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被綁架關入小木屋
白鳥臉上帶著遺憾,搖了搖頭。
“你是赫連震派來的人。”
甄嘉寶警惕的看著白鳥,腳步謹慎的往後推了退盡量離他遠了些,以防這個白鳥突然做什麽。
“BINGO,看來你還真是如傳聞一般聰明伶俐,隻可惜遇到了赫連權,不然的話一定會是一位非常受歡迎的小姐。”
白鳥臉上溫暖而和煦的笑意一點都不變,就像是在和甄嘉寶寒暄一般娓娓道來卻讓她越來越害怕。
甄嘉寶顫抖著嘴唇往後靠了靠,小聲顫抖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也許是甄嘉寶的聲音實在是太小,白鳥不得已之下隻能往前湊了兩步,想要聽聽甄嘉寶的低聲耳語,卻忽然之間被甄嘉寶一個右勾拳打在了臉上。
“shi.t!”
沒想到甄嘉寶看著漂亮又脆弱,但是居然還有這一手,白鳥猝不及防之下稍微愣了兩秒鍾,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一擊之後立即逃跑的甄嘉寶抓在了掌心裏。
興許是被甄嘉寶剛才的動作給激怒了,白鳥也不想再和甄嘉寶玩什麽紳士的把戲,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已經浸滿迷藥的手帕往甄嘉寶的口鼻上一捂。
“……這女人的手勁還真是大。”
看著甄嘉寶的身體軟軟滑落在地上,白鳥站在原地齜牙咧嘴,抬起手碰了一下被打破的嘴角,卻看見赫連權也往這邊跑了過來。
看來這迷藥的分量還是不夠強,或者是赫連權實在太過警覺,這才沒有被迷藥影響太深?
白鳥不想探究赫連權為什麽沒有完全受到迷藥的控製,反而站在赫連權想要逃跑的必經之路上,指了指地上癱軟著的甄嘉寶。
赫連權的動作忍不住一頓,但是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卻被身後追上來的歹徒一鋼管敲在了後腦上。
“……”
赫連權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死心的瞪著白鳥,也軟軟的倒下去,青石地板上忽然有紅色液體蔓延。
“對不起老大,就算是中了迷藥,這個赫連權的身手也不容小覷,無奈之下我隻有用這樣的方式了。”
動手的那個小嘍囉掂著手裏的鋼管和白鳥交代著,眼神忍不住往白鳥嘴角那一片青紫上看。
“……把人送過去吧,送過去之前好好搜搜身,別有什麽零碎被帶進去。”
白鳥沉默了幾秒鍾,這才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對著自己的幾個手下輕飄飄的下令。
“貨物運輸正常。”
赫連震正和那些僅剩的親戚們寒暄說笑著,大衣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顯示收到了短信,當他把手機從口袋裏掏出來看清內容之後,臉上的欣喜表情再也隱藏不住。
“……小婭今天在咱們家裏等了這麽長時間也就是想見見她表哥,一會兒那兩個孩子從墓園回來的時候,不如再叫過來多和我們說說話。”
赫連震把手機揣回大衣口袋裏,平心靜氣地端起茶杯來和姑媽商量著。
他口中的那個小婭——也就是對赫連權圖謀不軌的表妹瞬間眼鏡就像是通了電一般閃亮起來,就差馬上朝著姑媽搖尾巴了。
赫連薇冷冷的瞪了赫連震一眼,覺得這個赫連震的小心機實在是太過沒有技術含量,難不成就因為他這一句話,自己就要把赫連權和甄嘉寶從墓園裏叫回來?
她偏不!
“這兩個孩子都是孝心重的,幾點從墓園回來還不一定呢,你這個做叔叔的不心疼,我這個做姑媽的可心疼著。”
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不準備讓赫連權再次過來家宴這邊,赫連震臉上露出了有些失望的表情,但是心裏卻暗暗放下了心。
夢呢,想把赫連權和甄嘉寶叫回來,再攛掇一下,沒準能讓這兩個孩子因為小婭吵一架?
