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沈非嶼前來遭冷落
甄嘉寶聽安德森這話卻是疑惑,沈非嶼不是本來就和安德森是一夥的嗎?這段時間一直是由沈非嶼看守著自己,甄嘉寶本來還以為這是安德森的命令。
不過看來這兩個人之間也不是完全的聽從關係,隻是不知道沈非嶼究竟是個什麽身份。
而且安德森說沈非嶼趕著來接人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他過來是因為自己?
甄嘉寶仍舊不覺得自己和沈非嶼之間有什麽特殊關係,就算是在國內工作的那段時間,兩個人的相處也是保持著距離的,更何況那段時間也隻不過是區區的十幾天而已,甄嘉寶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麽短的時間,沈非嶼就能對自己有什麽想法了。
所以甄嘉寶根本就不覺得沈非嶼到這裏來是為了自己,反而覺得自己現在還待在這裏有些耽誤沈非嶼和安德森說話。
就在甄嘉寶已經做好準備被安德森趕走的時候,對方卻加大了音量。
“如果沒有事情可做的話就自己去找事情做,我沒空見他。”
甄嘉寶撇了撇嘴,覺得安德森好像的確是誤會了自己和沈非嶼之間的關係。
“沈非嶼究竟和你是什麽關係?怎麽聽起來好像還違背你的意思似的。”
甄嘉寶見安德森拒絕了和沈非嶼見麵好奇地問,雖然現在對安德森還是沒有好感,但也許是因為知道了他已經是自己母親那邊唯一的親人,所以甄嘉寶也沒有之前那麽抗拒。
安德森看了甄嘉寶一眼,然後老神在在的回答。
“本來還想再過一段時間才告訴你,隻是沒有想到你卻自己主動問了……沈非嶼這孩子是我從小養到大的養子,再決定把你接回來繼承家業之前,我原本是想把遺產全都交給他的。”
也就算是現在已經把你找了回來,將來這家產還是要落到沈非嶼的手裏——安德森非常明智的把這句話憋在了自己心中沒有告訴甄嘉寶,準備還是先哄騙著甄嘉寶把繼承家產的事情答應下來,再徐徐圖之。
甄嘉寶不置可否道:“我看你就直接把家產交給沈非嶼好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在生意場上能力怎麽樣,但是對別人下手的狠戾程度和你倒是差不多。”
甄嘉寶這話說的自然,也聽不出來究竟是誇獎還是貶損,隻不過已經稍微對甄嘉寶有了些了解的安德森當然不會覺得甄嘉寶這是在誇讚沈非嶼和自己的果決,而是在婦人之仁地覺得自己和沈非嶼狠心。
“或許你也隻有到了我們這樣的地位,才會明白我們為什麽要這麽做。”桌上沒有放水,安德森似乎是有些困擾的用手虛虛在桌上點了點,然後輕咳了一聲。
或許是今天和甄嘉寶說的話有些多了,安德森忽然覺得嗓子有些幹,轉而惜字如金起來。
隻可惜甄嘉寶卻沒有體諒他的意思,聞言直接不服氣道:“也隻有你們這樣狠心冷硬的人才會覺得自己的行為理所應當,但凡換成一個稍微有些人性的人,就算是站在你們的位置上也不會這麽輕描淡寫的對別人下手,更別說生生把人的腿弄壞。”
安德森有些驚奇的看了甄嘉寶一眼。
“倒是看不出來你還有些同情心,不過如果人的同情心太過泛濫就會變得不值,你剛才說就算是坐在我們的位置上也不會做和我們一樣的事情,那隻是因為你沒有嚐試過而已。”
安德森慢慢的給甄嘉寶下套:“就算是自覺善良如你,在掌管著這麽龐大的家產的時候也隻能用這種鐵血手段來保證自己的權威,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試試。”
甄嘉寶瞬間就想和安德森較勁,試試就試試,她還怕什麽。
不過話還沒說出口甄嘉寶就敏銳地發現了安德森的計劃,就算是心裏還對他的鄙視有些不服氣,但還是閉了嘴。
“雖然我確實是沒有站在你們的立場上做過事,但至少生而為人應有的同理心我還是有的,你也不要以為所有人都要像你們一樣冷酷無情才能做好事情。”
甄嘉寶訕訕的為自己找補著場子,但是門外的特助卻又重新敲響了門。
這次特助不光是在門外說話,在得到了安德森的允許之後還開了門,走到他的身邊低聲說了什麽,隨後甄嘉寶就敏銳地感覺到安德森的視線陰沉沉的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既然想留在這裏那就讓他住下來好了,反正又不是沒有他住的房間,這個操心的性子真是什麽時候都改不了……”
安德森的是現在甄嘉寶身上停留了不過一會兒就馬上轉了回去,然後用甄嘉寶也能聽清的聲音和自己的特助交代,隨後就揮了揮手把人趕出去。
和特助交代完沈非嶼的著落之後安德森也沒有了和甄嘉寶繼續說話的興趣,反正今天已經把該講的話都和甄嘉寶講過了,就算是甄嘉寶現在對繼承自己家產的事情有些抗拒但也無計可施,就算是不願意也要願意——他有的是時間和甄嘉寶耗。
馬上joy就進門來要帶著甄嘉寶回去,甄嘉寶在起身之前咬了咬牙,看了安德森深深幾眼卻還是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口,畢竟是自己的親人,甄嘉寶在這個時候也不想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想重新獲得自由。
