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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在鄭家的第一天

  四舅媽看起來也是好意,尤其是甄嘉寶對於住在赫連權母親生前的閨房並沒有什麽抗拒感——反而還隱隱有些開心。


  畢竟甄嘉寶知道赫連權心裏對於自己的母親一直有一個心結,甄嘉寶想著住進這個他的母親出嫁之前的閨房裏也好,就當是替赫連權盡一份哀思。


  四舅媽並沒有多打擾甄嘉寶,帶著甄嘉寶下車之後在二層小樓裏轉了兩圈給她介紹了一下住在哪個房間裏之後就要離開,甄嘉寶作為即將這裏住一段時間的小樓主人自然要出門送人。


  隻不過在甄嘉寶和四舅媽一起從二樓樓梯上下來的時候甄嘉寶卻也敏銳地發現了一樓角落裏有一個通往下麵的階梯,階梯下麵黑洞洞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甄嘉寶不懂就問,雖然知道可能隻是一個地下室而已,但是還是有些好奇。


  四舅媽帶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僵硬,回頭看了甄嘉寶一眼笑道:“這我倒也不知道了,我隻知道這階梯下麵是個地下室,向來是鎖起來的,也沒有人進去過。”


  四舅媽和甄嘉寶解釋著,但是這解釋和沒解釋聽起來也沒有什麽差別,甄嘉寶想著赫連權的母親如果會在地下室裏鎖著什麽緊要的東西也不一定。


  四舅媽說完之後就用餘光觀察著甄嘉寶的反應,見甄嘉寶好像不是十分激動一樣又添磚加瓦說了一句。


  “不過我倒是聽說一件事情,當年阿染出嫁到西西裏島之前家主曾經在拍賣會上拍賣過一條價值連城的項鏈,那可是黃鑽製成的,曆史悠久再加上做工細致,當年就已經拍出了天價,後來聽說這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就作為阿染的嫁妝一起去了西西裏島。”


  四舅媽已經站在了小樓的一樓門口,看著甄嘉寶開玩笑一般說:“隻不過當初阿染結婚的時候我也在現場,嫁妝的事情我也是經過手的,可沒有那根項鏈。”


  四舅媽微微搖了搖頭,就像是在感歎傳言不可信似的接著對甄嘉寶說。


  “隻不過我覺得這間地下室裏雖然不太可能會放著那條項鏈,但應該也是保存著不少好東西的,要知道當年家族可是出了名的疼愛這個女兒,出嫁的時候沒能帶走的那些好東西當然要放起來了。”


  四舅媽和甄嘉寶說過這些話之後就要踏著月色回去了,隻不過四舅媽去還要回車裏去把孩子抱出來——甄嘉寶也是才知道這個孩子的姓名叫鄭炎。


  剛才四舅媽因為要給甄嘉寶介紹這個兩層小樓裏的布置所以並沒有把熟睡中的鄭炎給帶下車,隻是把小孩子放在車子座位上妥妥帖帖的擺了個姿勢,就心大的跟著甄嘉寶一起下了車。


  甄嘉寶當然也跟著四舅媽一起去車上接孩子,卻沒有想到她們兩個人剛一走到停車的地方附近,就看著四五歲的孩子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人站在他們乘坐的車子的後備箱那裏,正在胡吃海塞。


  甄嘉寶一看就生氣了——這可是中森小姐送給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甄嘉寶看著這一大一小過分的樣子,深深覺得今天在酒店裏四舅媽教訓孩子的時候,赫連權根本就不該開口勸說。


  這孩子究竟是怎麽教出來的?難道都不懂不是自己的東西碰了會爛手的嗎?


  還有鄭炎身邊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居然麵都沒見過就對著自己帶來的東西如此不尊重。


  甄嘉寶就算是平時再大大咧咧也是有自己的脾氣的,雖然鄭炎還是個孩子,甄嘉寶還是因為他不和自己打招呼就禍害中森陽子的禮物而頗為生氣。


  鄭四舅媽一看甄嘉寶臉色變了立馬就皺了臉,和在酒店時候差不多的臉色,當著甄嘉寶的麵就要去收拾鄭炎。


  甄嘉寶還能怎麽辦?雖然心裏對鄭炎的行為咬牙切齒覺得教育有失沒有禮貌,但是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教訓孩子吧。


  而且那哪叫做“教訓孩子”啊,甄嘉寶覺得那根本就是做給自己看的,隻不過是想讓人家看看她的家教有多嚴格——所以鄭炎調皮搗蛋都不是自己的責任。


  但是甄嘉寶心裏明鏡似的——如果四舅媽的家教真的很嚴的話鄭炎根本就不會這麽肆無忌憚沒有界限感。


  所以甄嘉寶馬上就攔住了四舅媽想要上前的腳步,再不情願也隻能認了,和四舅媽一起慢慢走過去,臉色看不出是陰是晴。


  四舅媽心裏還是忐忑,看甄嘉寶來鄭家都要帶著這些東西就知道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尋常玩意,現在自己的兒子又……看來真是不能再慣著這孩子了,要是真的把人給惹生氣了還怎麽討好?


