我的話,那我以後便不再問了,我會知道答案的!”喬之昂哼了一聲,然後重新坐回沙發上,繼續喝酒。
尚汀瀾略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最後還是將頭低下,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她原本以為,今天要起風波的,可是誰知道,居然隻是風平浪靜地喝了一點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