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一章 陸成榮頹喪生恨意
離開了帝焰大樓的陸成榮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除了那張白皙細嫩如年輕人一般的臉之外,身形和氣質無一不頹喪。
天邊的落日看在陸總的眼中就像是昭示著他即將落敗的公司,一想到回到家裏麵還要看到小三那張充滿了算計的臉和眼神,又要聽到小三對他念念叨叨,說著現在的錢不夠揮霍了,陸總就一陣厭煩。
“難道我沒有了那個女人就不能東山再起了嗎?我就不相信隻有她才能研製出來那些儀器,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向她低頭的,這麽多年我向她低的頭也夠多了。”
站在公司門口,陸總沉默了許久之後,這才堅定地踏出了回到自己公司的腳步。
至於他原本的家庭,他已經沒有辦法繼續麵對了,那個原本和前妻還有女兒居住的充滿了幸福的小別墅現在已經換了女主人,他不想再麵對那樣荒涼的事實。
“赫連權,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避而不見的冷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能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看著我,你以為你是什麽好人,又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出現在身邊,你也會和我做一樣的選擇。”
陸總一邊走著,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心裏麵已經計劃好了,等他動身在一起之後,要對赫連權怎樣報複才能消散了心中的那口惡氣。
在接待室裏麵連續等了好幾天,他也實在是對赫連權的怠慢不滿,自從他的公司漸漸展示出來落敗的趨勢之後,他已經上門找過許多次了,之前總是被nick冷嘲熱諷的擋回去,他也沒有往心裏去。
畢竟NICK隻不過是一個助理罷了,他就不相信一個助理的話能夠代表赫連權的意思。
那個時候他知道赫連權正在外麵出差,所以想要等著赫連權回來之後和他當麵說,以保證公司的正常運行。
他自信相比於被他拋棄的前妻來說,他還是有著優勢的,畢竟他的公司有專門負責研製這一塊區域的研究人員,一整個研究團隊閉門很認真工作上一段時間,難道還不能抵得過他前妻一個人單打獨鬥?
一個助理看不到這麽深層的優勢,那是眼光不行。
所以一直等到接到了赫連權回到S市的消息,陸總這才重新恢複了每天前來蹲守的日常,可是赫連權沒有一次願意見他的。
“對不起,我們總裁現在正在和亞太區經濟代表開會,可能需要幾個小時的時間。”
“抱歉,總裁現在正在和公司高管開會商議集團的重要舉措方向,暫時沒有辦法接待您。”
“抱歉……”
這段時間裏麵,大大小小多多少少的借口,他不知道聽了多少個版本,赫連權的一整個秘書團裏麵基本上所有的麵孔他都已經見過了,但就是沒有見過赫連權的那張臉。
這樣的冷遇讓陸總本來就冰涼的心又被澆上了一層冷水,可是除了在赫連權的辦公室之外等著,他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可做。
他的公司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急需他處理的事業了,甚至整個公司現在已經進入了近乎停擺的階段,如果赫連權再不進行幫助,他就真的要宣布破產了。
“你這人是怎麽走路的?”他自己一個人慢慢地走在人行路上,卻突然撞到了一個人。
現在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路上的人流多起來也是正常的,不過這條商業街的人行路向來以寬闊著稱,甚至還成了城市的一張名片,在這條路上兩個人撞到的幾率非常小,而且這個人還幾乎和自己撞了一個滿懷。
陸總本來就心情不好,這下子更是抬起眼睛劈頭蓋臉的罵了那人一頓,但是在看清了那人的臉之後卻一猶豫。
“嗯……f* *k,you……you……你是不是眼瞎!”
今天沒有帶著翻譯出門的陸總在看到了那張明顯不屬於華夏人的麵孔之後卡了殼,憋了半天之後,一時之間也憋不出來什麽罵人的話,最後隻能還是用華夏語做了結尾。
別以為是一個外國人就能在華夏的地盤上隨意撞人不道歉,還用那雙灰不拉嘰的眼睛看著自己,總覺得陰森森的。
陸總下意識地裹緊了自己的皮夾克,但是卻在口袋裏麵觸碰到了一張原本不在那裏的名片。
他把名片從口袋裏麵抽了出來,回頭看向那個和自己撞了個滿懷的人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已經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裏,找不見蹤影了。
那張名片上麵隻是短短的寫著一行字。
“缺錢嗎?我這人,最不缺的就是錢。”
那行字是用歪歪扭扭的華夏語寫上去的,好像是知道他對英文不熟悉,所以特意挑選了自己能夠看懂的文字。
而且這行字寫得十分難看,應該是照樣畫葫蘆那樣畫出來的,陸總看著那行字皺著眉頭,不知道這人究竟是什麽意思。
說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難道是在嘲笑缺錢的自己?不過那又有什麽意義!