  鄭炎等他親媽和甄嘉寶站到一邊這才發現兩個人的存在,雖然四舅媽現在已經怒火中燒鄭炎可是不知道,還撇了撇嘴和他媽抱怨。


  “不好吃!呸!”


  鄭炎剛才還吃的挺歡快的樣子,和自己親媽抱怨的時候卻變了臉,還對著地上吐了一口。


  鄭炎臉色一變,甄嘉寶的臉色也跟著變了,深呼吸了兩口氣這才控製住不要暴走,僵硬著扯出一個笑容。


  “令公子還真是活潑可愛,真性情。”


  甄嘉寶終於忍不住了,雖然不喜歡陰陽怪氣說話卻也想不出要怎麽表達自己的不開心,四舅媽連忙輕聲責備:“你這個孩子,怎麽不問問媽媽就隨便吃東西,又不是咱們家的東西……”


  鄭炎好像不明白自己的母親在說什麽,手裏還拿著半塊中森陽子做的曲奇塞進了嘴裏,根本就不顧四舅媽的臉色是什麽樣子。


  不過這也不怪鄭炎,她和甄嘉寶是背著光源站著的所以從鄭炎的角度看過去她的臉都是籠罩在黑暗中的。


  甄嘉寶看著鄭炎身邊的那個男孩,看衣著應該不是鄭家伺候的人,那麽現在能站在這裏的也就剩下鄭家裏的人了。


  甄嘉寶的視線明晃晃,那個人可不像鄭炎一樣年紀小沒有眼力見,迎著甄嘉寶的目光直接看了回去。


  那個男孩身材修長,長的也算是帥氣,看向甄嘉寶的眼神很有一種大無畏根本就不把人看在眼裏的氣勢。


  謔,甄嘉寶感覺自己遇到了個有趣的人啊——她才不相信這個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就是對自己不滿咯……或者說是看不起赫連權?


  甄嘉寶先發製人,雖然那個人看上去並沒有和自己打招呼的意思卻非要問四舅媽。


  “不知道這位先生是?怎麽也不知道把小少爺領回去,就看著他胡鬧晚上吃東西,難道不怕他腸胃不舒服?”


  甄嘉寶這話就有點意思了,直接把那個男孩子打成了鄭家的下人,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羞辱。


  四舅媽眼睛眨了眨,眼神在那個男生和甄嘉寶身上轉了兩圈,卻沒有說什麽話。


  倒是那個男生先轉頭往另一邊走,鄭炎本來在車後吃的歡,見那個男生離開立馬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呈哥哥你要去哪裏?”


  鄭炎好像很少對人表示出這麽明顯的黏糊,四舅媽沒有攔著他們走遠,像是很放心自己的兒子跟著他走似的。


  “你可千萬別見怪,這孩子就是這個脾氣,孤僻的很,也就我這個兒子能親近一點……他叫鄭呈,是老爺子最小的弟弟的長孫,但是從小就在老爺子跟前長大的。”


  甄嘉寶聽了四舅媽的解釋之後也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想著這個鄭呈對自己的惡意和冷漠都快藏不住了,真不知道赫連權有哪裏讓他看不順眼了。


  不過既然這個人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甄嘉寶也不想多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甄嘉寶不想給赫連權增加麻煩。


  大不了以後不和這個人接觸不就好了。


  甄嘉寶現在也有點身心俱疲,把四舅媽打發走之後就自己回了小樓去,她住的房間就在當年鄭緋染的閨房旁邊,是間主客房。


  鄭緋染出嫁前住的這小樓是歐式風格,每一個擺件都很考究,看得出來當年鄭緋染應當是很受寵的。


  甄嘉寶來不及多想,因為這房間裏點著助眠熏香所以很快就陷入了睡眠,睡前腦海裏還回映著那個鄭呈冷漠的眼神。


  第二天甄嘉寶起的不算晚——實在是剛剛清晨的時候她的房門就被敲響了,四舅媽來叫她起床,說是和幾個親戚一起吃個早飯,甄嘉寶隨口問了一句老爺子起的還挺早,卻被四舅媽告知早餐餐桌上沒有家主。