姑媽自以為看透了赫連震的小心思,幹脆不想繼續看這個人一眼,轉身招呼起別人來。
……
甄嘉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和赫連權正被關在一個看起來相當樸素的小木屋裏,之所以說樸素完全是因為這個木屋裏幾乎沒有什麽家具,甚至連個窗子都舍不得安。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甄嘉寶靠著微弱的光芒強行激勵著自己的精神,不停閉上眼睛又睜開,試圖早日適應這裏的環境。
手腳都已經被粗糙的繩子綁住了,甄嘉寶側躺在地上扭了扭身體,隻感覺自己像一隻大號的毛毛蟲。
而赫連權則被安放在小木屋的角落裏和甄嘉寶成一個對角線,他的脖子上也纏繞著繩子不知道另外一端通往何處,但是甄嘉寶的視線適應了這裏的光芒之後卻發現赫連權一直沉沉閉著眼睛,纏繞在脖子上的那根繩子有一段已經浸滿了鮮血。
甄嘉寶仔細看了一眼,卻驚恐地發現赫連權的整個後麵脖子上幾乎都留著血跡,看起來格外嚇人。
“赫連權,赫連權你趕緊醒一醒。”
小木屋裏並沒有別人,甄嘉寶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聽,也完全聽不到門外有任何交談或者腳步聲,這才膽敢大聲叫著赫連權想把他喚醒。
實在是甄嘉寶根本聽不到赫連權的呼吸聲,如果再不聽赫連權說句話的話,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
甄嘉寶使勁想掙脫手腳上綁著的繩子往赫連權那邊爬過去,卻沒有注意到赫連權慢慢睜開的眼睛。
“……這裏是哪……咳咳,怎麽會是這裏……”
赫連權醒來之後先是迷茫了一會兒,然後這才想起來昨天他拚命把那四個歹徒稍微打趴下之後想要跑走,後來卻被身後追上來的人一鋼管打暈的事情。
赫連權已經想明白這事情的幕後黑手絕對是赫連震沒有錯,但是在睜開眼睛看清自己所處的環境之後,就立馬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後腦一陣陣發痛。
這個小木屋實在是小時候和兄弟一起被綁架時那個已經在火焰中被燒毀的小木屋太像了。
甄嘉寶和赫連權盡量快速地分析了一波他們現在所處的情勢,昨天赫連權不是沒想過要用金錢來利用那些歹徒,但是他們卻一點都沒有動心,本來赫連權還覺得稍微有些奇怪,但是在看到這小木屋的布置之後就已經明白了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如果真的和當年的事情有關的話,恐怕今天真的凶多吉少——赫連權感受著後腦劇烈的疼痛,懊悔自己就算是要出事也不該把甄嘉寶拉扯進來。
如果今天真的要在這裏凶多吉少的話,赫連權至少希望能夠讓甄嘉寶平安。
“或許你不知道,其實我會想要和你在一起並不隻是因為那天晚上陰差陽錯的原因……”
赫連權的聲音虛弱,帶著嗆咳後的沙啞,粗唳嘲哳。
甄嘉寶現在哪裏還有心思聽赫連權說這些話,早在剛才知道這個小木屋的布局和當年綁架赫連權的地方幾乎一般無二時甄嘉寶就知道大事不妙,恐怕赫連權沒辦法保持清醒。
果不其然,赫連權現在明顯已經開始準備著和甄嘉寶“真情告白”了,甄嘉寶眼睛都紅了,拚命掙脫著緊緊綁著手腕的粗麻繩,因為手腳都緊緊綁著繩子所以隻能在小幅度地挪動身體想離赫連權近一點。
“你給我閉嘴,我可不想聽你的什麽狗屁心理曆程,你還是省省力氣想想該怎麽從這裏逃出去吧。”
甄嘉寶的手腕似乎已經磨破了皮,疼痛的感覺更加激發了她的求生欲,但是拚盡了全身力氣都不能再挪動半分。
那根綁在她腿上的繩子的另一點緊緊被束縛在牆角固定著的鐵環上,雖然讓甄嘉寶有了移動的空間但是卻怎麽都不能和赫連權接近。
赫連權腦後的傷口不知道怎麽樣了——甄嘉寶看著他愈發蒼白的臉色心裏就像是被淩遲這一樣抽抽地疼。
這該死的綁匪,就是故意不想讓他們靠在一起,甄嘉寶終於認識到這一點,眼裏的淚水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伏在地上哀哀抽泣了兩聲,卻又強自把哽咽咽了回去。
“赫連權,你想說什麽就說吧,你和我說說話啊赫連權——”
雖然才剛剛醒來沒有多長時間,赫連權的眼神已經又有些渙散了,甄嘉寶的聲音傳進耳朵裏之後他過了半天才想明白她在說什麽,整個人就像是飄在空中一樣落不到實處,連腦後的傷口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就這樣其實也挺好……赫連權迷迷糊糊之中想著,甄嘉寶畢竟還年輕,就算是那些人再喪心病狂應該也有她的一線生機,隻是可惜本來想和她白頭到老的願望恐怕是要落空了。
赫連權微笑起來,虛弱的笑容在染血的臉上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你……咳咳……你放心,我沒事。”
說這麽幾句話似乎就用了赫連權很大的力氣,他緩了一會兒這才盡力坐直身體,用盡力氣睜大眼睛想要勉強看輕甄嘉寶那張驚慌的小臉。
臉上蹭上血跡了啊,應該是我的……赫連權不知怎麽的居然還有時間胡思亂想,隻是慶幸當時受傷的不是甄嘉寶。
“赫連權,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和我說過一定不會離開我,你說過無論以後我做什麽你都會堅定陪在我身邊的,你要是言而無信的話我就把你打成豬頭。”
甄嘉寶抽抽搭搭地和赫連權威脅著,拚命眨著眼睛想把淚水憋回去。
“好,我答應你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
赫連權的聲音微弱,甄嘉寶又用力往前掙了掙,繩子緊緊勒進了肉裏也不在乎,隻想盡力離赫連權再近一些。
赫連權支撐不住垂下眼皮,靠著僅剩的那點力氣回憶著小時候和甄嘉寶的初遇,聲音裏帶著懷念。
“那個時候你還是個小豆丁,和你的媽媽來海島旅遊,正好我也第一次從莊園裏溜出去想自己一個人見識一下外麵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