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當年的真相
知道了蕭關愛的去處,何處洛也就放心了,掛斷了電話後,又將腦袋靠在牆壁上,一句話都不說。
喬之昂在一旁看著他,頓時就感受到他對蕭關愛的愛意,這是當初對待宮雅也不曾有過的,那種把一個女人放在心上的方式。
不言語,不流露,藏著就夠了。
喬之昂頓時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宮雅心裏一直都有何處洛,可是回來後,何處洛的心裏已經有了其他女人,這或許是最諷刺的地方。
想到這裏,喬之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何處洛說:“你去隔壁休息吧,我跟醫生說了,要了隔壁的房間。”
“你去睡吧,我再等一會兒。”何處洛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宮雅,回道。
喬之昂見何處洛也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想了想,便提議道:“我們去喝酒吧,上次的酒喝得不痛快。”
“恩?”何處洛偏過頭去看了看喬之昂,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想趁這個機會,讓自己把話說清楚。低著頭略微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站起身跟著喬之昂出去了。
有些事情,一直瞞著,也不是辦法,不如趁此機會把事情解釋清楚。
兩人去超市買了一些酒,便在醫院花園裏的亭子中坐下,兩人各自拿了酒對飲。
“我一直都以為你不會回來的。”半晌的沉默之後,何處洛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也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回來的。”喬之昂點了點頭,承認了何處洛的話。
“如果不是知道宮雅回來了,我是不會回來的。”喬之昂又說。
“當年的事情,當然還是要三個人在一起,才能說得清楚,所以我就回來了。”喬之昂說。
“所以你是打算從什麽地方說起呢?這麽多年了,我隻想要一個真相。”喬之昂轉向何處洛,看到他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最後還是淡淡地問道。
“從何說起?”何處洛自嘲地問了一句,道:“大概還是要從你離開之後說起吧。”
“當時宮雅為了和我在一起,進了何家工作,可是你隻是知道宮家股份大跌,宮氏企業毀於一旦,可是你卻不知道,在這之前,宮雅對何家做了什麽。”
何處洛一字一句地解釋道:“宮雅盜取了國際尚城的內部資料,那段時間,國際尚城幾乎到了不可挽回的邊緣,最後還是請來了爺爺,這一切才得到解決。”
“因為宮雅盜取了資料,同時有人黑了國際商城的電腦係統,所以那段時間才會變得這麽艱難。”
“爺爺本來是看我的麵子上,沒有去找宮家,可是我媽接受不過來,用她自己的手段讓宮家股份大跌,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宮氏企業變賣資產,宮雅隻是給了我一個解釋,就離開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我知道她是為了宮家,可是如果她對我說了實情,我是不會不幫她的不是嗎?已經過去了,從那一刻起,我的心裏就已經沒有了宮雅。”
“因為我發現,她在我心裏,已經慢慢變了質,她所有的話,都是為了騙我,騙我取得了信任,然後作出對不起何家的事情來。”
何處洛歎了一口氣,雖然這些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不過現在回想起來,還是那麽沉重。一邊是自己曾經的摯愛,一邊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不是為了解釋清楚,或許他也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吧。
連回憶,都不願意提到這段記憶。
那段時間,他也不過是一個年少輕狂的男孩罷了,卻在那件事情之後,整個人變了一個模樣。
“……”聽了這麽多,喬之昂沒有回話,因為他沒有想到,在當年居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對不起。”最後喬之昂吐出這句話。
“你不用說對不起,這和你又沒有多大關係。”
“有些事情,如果不說清楚,可能會一直誤會下去,所以現在解釋,還來得及,隻是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的解釋呢?”何處洛說著轉向喬之昂,問道。
“你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喬之昂點頭道。
“那就好。”何處洛點頭,不再多說什麽了。
其實有一件事情,他並沒有給喬之昂說出實情,那就是當年宮雅接近自己,就是別有目的,一切都是為了何家的內部資料。
現在過去這麽多年了,回想起來,還是讓人這麽難受。
那是他第一段感情啊,誰知道,最後會是這樣的結果。
陳年舊事,本不願再想起,為了給喬之昂解釋,也就隻能大概說一下。
喬之昂沒有再說一句話,站起身走到何處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憋出一句話,“對不起!”
“你不用給我說對不起,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況且那也和你沒有關係不是嗎?”何處洛自嘲地反問。
“我知道,你當初對宮雅有多深的愛,如今就有多大的恨,你從來不喜歡有人欺騙你。”
喬之昂說:“隻是我有個問題,想問一問你,如果如今,蕭關愛也欺騙你,你會像現在這麽難受嗎?”
“……”何處洛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半晌,想了想後,方才回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喬之昂愣了片刻,隨即就笑了,不再多話,轉身走下了亭子,或許何處洛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對蕭關愛的愛有多深吧?
隻是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為什麽何處洛對蕭關愛的感情這麽深呢?如果他記得沒錯,回來的時候,他得到的信息是,何處洛和蕭關愛之間,認識不過一年而已。
喬之昂不再多想,搖了搖頭後,轉而去了宮雅的病房,他要等到宮雅醒來,把當年的事情問清楚。
何處洛看著喬之昂離開的背影,想到剛才他問自己的問題,如果有一天蕭關愛欺騙了自己,他會如何呢?
這個問題,他有想過,可是每一次都像今日一樣,找不到任何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