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正式開始狼狽為奸
等到赫連權和甄嘉寶離開顧睿宇和辛雅房間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顧睿宇拖著病歪歪的腳踝和辛雅送人出了門口,然後看著赫連權和甄嘉寶通過繩梯回到了自己的吊腳樓。
“你們晚上好好休息——”
可終於是走了!顧睿宇對赫連權和甄嘉寶一邊揮著手一邊興奮地喊著,雖然嘴上說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的話,但是卻能讓人清楚地聽到話裏麵的慶幸。
赫連權忽然有一種回去再拉著他深談兩天兩夜的衝動,但是還沒等他回頭和顧睿宇說上句話,顧睿宇自己就被辛雅給踹了一腳。
“你給我好好說話!”
果真還是自己妻子的話比較好使,顧睿宇馬上就收斂了那副神情,開始莊嚴肅穆的和赫連權揮手。
赫連權拉著甄嘉寶的手進了房間,冷冷的看了顧睿宇一眼之後,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雅雅你看,赫連權現在對我和你就這種態度,你居然還叫他來咱們的房間做客,他多過分啊!”
顧睿宇伸出手指著赫連權和甄嘉寶關上的房門,語氣誇張的控訴著,卻被辛雅又一巴掌拍了下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天晚上和赫連權磨磨唧唧的都在說什麽東西,我可警告你啊,他們兩個帶我們出來玩,也是看在我們這段時間太辛苦了的份上,你可別不識好人心。”
顧睿宇真是有苦說不出,明明就是赫連權為了帶著甄嘉寶一起光明正大出來玩找的僚機罷了,怎麽辛雅對這個湊數的身份就這麽認真呢?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顧睿宇還真的是比較想和辛雅一起留在城市裏麵繼續籌備婚禮的事情。
“可是我們的婚禮上究竟要用什麽顏色的花海現在還沒有確定呢,還有我們出場的方式,我覺得策劃師給出的那兩個方案各有千秋,不過應該還有更好的方式能夠一鳴驚人。”
顧睿宇跟在辛雅的身邊念念叨叨地說著婚禮相關的事情,拖著一條不怎麽好用的腿,手臂則是搭在辛雅的肩膀上,兩個人就像是一對難兄難弟一樣挪進了屋子裏。
辛雅早就想吐槽顧睿宇對於這場婚禮的過分緊張了,她一進到屋子裏麵就把顧睿宇安置在沙發上,自己則是坐在他的身邊翻了一個白眼。
“你還說呢,那麽多的婚禮策劃師想出來的方案都被你一票否決,最後你最滿意的居然是讓我們用威亞吊著進場?”
辛雅有些匪夷所思地看著顧睿宇。
“你覺得我們兩個這是辦婚禮還是在拍戲?也沒有必要那麽誇張吧。”
顧睿宇因為辛雅的評價而有些委屈。
“這怎麽能是拍戲呢?從來也沒有人說過威亞這種東西隻有拍戲的時候才能用,你想想,在婚禮現場,你穿著婚紗飄然而至……”
顧睿宇說著說著眼裏就要冒出星星來,辛雅卻及時的打住了他的想法。
“我們兩個要辦的隻是一場婚禮而已,可是如果按照你的想法繼續下去的話,那我們兩個要辦的就不是婚禮,而是春節晚會了。”
辛雅最後拍了拍顧睿宇的肩膀,然後就自顧自的起身,一邊鬆快著自己的手臂,一邊去浴室裏洗漱了。
顧睿宇坐在沙發上麵眨了眨眼。
“或許曆年的優秀春晚還真的能給我一些靈感呢?”
他忽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了一句,打開了手機備忘錄,把這條靈感給記錄了下來。
“雅雅寶貝的婚禮提議——get!”