自己現在就隻是一隻落水狗,曾經在生意得意的時候打壓過的那些同僚,現在對他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欺負,在某些場合見到麵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拉幫結夥地嘲笑他,可以從活動開始嘲笑到活動結束。
每個人都在嘲笑他有眼無珠,用一隻魚眼睛把真正的珍珠給趕出了家裏。
還有人嘲笑他,問他每天抱著一個比起前妻還不如的小三是什麽感覺?
陸總看著那張薄薄的名片上麵寫著的一串數字,最終還是當街掏出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謹慎地存進了通訊錄中。
希望這個人是有興趣來幫助自己,陸總心中這麽期待著,但是卻不敢言說。
幾乎與此同時,S市公安局內。
“你好,警官先生。”
管家彬彬有禮地進了一間辦公室,脫下了頭上戴著的紳士帽,朝著站起身來的警官禮貌地彎了彎身子。
那位警官是認識管家的,更加認識赫連權,本來還以為是赫連權那邊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管家是往公安局送人的。
“這人夥同其他惡意分子,想要用摻了料的香氛讓我家總裁神經恍惚,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要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我們已經問清楚了,所以把人交過來,讓法律來審判。”
“這是她交代的時候錄下來的口供,你們可以先聽一聽,當做證據,不過我們是一定不會妨礙司法公正的,所以你們最好還是重新審問一次比較好。”
管家在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顯得十分正直且神秘,那位警官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這地盤上對赫連權下手,當時就覺得這人簡直是膽大包天。
看到資料的時候,發現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小女孩,景觀心裏的驚訝就更加嚴重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那位小姐也許是被我們給嚇到了,現在精神有些不好,還是讓她再繼續睡會兒……天可憐見的可憐孩子,被人利用了還幫人數錢,嘖。”
管家在離開之前還悲天憫人了一番,警官聽著管家的話,對於管家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入了一步。
這個人明明就是要對赫連權下手的,不管是不是被人利用,但是做出的事情不能反駁,管家麵對這樣的情況,居然還能說出心疼的話。
真是宅心仁厚。
唐阮阮就這麽被交給了警察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隻知道在餓了渴了一天一夜之後,她終於獲得了一頓簡單的食物,雖然隻是在普通不過的麵包和礦泉水,她都欣喜若狂。
除了如此,還有兩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進了審訊室,等他把麵包和礦泉水都已經打掃幹淨了之後,挽起她的袖子就將一種輕輕涼涼的藥膏塗抹在了她的手臂上。
因為被綁在凳子上幾乎一天一夜,盡管唐阮阮的手臂並沒有被綁得多緊,但還是留下了淺淺的痕跡,那種藥膏抹上去的感覺舒服極了,唐阮阮漸漸地感覺眼皮發沉,就這麽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另外一個審訊室裏了,唐阮阮看著眼前出現的人身上穿著的警服,差一點就要熱淚盈眶。
“嗚嗚烏嗚烏嗚嗚烏嗚嗚,你們終於來救我了!”
正準備審訊唐阮阮的警察都是疑惑,這人的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唐阮阮這才明白自己並不是被救出來了,而是被重新送到了另外一個審訊室裏接受審訊,而且這一次審訊自己的可是貨真價實的警察。
唐阮阮到現在也都不覺得自己購買香氛的行為有多可惡,或者說在唐阮阮的心裏,還是那些把自己關起來的人更加令人發指。
負責審訊唐阮阮的這些警察早就已經聽過了唐阮阮的那些口供,那些口供並沒有經過什麽特殊的剪輯,所以信服度很高。
“有人把我非法監禁了起來,還對我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警察先生們,你們可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
唐阮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坐在那裏,眼淚落下來糊了一臉,想要抬手擦一擦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手腕上戴著手銬。
“警察先生,你們為什麽要把我扣起來?難道你們不是應該把那些非法監禁我的赫連權的手下抓起來嗎?”
那些警察本來就是要負責審訊唐阮阮的,更別說把唐阮阮送到警察局來的就是赫連權的手下,他們稍微有些不明白唐阮阮究竟在說什麽,於是清了清嗓子。
“你有什麽想說的,等到審訊之後再說也不急——根據把你送到警察局來的人的指控,你是試圖用做過手腳的香氛讓帝焰總裁赫連權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