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宴會開始風波不斷
“今天是我國傳統的節日花朝節,按照每年的慣例都要舉辦花朝宴會,但今年還是我第一次主持這樣的場合,要是有什麽不周到的地方還要各位夫人小姐提點呢。”
沒想到這位首相夫人雖然長的威嚴,但是說起話來卻十分和善,甄嘉寶一邊聽著在座的所有人紛紛對首相夫人表示今天的宴會實在是籌辦得當,一邊眨了眨眼睛,偷偷喝了口果汁。
坐在王座上的首相夫人聽著台下所有人的溢美之詞也知道不能真的往心裏去,隻是嘴角的笑意越來越高,等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擺了擺手讓大家停下來,繼續道。
“這往年裏我都是參加宴會的賓客,如今坐在這裏可知道從前被自己奉承著的夫人是什麽感覺了,當真是膩歪得很。”
一邊說著話,首相夫人一邊示意身邊的隨從,那人立即就會意地動身到一邊去,眾人都是又好好奉承了兩句,隻有甄嘉寶在好奇首相夫人剛才命令了那人什麽。
不多時兩個隨從捧著案板走過來,給每位賓客一個精巧錦盒,裏麵鋪著滿滿一盒的風幹的不知名花瓣,中放著一枚金質胸針。
精致的金箔打成的睡蓮圖案,花心用多個細小的紅珊瑚珠攢起來,精巧無比,坐在最前麵的那位夫人首先打開了盒子,看見了這胸針之後,直接就對首相夫人誇了起來:“您的東西就是精細,難為這麽小的東西還能有這麽細心的設計,看上去真是好看極了。”
這話一說出來,坐在末端的那些賓客莫不翹首以待,隻等著隨從趕緊把東西發到自己這邊,好也趕著誇上幾句。
隨從把盒子交到甄嘉寶手中之後就被甄嘉寶打開了,但是看到那胸針之後甄嘉寶卻並沒有露出和其他人一般無二的驚喜表情,而隻是微笑著接受了這份禮物,也並沒有出言吹什麽彩虹屁。
在甄嘉寶看來,這胸針雖然算得上是好看但多少有些流於俗氣了,純金的造型配上中間點綴的紅珊瑚,也隻有坐在首位的那位五六十歲的夫人能壓的住,而她這種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可是萬萬不能帶的。
隻是甄嘉寶沒有想到,坐在王座上的首相夫人卻有意無意的留意著她的表情,見甄嘉寶似乎對這份禮物沒有什麽太大的興趣,頓時提起嘴角招呼了甄嘉寶一句。
“我看安小姐的興致好像不大高,不知安小姐對我準備的這份禮物有什麽看法?”
甄嘉寶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現在把真實的想法說出口一定就會變成眾矢之的,於是麵對著首相夫人的提問,隻是盡量表現出驚喜的樣子。
“這胸針的造型精巧,中間的珊瑚珠也雕刻的精致,一看就是花了心思來設計的,真是難為您的心意了。”
真是難為您在這二十個人裏挑中我來刁難了,真不知道我到底有什麽值得你注意的。
甄嘉寶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但是表麵上卻低眉順眼,就像是真的對首相夫人的禮物感到感動似的。
首相夫人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各位就直接戴上吧,可能在今天之前大家還有不認識的,之後可都要好好相處,多來往。”
畢竟今日是花朝節,所以首相夫人就算是對甄嘉寶有不滿也隻能壓著,頂多隻是用言語來試探一下甄嘉寶的性子。
首相夫人這話可倒是攪亂了一池春水,在座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是熟悉的,要說在這場上有誰是新來的人?
那不可就隻有安德森的外甥女一個。
首相夫人這話中的言下之意,不過就是說甄嘉寶是擠破了頭才能和她們一起參加宴會的人罷了。
除了甄嘉寶以外,在座的這些人哪個不是從小就身份光明正大?哪裏有像甄嘉寶這樣橫空出世被安德森介紹給世人的。
所以一聽到這話就已經有人了解了首相夫人究竟有什麽意圖,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看向甄嘉寶溫然道:“安小姐從前確實是沒有出席過這樣的場合,可千萬不要覺得拘束,我們之間都是熟人,說話的時候就喜歡沒有顧忌的開玩笑,你可千萬不要介意。”
甄嘉寶嘴角的笑容都要僵硬了,看著那個說話的女孩子愣了半天,然後才抿著嘴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話雖然是這麽說,隻是不知道怎麽稱呼你?”
那個說話的女孩子臉立即就綠了,然後坐在首位的那個年老的夫人悠悠道:“看來我的年紀還真是大了,不來不知道,今天一來這宴會我才知道咱們G國又出了這麽一個優秀漂亮的千金小姐,安德森先生從前把安小姐保護的這麽好,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但就算是安德森先生要保護安小姐,也沒有必要連人際交往都不讓安小姐學學吧,這咱們上流社會的人……不認識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話裏話外不就是想說我硬擠進去什麽所謂的上流社會嗎?