如果有朝一日,辛雅知道今天自己這句隨口說出的玩笑話究竟讓顧睿宇做出了怎樣的決定,說不準會以頭搶地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他們的婚禮計劃也的確是被提上了進程,顧睿宇已經準備好了,這幾天裏一邊和赫連權還有甄嘉寶在山莊裏麵玩,晚上回到吊腳樓裏之後就和各方麵的婚禮策劃師還有現場布置的工作人員交流。
辛雅倒是全麵撒手了,所有關於婚禮的相關計劃都被扔給了顧睿宇一個人完成,實在是辛雅覺得沒有辦法和顧睿宇繼續用平和的心態交流下去。
時間就這麽悄悄靜水流深的過去,在赫連權的刻意隱瞞之下,那些事情果然沒有一點傳進甄嘉寶耳朵裏的跡象。
甚至連朋友都對赫連權身邊發生的“香氛事件”一無所知,一向對於赫連權身邊的事情十分關心的顧睿宇在忙著籌備婚禮的時候也難免疏忽,不過這也正中了赫連權的下懷。
他在把甄嘉寶哄睡了之後這才打開手機,睜著困頓的眼睛看著手機上來自管家的消息。
他雖然現在已經很困了,也許是因為那種香氛帶來的後遺症,所以即使是已經到了平常應該休息的時間,可是那種困倦的感覺要比之前正常的時候來的洶湧許多。
管家親手把唐阮阮送去了警察局,但是因為唐阮阮主觀上畢竟沒有真的謀害赫連權的想法,即使是知道那種香氛的某些副作用,不過在主觀意願上並不是以害人為目的。
所以即使是把她送到了警察局,可能也不會受到多嚴重的刑罰。
赫連權對於這個結果並沒有什麽異議,對於他來說更加重要的是唐阮阮背後的那個人,隻可惜過去的時間太長,現在那個人的行蹤已經無從查找。
關上了手機之後,赫連權這才躺在了甄嘉寶的身邊,將手臂環在甄嘉寶的腰間。
甄嘉寶還沒有睡熟,感覺到赫連權的手臂環在自己的腰間之後下意識地湊了過去,紅潤的嘴巴一動一動的,在夢裏舔了兩下嘴唇,然後咧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笑容。
甄嘉寶就帶著這樣的笑容在赫連權身上蹭了兩下,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之後就把腦袋放在了那裏,重新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赫連權閉上眼睛,和這甄嘉寶的呼吸一起迅速地墜入到了無邊的黑夜中。
這一夜有人安然度過,有人雞飛狗跳,還有人在暗中思考著陰謀詭計,不足一言以蔽之。
等到陸成榮身體恢複一些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在這一天裏RYAN都在等著他的回複,卻完全不知道他的家裏發生了什麽事,見陸成榮久久沒有聯係自己,還以為這老家夥是後悔了。
陸成榮也是糾結的很,新進門的妻子抱著孩子就在他的身邊不走,說是要伺候他,但是其實也根本沒有怎麽動手,隻不過是變著法子的想要從他的手裏拿錢。
陸成榮對此簡直是不勝其煩,越看自己這個新進門的妻子越覺得厭煩,隻覺得簡直哪裏都不如自己以前的妻子。
是個就知道從自己手裏撈錢的東西,不過偏偏不能從自己的身邊趕跑,也就不能直接在她的麵前聯係RYAN。
“實在是抱歉,我家裏發生了一些事,沒能和你早些聯係。”
陸成榮再次和RYAN取得聯係的時候語氣頗為卑微,生怕RYAN一個不開心就會拒絕和自己的合作,而RYAN則是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寬宏大量”。
不出兩日,陸成榮的妻子劉雨雯就發現經常來住處催債的那些人憑空消失了,陸成榮的臉色也越來越好。
當她在新聞上得知陸成榮的公司不知怎麽的突然起死回生之後,對待他的態度又好了起來,這一次卻不是想要從他的手裏撈錢就跑,而是重新開始謹小慎微地伺候起來,指望著能夠和他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至少看在錢的麵子上呢,劉雨雯一邊笑著給春風得意的陸成榮捏著肩膀,一邊心中暗暗想著。
可惜陸成榮卻並不想讓她繼續在身邊留著了,之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終究還是讓他感覺到十分的不快,更別說在對劉雨雯動手的時候自己突然體力不支暈了過去這件事情明晃晃的提醒了陸成榮,他的年紀已經大了這件事情。
現在自己這個嬌妻已經變成了恥辱的象征,陸成榮在RYAN的身邊跟了這幾天,除了用RYAN的錢繼續運作自己的公司,不僅將那批積壓在手中的儀器全部低價銷售了出去,還一下子就把外麵的那些欠款全部都清了個幹淨。
如今對於陸成榮來說已經沒有什麽是他不敢幹的了,跟在RYAN身邊這幾天嚐到的甜頭實在是誘惑太大,所以即使是RYAN曾經對他說過那麽駭人聽聞的手段,他現在也隻當做是理所應當。
他坐在沙發上讓小嬌妻揉捏著自己的肩膀,他們兩個生出來的兒子則是坐在陸成榮的膝蓋上牙牙學語,說起來他們這兒子生出來也有個三四年了,可是仿佛天生開蒙晚,到現在為止也隻會說寥寥幾句話。
陸成榮之前的時候還會因為聯係自己這個得之不易的兒子,勸說自己這個兒子是大器晚成,不過現在已經看自己的小妻子越來越不爽的陸成榮如今在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的時候,卻隻剩下了嫌棄。
即使是自己的兒子,但是好像也隨了他不成器的母親多一點,哪裏像自己的女兒……
也罷,就算是女兒再聰明,現在也不和自己親近了,自己這個兒子不管有多愚笨,終究還是向著自己的。
“這段時間也是苦了你了,明天我出去工作之後,你還是出門去買些衣服。”
陸成榮忽然閉上了眼睛,隨口說。
劉雨雯自從陸成榮的公司出現問題開始就已經被停了信用卡的額度,自從跟在他的身邊之後就一直錦衣玉食的女人自然是滿腔的苦水沒有辦法傾訴,現在看著陸成榮在短短的兩三天之內就讓公司起死回生,她的心也活絡了起來。
正在他不知道該怎麽和自己這個年紀大了的老公提起重新恢複信用卡額度的時候,這個老不死的居然就主動提了起來,劉雨雯心中一陣欣喜自是不必說,晚上的時候更是費了一番功夫,將陸成榮伺候的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