  甄嘉寶本來想著自己被帶來鄭家,就算是昨天來的太晚沒能見到鄭河老爺子,今天再怎麽說也應該見他一麵了吧。


  怎麽在鄭家第一次見親戚卻沒有鄭河的蹤影?甄嘉寶記著當時赫連權可是對自己說是他的外祖父想見自己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甄嘉寶一邊收拾著自己一邊皺了皺臉,覺得這個外祖父做事也太奇怪了些。


  甄嘉寶簡單洗過臉之後就跟著四舅媽一起去了旁邊一個四層小樓——說來也是好笑,這個小樓就像是類似於食堂一般的存在。


  甄嘉寶被領到小樓裏之後就坐著電梯上了四樓,桌邊早就已經有幾個夫人坐著了。


  她們正在閑談著,氣氛看起來像是很融洽,甄嘉寶看著坐在角落的夫人抬起手捂住嘴吃吃地笑,“不經意”地露出自己手上戴著的碩大鑽戒,又有個夫人“不經意”間攏了攏頭發,把耳朵上戴著的紫珍珠耳墜還有手腕上的紫玉手鐲露出來。


  爭奇鬥豔無所不用其極,甄嘉寶在電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就被珠光寶氣的一片給晃了眼睛,低頭看看自己因為隻是吃個早餐而隨便套上的白色毛衣還有半身紗裙,隻覺得自己簡直過於寒酸。


  甄嘉寶這才想明白為什麽今天早上一見四舅媽就覺得壓力很大——人家來叫自己起床的時候可是化了全妝,全身武裝和昨天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就像是馬上要去參加晚宴一樣。


  而四舅媽可沒有甄嘉寶那樣的驚訝,電梯門一開就拽著甄嘉寶往那邊走過去,一邊嬌笑道:“剛才還覺得讓你們等著我倆不好意思,沒成想你們聊的還挺開心呢。”


  坐在桌邊的所有的眼神齊刷刷地看過來,甄嘉寶腳步往後退了一步,被她們意義不明的眼神看著的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這位就是赫連權的夫人了吧,看起來可真是……清純。”


  率先說話的這位就是那個戴著紫色珍珠耳墜的女人了,一邊說話一邊還順了順自己的衣袖——雖然是在室內她卻穿著一件油光水滑的毛皮大衣,竟也不嫌熱。


  甄嘉寶癟了嘴,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呢?

  那個鑽戒夫人聽這些話卻撅了回去。


  “我說,你要是看不慣人家年紀小皮膚好就回去你的小家吃去,今天本來我們幾個說要給外甥媳婦接風洗塵,你非要跟來還胡言亂語是什麽意思。”


  甄嘉寶被四舅媽拉著在桌邊坐了,而且是坐在主位左邊很重要的位置,她本來還有些惶恐但是卻被四舅媽一把按了下去,那個紫色珍珠夫人臉色不太好看了,訕訕閉了嘴。


  鑽戒夫人看她閉了嘴這才又笑開,對著甄嘉寶寒暄起來。


  “外甥媳婦這是才到家裏來,不熟悉我們吧,我是你大舅媽,以後就這麽叫我就好。”


  “是表舅媽。”


  紫色珍珠耳墜夫人補充了一句,鑽戒夫人眼角的笑意卻一點沒有晃動,還是笑得和善。


  “老爺子隻有緋染這一個孩子,哪來的親舅媽呢,再說就算是表舅媽也和親的是一樣的,外甥媳婦你可千萬別覺得我們生分。”


  甄嘉寶被她這舌燦蓮花的功夫給晃悠迷糊了,這大舅媽太過熱情了,讓甄嘉寶下意識地想拒絕。


  從來沒從赫連權嘴裏聽說過這個大舅媽或者大舅的任何事情,甄嘉寶心想著應該她們和赫連權也沒有多好的關係,為什麽對自己卻這麽親熱?


  “真是說的好聽,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對人家有所圖似的。”


  那個紫色珍珠耳墜夫人看上去對大舅媽的說辭頗為不屑,雖然剛才被大舅媽說得閉了嘴還是不死心地懟讓兩句。


  甄嘉寶被她們的戰爭卷進去,隻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陷入了狼群內鬥裏的小羊羔,隻等著她們之間撕出一個結果就要對著自己下手了。


  四舅媽察言觀色,臉色也略微有些難看。


  “這是怎麽著,管天管地還管的到我們對外甥媳婦親近點了?緋染的孩子一直沒回過家,這次終於把人家一對孩子給領回了家,你卻這麽多不滿。”


  四舅媽笑意收斂了,眼神在剩下幾個夫人臉上轉了轉,一樣的淡淡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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