甄嘉寶眼角抽了抽,然後看著首位上那個說話的夫人粲然一笑:“這位夫人說的是,其實舅舅也給我介紹了許多人脈,隻不過舅舅在給我介紹人的時候,為了避免無效社交而挑了些,所以隻讓我認識了些他在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這話倒是巧妙地把這些夫人挖苦甄嘉寶的話給擋了回去,安德森不給甄嘉寶介紹他們這些夫人小姐並不是因為不重視她,而是看不上她們這些天天呆在家裏無所事事,成天裏辦個宴會說說話喝喝茶聊聊天的太太小姐們。
剛開始的時候和甄嘉寶說話的那個小姐氣得緊緊咬著牙,其實早在安德森把甄嘉寶介紹給所有人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邀請去了宴會,包括上次的慶功會她也有出席。
隻是即便如此,甄嘉寶居然都沒有把她放在眼裏,這讓天生自命不凡的這位小姐該怎麽看?
首相夫人就坐在王座上閑閑的看著底下的風起雲湧,看著在座的人都因為甄嘉寶的那句話而偃旗息鼓之後這才打斷了話頭,看了看日頭道:“現在的時間還早,不如各位夫人,小姐就先自由活動一下——莊園那邊的花叢開的極好,還有許多地方都新奇有趣,大家自可以隨便走動,也可以往神像那邊走一走,趁著開宴之前先拜一拜。”
首相夫人最後的這句話好像是刻意對甄嘉寶說的,雖然麵上不著痕跡,但是在座的這些人中可隻有甄嘉寶從前沒有拜過神像。
甄嘉寶現在還正懷著孩子,在場的這些人中,最有理由去拜神像的人也就隻有她了。
而甄嘉寶也正像首相夫人說的那樣,把正睡在腿上的小豹子拎到了手裏,費力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看著那些夫人小姐們各自結伴三三兩兩的離開了這裏,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力之後,也決定往神像那邊走一走。
赫連權剛才在首相夫人入場之後就退到了後麵,以免引起她們的注意,在甄嘉寶被那些夫人小姐輪番刁難的時候,雖然差一點就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但還是強行忍住,天知道剛才赫連權握著槍的手都已經泛白了。
此時一見甄嘉寶要去散步,赫連權馬上就自覺地跟在甄嘉寶後麵,看著她高高挺起來的肚子擔憂道:“小姐不如就留在這裏等著宴會開始,可千萬不要累到。”
甄嘉寶卻對赫連權的告誡沒有什麽想法,把手中已經清醒過來的小豹子放在了地上,然後又費力地抬起腰對赫連權道:“隻不過是走一走罷了,哪裏就有這麽脆弱了——小lucky,快和姐姐來。”
小豹子剛才短短的睡過一覺,此刻正圍在甄嘉寶的身前身後團團跑動著,撒歡的很。
赫連權見甄嘉寶的態度實在是堅決也隻能拎著槍跟在她的後麵,和那兩個被分配在甄嘉寶身後的守衛一起保護她的安全。
在往神像那邊走的路上沒有任何人煙,隻不過風景確實是格外的不錯,甄嘉寶一路走一路看著旁邊種著的花卉和樹木,倒也沒有覺得這一路上有什麽勞累。
遠遠的已經能看見神像的輪廓了,甄嘉寶站在原地動了動走得有些酸脹的腳踝,挺著肚子驕傲地看著神像,想要和赫連權炫耀一番般的回頭,卻發現遠處有黑影漸漸逼近。
“……有……啊!”
甄嘉寶還沒有來得及提醒赫連權後麵有人,那個黑影就已經從樹叢中竄了出來用裝著消.音.器的手槍對著甄嘉寶扣動了扳機。
甄嘉寶心神俱震,幾乎就要控製不住自己跌落在地上,幸好在落下的途中抓住了旁邊的樹幹這才免於跌一個屁股蹲——如果真的放任自己跌落在地上的話,恐怕孩子也要凶多吉少了。
甄嘉寶動作敏捷地躲在了樹幹後麵,卻發現從來時的方向竄出來的黑衣人並不止那一個而已,而是足足有四五個之多。
甄嘉寶當即抱著肚子蹲下身去,整個人盡量躲在樹幹的後麵不敢輕易移動,一邊擔心地看著赫連權和那兩個守衛與那些黑衣人打鬥。
赫連權畢竟是在雇傭兵基地待了那麽長時間,雖然在雇傭兵基地中手上並沒沾過人命,但是此時手中拿著衝鋒槍卻格外嗜血,直接和兩個守衛一起把那四五個黑衣人解決掉了,中途隻有一個守衛手臂被打了一槍。
隻不過讓赫連權在意的是,他們所用的通訊器全都已經沒了聲響,沒有辦法和其他的守衛聯絡通知這邊發生的事情。
在解決了這些黑衣人之後赫連權這才鬆了口氣,立馬到樹後把甄嘉寶扶了起來——可憐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小臉煞白,看著赫連權的眼神帶著驚恐。
“他……他們……”
“都死了。”赫連權簡短的回答甄嘉寶的問題,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甄嘉寶的安危,而其他的人是生是死,對於赫連權來說真的沒有那麽重要。
更何況死的這四五個人還是試圖傷害甄嘉寶的歹徒,就算是此刻苟延殘喘的留了一條性命赫連權恐怕也不會讓他們活的太舒服。
甄嘉寶被赫連權嗜血的語氣嚇了一跳,但是卻並不是因為覺得他殘忍,而是隱隱之間覺得像他這樣的人不應該沾上人命。
“……”算了算了甄嘉寶,別忘了人家本來可就是一個軍人啊!有什麽不該殺人的?人家殺的可是要傷害你的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