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地下室的神秘響動
鄭凱言的母親態度有些奇怪,自從鄭凱言在老爺子的麵前露了頭之後她就一直有些自命不凡,就算是鄭景的母親也往往不給什麽麵子,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今天被鄭景的母親問起來的時候她卻顯得有些心虛,甚至還刻意挺起了胸膛來和鄭景的母親對抗。
“我怎麽就不能來了,雖然我兒子這段時間沒有摻和進項目裏麵去,但是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是鄭家的人吧,現在老爺子的外孫沉冤得雪,我過來慶祝兩句又怎麽了?”
鄭景的母親也沒想到,她隻不過是隨口詢問兩句就像是點了鄭凱言的母親這個炮仗一樣,被劈頭蓋臉的說了一頓,頓時覺得有些沒意思。
“你應該知道你這話說的有多假,我們又不是互相不知道對方,你有幾斤幾兩就不用再裝了。”
鄭凱言的母親強撐著氣勢,聽鄭景的母親這麽貶低自己,胸口被氣得一上一下起伏著。
“說起來,我們過來的時候仿佛還看到了秀言那孩子呢,怎麽一轉眼的功夫鄭秀言就不見了。”
人群中有另外一位太太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一拍巴掌驚訝道。
隻不過這一驚訝不要緊,鄭凱言的母親卻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跳了起來,狠狠地瞪著那個說話的人,炸起了渾身的刺。
“你找她做什麽?她隻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等不及先離開很奇怪嗎?”
提起鄭秀言的那個夫人奇怪地看了鄭凱言的母親好幾眼,不明白隻是隨口一問怎麽就讓她有這麽大的反應,頓時臉色也有些難看。
反倒是鄭景的母親看著她從頭到尾的反應都很奇怪,臉色難看之餘又有一些慎重。
而讓鄭凱言的母親反應這麽異常的鄭秀言也的確是沒有像她所說的一樣離開了赫連權居住的小樓——甚至鄭秀言現在就藏在那裏,在那些夫人忙著布置餐桌的時候,鄭秀言找了一個空隙就溜進了小樓通往地下室的走廊,然後藏在陰暗處不動了。
鄭秀言就在樓梯的陰暗處,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躲藏在那裏,雖說這小樓也是每天都被打掃的,但也免不了有些死角,正如現在鄭秀言從衣服上摘下的一片蜘蛛絲。
“……”
鄭秀言的臉免不了的有些綠,她雖然不是鄭凱言父母的親生女兒,但是從小到大也沒有在這種肮髒的地方呆過,在看到身上穿著的裙子染上灰塵的那一瞬間差點就想扯著嗓子尖叫起來,費了天大的力氣這才把一聲驚呼壓在了嗓子裏。
她能夠聞到餐桌上那些精心烹製的菜肴的香味,那都是那些太太們特意讓廚房準備的,味道極其誘人。
鄭秀言咽了咽口水,然後豎起耳朵聽著餐廳裏麵兩個人的聲音,格外的小心翼翼。
餐廳裏麵赫連權正在為甄嘉寶拉開凳子,看著餐桌上擺著的那些冒著熱氣的菜肴,稍微有些驚訝。
“看來他們為了給我接風洗塵,還真是用了心。”
赫連權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情緒,說話的時候低垂著眼睛。
甄嘉寶則是直接在餐桌旁邊坐了下來,然後為赫連權盛了一碗養胃的湯。
“我不管那些人是怎麽想的,你在那種地方被關了這麽多天,一定沒有好好吃飯吧。”
把那碗湯往赫連權的手上一塞,甄嘉寶看著他一臉的心疼。
“我真的怕你會犯了胃病。”
赫連權的臉上這才顯露出一絲笑意,自己也坐到了餐桌旁邊,非常給麵子的把那碗湯喝了下去,然後才提起筷子為甄嘉寶夾了一塊翡翠芙蓉蝦。
“知道你關心我。”
呸,吃過飯還這麽磨磨唧唧,真不知道赫連權究竟是看上了她哪一點?
