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七章 暗度陳倉工地出事
“他說你也可以睡他的床,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想睡在那裏。”
甄嘉寶看著客廳中央的一張沙發床,於是手腳麻利地過去把沙發床放了下來,看上去就是一張像模像樣的單人床了。
沈非嶼困倦之下也沒有那麽多的要求,況且就算是理智上還對這張簡陋的沙發床有些排斥,但是情感上這張沙發上卻是甄嘉寶親手給他放下來的,所以真的躺上去的時候,他心中還是頗為滿足。
甄嘉寶成功搞定了沈非嶼之後也功成身退,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甄嘉寶在離開這裏的時候居然用手中的鑰匙把大門反鎖了起來。
站在仍然溫熱的夜色中,甄嘉寶嘴角狡黠的笑意明顯,然後兩三步輕盈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裏。
赫連權就已經在那裏等著了——甄嘉寶在和沈非嶼一起出門的時候刻意沒有關門,這也是方便了赫連權隱藏在暗處然後登門造訪。
甄嘉寶剛把門一關上就被赫連權給抱了個滿懷,溫熱的氣息就噴灑在甄嘉寶的耳邊,一下子讓她整個人都紅透了。
甄嘉寶甚至來不及把門鎖上,被赫連權抱在懷中就是一陣腿軟,甚至今天沈非嶼的突然到來必定會對赫連權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刺激,所以甄嘉寶根本連掙紮都沒有。
更重要的一方麵,甄嘉寶幾乎已經聞到了赫連權身上傳來的味道,那種混雜著嫉妒和狂亂的感覺讓甄嘉寶那就沒辦法拒絕這樣的男人味。
“赫連權你幹什麽……”甄嘉寶軟軟地伸出手推著赫連權的胸膛,但是卻半分都沒有撼動赫連權。
“我嫉妒了怎麽辦?”赫連權的聲音低低的在甄嘉寶的耳邊響起,氣流就打在甄嘉寶的耳朵邊緣。
臉已經紅透了的甄嘉寶覺得自己現在臉頰上的溫度一定可以直接用來煎雞蛋了,抬起頭來,用一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赫連權半是無辜的問:“你嫉妒什麽啊?我和沈非嶼之間可什麽事情都沒有。”
甄嘉寶說到這裏卻忽然想起來,赫連權在雇傭兵基地裏還勾搭上了李雲婷,於是瞬間板起臉來和赫連權舊事重提。
“你還好意思說我呢,我和沈非嶼之間是怎麽回事,你明明就心知肚明。”
甄嘉寶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戳著赫連權的額頭:“你明明沒有像安德森這樣的人逼著你和別的人交際,但是卻在雇傭兵基地裏找到了個美豔的紅顏知己啊!”
赫連權一聽甄嘉寶忽然說起李雲婷就覺得大事不好,本來他會同意讓李雲婷出現在甄嘉寶的麵前,就是害怕如果一直瞞著甄嘉寶的話終究不是辦法。
如果要是有一天甄嘉寶自己忽然發現有李雲婷這個人的存在,到時候沒準就會比自己主動和甄嘉寶露出風頭更加嚴重。
所以他不光讓李雲婷到安德森那裏去見了甄嘉寶,就是沒有阻止李雲婷對甄嘉寶坦白她與自己的關係。
反正赫連權確信自己與李雲婷之間絕對是清清白白……當然李雲婷可能確實不是這麽希望的。
可是在自己和甄嘉寶因為沈非嶼的事情而吃醋的時候,甄嘉寶卻忽然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才是讓赫連權最不能接受的事。
“沈非嶼和李雲婷能一樣嗎?”赫連權有些頭痛地試圖和甄嘉寶講道理,但是卻被甄嘉寶用小手在麵前一揮,正言辭的阻止了自己的說法。
“有什麽不一樣的,沈非嶼對我有那方麵的意思,難道李雲婷就不想和你白頭偕老了嗎?說你和李雲婷沒有在雇傭兵基地裏相處那麽長時間?”
甄嘉寶說著說著就酸起來:“看來我們的赫連權同誌還真是招蜂引蝶的一把好手,說著進雇傭兵基地是為了找我,但是其實過程中還不忘招惹漂亮的軍醫小姐姐。”
甄嘉寶對赫連權的這種招蜂引蝶的行為嗤之以鼻:“你簡直是……”
甄嘉寶想了半天卻怎麽也想不出像赫連權這種行為究竟該怎麽來形容,所以憋了半天之後卻隻憋出來一句:“不知收斂!你是花蝴蝶嗎?”
赫連權臉都快綠了,難不成他為人太過優秀,所以被其他女人喜歡上也是自己的錯嘍?
“你應該也知道都是李雲婷一廂情願,如果我和她之間真的有什麽的話,又怎麽會放心讓她出現在你的麵前。”
甄嘉寶卻打定主意不想讓赫連權和自己提起沈非嶼,所以咬緊牙關一定要把赫連權和李雲婷之間的事情掰扯清楚。
“那誰又知道呢?也有一種可能,就是你故意讓李雲婷出現在我的麵前,打消我的懷疑罷了。”
其心可誅——甄嘉寶偷偷看著赫連權在聽到自己這句話時陰沉了的臉色,覺得自己像是在危險線上跳舞。
果不其然,赫連權在聽到甄嘉寶這句不負責任的話之後徹底生氣了。
被赫連權狠狠地拽住手腕往床上一摔,甄嘉寶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然後就被赫連權拽著手腕壓在了床上。
怎麽突然之間還開始襲擊了呢?甄嘉寶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危險,於是臉上掛上了討好的笑容看著近在咫尺的赫連權。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和李雲婷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了好不好?”
