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叢林打獵險象突生
赫連權一踏入這片森林裏,就想起來當初在雇傭兵基地裏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似乎也有這樣的一場競賽,不過那個時候的競賽規則可比現在激烈多了。
就連小豹子都是那個時候自己發現的,剛剛出生的小豹子在被自己撿回去之後就一直乖巧聽話,赫連權如今一想起來還有些心口發酸。
和赫連權一起走進密林裏的還有一位來自西伯利亞的大佬,手上也有些不幹淨,但也沒有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和赫連權曾經有過那麽兩次交集,對赫連權的印象還不錯。
一起進入密林之前,那位大佬的手還拍在赫連權的身上,高聲說著什麽,赫連權手中拎著槍回過頭本來想回話,但是當眼神掠過一旁的灌木叢時神色卻驟然一凜,拎著槍回頭就是一記甩狙,打出去的空包彈順著那位大佬的耳邊就擦過去了。
在場的人都被赫連權這一手給震驚了,尤其是那位大佬,雖然知道打出去的是空包彈,但是那子彈擦出去的熱氣可是順著耳邊過去的,現在這位大佬的耳朵還火燒火燎的呢。
赫連權沒有關心別人的表情,把槍放下之後,淡淡的對一邊臉色驟變的東道主說:“你還是到那邊去看一看,我剛才看見了瞄準鏡反射的光。”
赫連權這話一出口,就算是那位西伯利亞的大佬心裏再不痛快也必須要壓製住火氣,萬一赫連權說的是真的呢?
赫連權有些可惜的看向了手中的槍,如果不是空包彈就好了,如果要是貨真價實的子彈,以這個距離就算是甩狙也能把那個暗處埋伏的人打中。
隻是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追上那個人,如果要是不能追上的話……
赫連權看了看現在對自己虎視眈眈的西伯利亞的那位大佬,那眼神就像是要把自己抽筋扒皮一樣,赫連權確信如果他們沒有追上那個人,這位大佬就會認定是自己給他的下馬威。
但是倒也不一定,這為西伯利亞的大佬行事囂張,這輩子樹立了多少個仇家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定。
所以隨時隨地有兩個拎不清的來尋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赫連權看著別人一個個臉上凝重的臉色,瀟灑自如的走到一邊坐下,甚至還給自己慢悠悠的倒了一杯果汁。
東道主那邊的行動也很快,畢竟在這裏聚集的人都是準備參加他的招標會的,所以安保工作做得不錯,那個在灌木叢裏埋伏的人被赫連權一個空包彈打在了腿上,留下了油彩的痕跡,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轉身就跑了,沒有繼續對這位西伯利亞大佬的謀殺。
雖然現在還沒有抓到那個人,但是赫連權槍口對準的那個地方的確是有狙擊手埋伏的痕跡,有了這個消息之後,那位西伯利亞大佬再次看著赫連權的眼神就又變了。
都說西伯利亞人最講究有恩必報,赫連權看著那位大佬眼神裏麵透出來的感激——如果要不是赫連權突如其來的一手的話,恐怕那個狙擊手就真的是要抓到機會向自己下手了。
隻是可惜沒有把那個狙擊手抓到,那位大佬的心裏有些遺憾,但就算是有火氣,也隻能對著無能的東道主,而不能對著赫連權。
作為東道主的那個荷蘭商家更是把赫連權看得像是自己的祖宗一般,那位西伯利亞大佬是他萬萬不能惹的,萬一要是這位大佬在自己的地盤上出了什麽事,他手下的那些人才不會善罷甘休。
所以這一次赫連權並不隻是救了這位大佬的命,也是救了他一命,在情感上的偏向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這可真是……怎麽說的呢,怎麽就能發生這種事情呢。”
那位東道主在西伯利亞大佬和赫連權的身邊不停的擦著額頭上的汗,不過這一片海島上也不隻有他們能來,有有心人混進來也是不可避免的事,那位西伯利亞大佬看了一眼坐立難安的東道主,大手拍上了赫連權的肩膀。
“這次的事情還要多謝你,我現在手邊也沒有什麽好感謝的,這次招標會你準備出多少錢?我都替你出了!這片礦藏我們就不摻和了,盡力幫你拿到就是。”
赫連權沒想到這位大佬居然說話做事如此闊氣,手邊沒有可用的東西,就直接把礦藏奉上。
旁邊的東道主聽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聽西伯利亞大佬這話,這片礦藏不落到赫連權的手中是不可能的了,既然他都已經話裏話外透出來了,把礦藏奉送到赫連權手中的意思,他自然也要配合。
不然的話,恐怕這位西伯利亞大佬的麵上無光,還是要拿自己撒氣。
但是現在他也不能預設任何立場,所以隻能苦笑著裝作沒聽到。
而在場的其他人再見識了赫連權突然開槍的那一幕之後,差不多都被嚇破了膽,那位來自西伯利亞的大佬渾身的穿戴都透露出一股不羈的感覺,更有小道消息說他手下掌管著一個幫派,所以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敢靠近赫連權和那位大佬,自然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麽。