甄嘉寶被joy帶著出門的時候,正巧看見沈非嶼站在門外一臉急切,眼見著甄嘉寶被人帶著出門來臉上才露出放心的表情。
甄嘉寶仍舊不想和沈非嶼多說話,雖然現在已經知道沈非嶼做的事情都是在安德森的吩咐之下,但是畢竟前段時間一直囚禁著自己還有試圖對小水下手的人都是沈非嶼,甄嘉寶就算是理解了沈非嶼,但還是輕易不能過了這個坎。
沈非嶼對甄嘉寶的冰冷毫不在意,上下打量了甄嘉寶令也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看著甄嘉寶的眼神欲言又止,就像是有一句話憋在喉嚨口裏不吐不快似的,但是一看見甄嘉寶冰冷的神色卻又咽了回去。
“安德森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吧?你可以放心,我們都不會對你做什麽,你隻需要乖乖在這裏住下就好。”
沈非嶼知道以甄嘉寶的性子,就算是從安德森那裏知道了自己被帶到這裏來的原委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屈服,所以問都不問甄嘉寶與安德森對話的結果就直接安慰。
甄嘉寶根本就不想理沈非嶼,被joy帶著直接從沈非嶼的身邊走了過去,不留一片雲彩。
沈非嶼站在原地看著甄嘉寶背影也隻剩了一片無奈,這才深深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夾板氣。
甄嘉寶一走沈非嶼就被安德森出爾反爾的叫進了待客室,知道安德森這是因為自己今天的緊張而生氣要敲打自己,沈非嶼站在原地,先是深呼吸了兩下,這才鼓起勇氣推開門。
安德森果然來者不善,看著沈非嶼推開門之後大大方方的進來,等人走到大廳中間的時候直接冷笑一記。
沈非嶼聽了這一聲冷笑之後下意識的就低頭認錯,在安德森身邊這麽多年沈非嶼也知道什麽時候是要低頭認錯,什麽時候嚴重到跪下認錯的。
安德森件沈非嶼這麽迅速就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又欣慰又覺得恨鐵不成剛,隻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養出來的兒子居然因為一個認識了不過月半的甄嘉寶鬼迷心竅,即使是甄嘉寶是安德森最後的親人也不能讓他完全釋懷。
甄嘉寶的性格和自己倒是有些相近,都是同樣的頑固,如果任由沈非嶼對甄嘉寶這麽心軟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甄嘉寶說什麽沈非嶼都會答應,到時候恐怕局麵就連自己都會難以控製。
“今天我沒有派人告訴你一聲,就直接派人把她帶了過來,你可有什麽意見?”
沈非嶼當然不敢對安德森的命令有什麽意見,會這麽急匆匆的趕過來也隻不過是害怕甄嘉寶年輕氣盛會在安德森麵前說什麽讓他生氣的話,到時候安德森一生氣不知道會對甄嘉寶做什麽。
雖然知道安德森現在留著甄嘉寶還有很大的用處,但是沈非嶼還是不敢賭這一局,縱使知道會讓安德森對自己感到不滿但還是義無反顧地奔赴過來。
縱使是甄嘉寶不理解自己的苦心也就算了,反正沈非嶼根本也沒有想著讓甄嘉寶記著自己的好,隻要能護著甄嘉寶在安德森的麵前平安無事,就已經是沈非嶼現在最大的心願。
不過安德森現在心裏想事情卻要比沈非嶼長遠一些,從自己的情報那裏得知,自從甄嘉寶失蹤之後赫連權就一直沒有放棄追尋線索,甚至搜查人的範圍已經從國內轉移到了歐洲那邊,為了讓各大家族和自己合作找到甄嘉寶甚至不惜用企業利益為代價,恐怕查到這裏來也不是多久之後的事情。
萬一甄嘉寶和赫連權之間真的有那麽點感情,先不說甄嘉寶會不會接受自己的身份,就說要讓甄嘉寶和沈非嶼結婚來順理成章讓沈非嶼繼承家業的事就絕對不可能。
安德森不得不為沈非嶼考慮一二——或者說是為了他的家產的歸宿而考慮,也一定要讓甄嘉寶忘記赫連權,最好能夠死心塌地的跟在自己和沈非嶼的身邊。
安德森的主意打到了沈非嶼的身上,他對沈非嶼的狠心是從小就有的,無論是學習還是工作都要求沈非嶼到達同齡人之中的最好,所以他在上大學的時候甚至還學過醫學和心理學。
“我記得你學醫時的那個導師應該是心理學界的名人,好像也擅長催眠。”
安德森的視線陰陰沉沉的在沈非嶼的身上轉了兩圈之後意味不明的問,不明白他現在在想著什麽的沈非嶼點頭稱是。
“既然如此,那就找個時間把你的導師請過來一段時間,如果實在是不能讓她心甘情願答應和你結婚的話就直接催眠,以你導師的能力應該不難。”
沈非嶼聽見安德森這話確實是瞬間有點動心,如果真的像安德森說的這樣的話那麽甄嘉寶就會順理成章的忘記赫連權,這對沈非嶼來說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