甄嘉寶有些著急的想讓赫連權放過自己,但是赫連權的臉色卻沒有半分緩和。
“現在才知道著急是不是有些晚了?”赫連權邪邪地笑了一下,然後俯身……
撓起了甄嘉寶的癢。
甄嘉寶沒想到赫連權的行為居然會這麽幼稚,但是身上那些癢癢肉卻被赫連權一撓一個準,當即眼裏就沁出了淚花。
“說……還覺不覺得我和李雲婷之間有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赫連權看著甄嘉寶在自己麵前那張笑到痛苦的臉,語氣凶狠的質問著。
“不敢了……哈哈哈赫連權我真的知道錯了。”
甄嘉寶笑到在床上弓起了身子,一個勁的向赫連權求饒。
赫連權直到覺得心中的怒火都散去了之後這才放過了甄嘉寶,冷冷的把手一撤然後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看著甄嘉寶泛著淚光通紅的笑臉。
甄嘉寶身上的癢意還沒有完全散去,渾身都脫了力氣一般的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赫連權你這個人實在是太壞了。”
終於順過氣之後,甄嘉寶躺在床上指責著赫連權,但是語氣卻軟軟糯糯。
赫連權伸手把甄嘉寶從床上拉了起來,也不再質問甄嘉寶和沈非嶼之間的關係了。
反正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是不可能產生什麽實質性的感情的,說過來說過去,也隻不過是沈非嶼對甄嘉寶單方麵存著不軌的心思罷了。
其實想開了的話,沈非嶼對甄嘉寶也就隻像是李雲婷對自己一樣,隻不過李雲婷沒有對自己強取豪奪的能力和心思,而沈非嶼又恰巧擁有這樣的能力。
赫連權撒了氣之後又覺得對甄嘉寶抱有一些歉意,今天沈非嶼的到來的確是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刺激,所以才會這麽著急的宣誓自己的主權。
甄嘉寶也看出來了赫連權心裏的坦然,知道現在的他心裏仍舊不好受,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都百依百順。
隻可惜甄嘉寶越是對赫連權百依百順,就越是讓赫連權覺得沈非嶼可恨,一邊感受著甄嘉寶的柔順,一邊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盡快行動起來。
第二天一早拍不等天亮,赫連權就已經從陽台離開了甄嘉寶的房間,那時的甄嘉寶還在睡夢之中,對於赫連權的離開絲毫沒有察覺。
昨天晚上在床上赫連權可是把甄嘉寶折騰的不輕,雖說估計這甄嘉寶剛剛生產完沒有多長時間的身子所以沒有做到最後,但是也足夠甄嘉寶最後脫力一般的昏睡過去。
臨走的時候赫連權在甄嘉寶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然後下定決心一般轉身離開。
沈非嶼也是一大清早就來叫甄嘉寶起床了,幸好赫連權離開得早,不然的話會重現昨天的事也說不定。
甄嘉寶在起床的時候沒有見到赫連權就已經足夠失望的了,又不想和沈非嶼多接觸,生怕赫連權會再次吃醋,所以主動對沈非嶼提起要不要去施工現場看一看。
沈非嶼自然尊重甄嘉寶的想法,也知道甄嘉寶對於能源站的建設有多上心,所以即使心裏存著和甄嘉寶多溫存一段時間的心思,卻還是和甄嘉寶一起去了施工的現場。
甄嘉寶的心中其實也是有著別樣的心思的,現在從赫連權那裏聽說施工原料被換成劣質原料的時候,甄嘉寶就在懷疑他們究竟知不知情。
像安德森和沈非嶼這種人雖然在做人上沒有太高的道德底線,但終究也是應該有著自己的驕傲的,明明是這麽大的家產的持有人,應該沒有必要再施工原料上動手腳吧。
說了從施工原料上省錢又能省下多少來,甄嘉寶覺得對於一個企業家來說最重要的還應該是能源站成功建好之後帶來的收益,站在這個層麵上,所以才會在當時和赫連權爭執了起來。
隻是當時因為這件事情和赫連權鬧得有些不愉快,甄嘉寶才想要試探一下。
和甄嘉寶有著相同想法的還有赫連權,而與甄嘉寶相比,起來赫連權有了想法之後實施下來的速度也很快。
當甄嘉寶和沈非嶼一起走在施工的工地上時,在她苦苦思索著究竟該怎麽和沈非嶼不失自然的提起這件事情時,在兩個人附近修建著的一堵牆就刷的倒了下來。
散落的磚石激起了不小的塵土,幸好沈非嶼讓甄嘉寶走在了道路的內側,並沒有讓甄嘉寶受到多少衝擊。
附近的那些工人臉色都白了,其中有不少人是來自附近的災民,都是認識甄嘉寶這張長得過於漂亮的臉蛋,所以在牆倒塌下來之後直接跑到甄嘉寶的身邊生怕她受傷。
甄嘉寶的臉色也是因為這場變故而變得有些蒼白,幸好正在修建這這堵牆的工人沒有受到什麽傷害,而沈非嶼則是在鎮定下來之後立馬就開始問責。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沈非嶼當然下意識的就會覺得是正在施工的工人們手藝不精,但是把那兩個工人叫過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是工作了二十多年的老工人了,不存在手藝不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