躲在一旁的鄭秀言在心中默默地吐槽著甄嘉寶的虛情假意——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就隻在事情結束之後嘴上關心幾句又有什麽用。
鄭秀言不肯承認自己其實就是嫉妒了,但是卻又偏偏不肯認輸的,越發認真地聽起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簡直是越聽越生氣。
幸好甄嘉寶顧念著赫連權這幾天沒有休息好,兩個人匆匆吃了一頓飯之後,就趕赫連權上樓去洗漱休息,鄭秀言隻聽著兩個人的腳步聲交替著上了樓,躲在地下室的樓梯處,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終於走了……”
終於有勇氣動了動身子,鄭秀言先是有些誇張地給自己順了順氣,然後豎起耳朵聽著伺候的下人們把餐桌收拾停整後離開小樓的腳步聲。
她知道赫連權向來不喜歡有傭人長時間停留在小樓裏,在確認了那些人已經徹底離開了之後,又等了一會兒,鄭秀言這才躡手躡腳地從樓梯後麵鑽了出來。
她的手中攥著一把鑰匙,從樓梯後麵鑽出來之後,鄭秀言是站在那裏確認了一下小樓中的寂靜,然後深呼吸了兩下,緊緊攥著手中的鑰匙往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鄭家的鎖向來用的都是最頂級的,更別說這個地下室裏鎖著的可都是赫連權的母親留下的寶貝,所以根本就不是用萬.能.鑰.匙那種東西能夠打開的。
幸好那個交給自己這個任務的人能夠拿到地下室的鑰匙……鄭秀言在心中暗暗慶幸著,但同時也有一些打鼓,不知道手中的這把鑰匙究竟能不能順利的打開地下室的門鎖。
把鑰匙悄悄地捅進鎖眼,鄭秀言試探性的擰了擰手中的鑰匙,卻發現門鎖真的被擰動了。
她的手瞬間顫抖了一下,然後用左手緊緊握住了握著鑰匙的右手的手腕,盡量保持著平靜把門鎖徹底打開,然後推開了地下室的門。
赫連權的母親所居住的小樓的地下室的門絕對不是隻有一層這麽簡單,鄭秀言剛一推開就發現這地下室的裝修絕對非同小可,而裏麵也就像是她想象的一樣擺放著許多價值連城的東西。
隻可惜自己的任務隻是要帶走那一樣東西……
鄭秀言的眼睛貪婪地在隨意擺放著的那些東西上轉了好幾圈,然後有些嫉妒的紅了眼睛。
這些東西可都是赫連權的母親當年出家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帶走的那些嫁妝,聽說裏麵還有一顆價值連城的藍鑽,隻不過不知道究竟被放到了哪裏。
如果能夠找到那顆鑽石的話……王果的心在完成任務和獲得財富之間猶豫了兩下,然後在找到了交給她鑰匙的那個人讓她拿到的東西之後,把那樣東西放在了一邊,轉頭開始搜羅起來其他便於帶走的值錢的東西。
那顆讓鄭秀言這麽急於尋找的鑽石當然就是甄嘉寶曾經聽說過的‘海洋之心’,隻可惜她找了半天卻怎麽也沒有找到,不過除了這顆鑽石之外,她的確是找到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諸如零碎的寶石,項鏈之類,鄭秀言抓了滿滿的一大把,前所未有的開始痛恨自己身上穿著的是一件華麗優雅的裙子,而不是渾身上下都縫著口袋的衣服。
不然的話非要把這個地下室裏的東西裝走一大半不可,已經拿紅了眼的鄭秀言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來到這裏的目的,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二樓傳來的開門的響動。
甄嘉寶在看著赫連權睡下之後本來也想休息一會兒,但是卻沒有想到隻是拿著水杯想到一樓去倒一杯水的功夫,卻聽到地下室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讓甄嘉寶手中的杯子都差點沒拿穩。
幸好自己穿著的居家鞋下底很軟,走在樓梯上隻要注意一點幾乎可以不發出任何聲音,甄嘉寶壯著膽子,手中拿著杯子當做武器,小心翼翼地順著樓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往下走。
站在樓梯的拐角處,在那個方向甄嘉寶就可以看到從地下室透出來的燈光,也隱約可以看到在地下室中忙碌著的人的影子。
看起來不像是個彪形大漢……
甄嘉寶在心中嘀咕著,然後順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一邊的裝飾桌上,又把那上麵當做擺設的一塊奇石拿了起來,甚至還試探著掂了一下重量。
……
“她怎麽還沒出來?這都已經去了多長時間了,該不會是出了什麽問題。”
鄭家莊園一個側門在,車子裏的鄭凱言正在焦急地看著外麵,和他的母親抱怨著。
而鄭凱言的母親也坐在副駕駛上,臉上的表情擔憂,又隱隱帶著一些後悔。
“早知道這孩子做事這麽不牢靠,媽媽就自己去替你辦事了,哪裏用得著你現在這麽擔心。”
鄭凱言的母親忽然開口,惹得鄭凱言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
“這些話就不用再說了,不管怎麽說鄭秀言也比你年輕的多,身手也更靈活一些。”
鄭凱言憋了半天之後還是說了話,讓他的母親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間,然後變得有些怨毒。
而和鄭凱言同樣坐在車子後排的他的父親則是不滿的開了口。
“我早就說讓你不要好高騖遠,現在可是好,居然淪落到了要從鄭家灰溜溜離開的地步,如果你早一點能夠明白過來的話,和那個鄭景好好競爭,到時候鄭家還不一定會落在你們兩個誰的手裏。”
鄭凱言的父母也是剛剛知道他和黑衣人聯合想要陷害赫連權以及鄭景的事情,在聽鄭凱言說了這件事情之後,還來不及責怪和驚訝就被鄭凱言帶到了車上準備離開。
鄭凱言的母親有些擔心地看了他一眼,雖然心中隱隱也有些同意自己丈夫說的話,但還是念著兒子的心情說:“反正都已經這樣了,既然那個黑衣人有這樣的辦法,隻要我們像他做的一樣把東西交給他,我們的兒子以後也是有出路的。”
“到時候鄭家算是什麽東西,我兒子會親手創造出一個比鄭家還要厲害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