這些人中也有查理一個,雖然查理並不懼怕這位大佬的手下的勢力,但是這次就他一個人來到這邊單打獨鬥,如果做事太過張揚的話,恐怕會迎來麻煩。
他一向崇尚悶聲發大財的生活哲理,所以現在還不想讓人太注意到自己的與眾不同,於是也湊在那些人裏麵,實際上耳朵卻一直注意著那邊的風吹草動。
隻可惜查理的耳朵終究不是順風耳,費盡心機也隻聽到了一陣陣的笑聲,而他們說了什麽卻是一點兒都聽不清。
他們先是被安排進了密林裏,東道主安排的安保人員在密林裏又進行了一次搜尋,確保了一定平安無事之後才讓他們進去,而赫連權和那位西伯利亞大佬則是和東道主一起留在了外麵,不久之後他們就押送著那個狙擊手過來了,瞧這麵相也是西伯利亞那邊的人,相貌英挺,隻是看著那位大佬的眼神裏都是仇恨。
那個西伯利亞大佬在看著刺殺的人時眼中流露出了一種類似於果然是你的感慨,追蹤這個狙擊手的人裏麵有幾個都受傷了,但是幸好都沒有傷害到性命,被安排著下去養傷。
那個狙擊手倒是全須全尾,好端端的被人壓在手中,用不服氣的眼神瞪著那位大佬。
那位大佬仿佛一瞬間蒼老了十幾歲,深深的歎了口氣,用西伯利亞語和那個狙擊手低聲說了什麽話,而那個狙擊手也高聲反駁了兩句。
赫連權裝作聽不懂西伯利亞語的樣子,默默低下頭去擦著手中的槍,而那位東道主老板則是真的聽不懂西伯利亞語,一臉的迷茫,也跟著赫連權一起找了些事情做。
赫連權倒是聽明白了,那位狙擊手不是別人,正是這位西伯利亞大佬在外麵的私生子其中的一個。
偏偏這位大佬的正妻脾氣很彪悍,在這個私生子年紀還小的時候就暗中下手,派人去殺了這個私生子的媽媽——也就是這位大佬的情婦之一。
那個時候是這個私生子的媽媽用盡最後一次力氣在此前為他博出了一條逃生的路,從此他就恨上了大佬和他的妻子,這麽多年過去,終於找到了機會殺了他。
那位大佬和他的私生子說話的時候語氣帶了一絲愧疚,不停的說著什麽已經和他的正妻離婚了許多年,也很抱歉當年他的正妻坐下的那些事,讓赫連權聽著就覺得耳朵受到了汙染。
這種家長裏短的是從來都是赫連權最不耐煩聽到的,更何況看起來這位大佬對他的私生子還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這也是正常的,赫連權知道這位大佬現在最煩心的事情就是沒有人繼承他的事業,他的兒子在前幾年的生意裏麵全都死的死,廢的廢,私生子裏麵也沒有幾個像樣的。
看起來倒是這個膽大妄為的,前來自殺的私生子有幾分能耐,赫連權知道了他的意思,心中嘲笑了兩句。
不過這畢竟也不管赫連權的事,他現在滿心都想著大佬剛才說的,全力支持自己拿到礦藏的事情。
西伯利亞人說一不二,赫連權相信他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自然就會全力以赴幫助自己拿到礦產的開采權。
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煩,赫連權把手中的槍放下,然後悠然自得地端起杯子,輕鬆地喝了一口。
隻是不知道那個背後的人會有什麽心情,麵對這種徒勞無功的場麵,他事先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否則的話,恐怕自己會失去一場看好戲的機會,赫連權轉過頭去,翹起二郎腿和那位東道主商量起了礦藏開采的事宜。
東道主一聽赫連權這話裏的囂張,渾身抖了兩下,但是一想起西伯利亞大佬剛剛說過要全力支持赫連權得到礦藏開采權的事,他也知道這次的礦藏開采權必定是要落到赫連權的手裏,即使實在不甘心,他也隻能認命。
本來還想靠著這次招標會能夠炒出一個高價緩解手中的經濟壓力,但是現在既然已經內定了赫連權,他也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這次的招標會,我可以按照其他人出的最高價格來付款——當然,我也可以稍微加上一些,不過有一個要求。”
赫連權知道這位東道主設立招標會的目的就是為了賺更多的錢,所以也滿意地看到,當他說出能夠加錢的時候,那位東道主的眼神亮了亮。
“我希望可以在招標會之前看到其他人的招標書信息,當然,我不會讓別人知道,況且既然現在這片礦藏已經是屬於我的,也不會對招標會造成什麽危害。”
赫連權攤手:“這是一個完美的交易,你知道的。”
這的確是一個完美的交易,自己幾乎沒有付出什麽大的代價,就能讓赫連權出比最高價高上一些的價格,而他隻需要暗中把那些人的招標書信息給赫連權看上一看。
說實話,其他人的招標書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拿到礦藏的開采權罷了,這位東道主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把那些招標書給赫連權看會給別人惹出什麽麻煩。
至於赫連權為什麽要看那些他覺得沒有什麽用的東西?是不是有什麽更深層的原因,或者是計劃?
誰管呢,反正現在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能夠拿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