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橋上的女鬼
第二十一章:橋上的女鬼
“那就好,我隻希望下次王妃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傷害。”沐長風的聲音不像是在和我說話時的那樣溫柔,而是異常的嚴酷冰冷。
“這次王妃差點受傷的事情,自己下去領罰,另外……”沐長風語音一轉,聲音更是冰冷“下次我再要看到像昨日那樣的蠢貨來報信。你這個位置就不要再坐了。”
“是。”隻見那人倏的就化為虛無,而我也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為自己的毅力和隨遇而安的精神稱讚,點一根蠟。
我才剛想要用雙手撐起身體,沐長風就突然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臉的春風盎然的看向我。要不是知道他是鬼,單憑那帥氣的臉蛋就可以直接做全民偶像了。
“阿雲,怎麽不再多睡一會。”我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不知什麽時候沐長風就跑到了我的床上,躺在了我的旁邊,直接單手就摟住了我的腰。
我下意識的一腳踹向了沐長風的下麵,沐長風卻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感覺,直接抓住了我的那隻腳,笑容狡黠如狐狸一般:“阿雲這招也太過時了。”
我看他那一副欠揍的模樣,直接就是一拳打到了沐長風的臉上。冰涼的觸感提醒著我,我確實是打到沐長風,不過心中甚是奇怪,不正常啊,雖然我小時候因為體弱確實去練過,不過怎麽可能真的打到呢。
“哎呦。”沐長風一陣哀嚎,眼淚婆娑。“阿雲,你也太用力了,打壞了為夫,你以後的性、福生活該怎麽辦啊。”沐長風嘴上雖然是這麽說,但是那一隻手卻一直還拽著我的另一隻腳,順便還摸了一把。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明顯是沐長風故意讓我打到,隻不過那話說的簡直真是流、氓,我心中咬牙切齒道。
我隻感覺到雙頰微熱,急得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跑進了洗手間,而後麵卻一直傳來沐長風的笑聲。
將自己整理好,我也不管房中那隻色鬼了,趁著他不注意,就直接準備出門散散心,畢竟最近我的“運氣”可真是擋也擋不住啊,更是為了要躲開那隻色鬼。
剛走出家門,我就感覺肚子中一片空虛,摸了摸肚子,於是便準備去王叔的包子鋪去慰問自己一番,卻不料剛走沒多久才到了一條河邊,就遇到了我最不想遇到的東西。
果然是來年不利呀,心中微微歎息著。昔日我們鎮上有一條河,曾經是一條極美的河,據說從前逢年過節期間經常有些年輕的小夥子在河上劃船唱歌,向自己心愛的女孩示愛,而被表白的女孩有時對那男子也有意,便也會應和著那小夥子一起歌唱,這原本是應該是令人稱讚歌頌的事情。
可是一次不知是何緣故,有位姑娘突然想不開投河自盡,而投的就是這條河,而自從投河之後這幾年也總是會有人失足溺水,大家都道是那女子變成了水鬼,拖人下的水。
而我正好是看到了那女水鬼站在橋上欲要推人下水的情景,心中微微歎息,隻怪我運氣太好了。
“橋上的美女姐姐,聽說王叔的包子鋪出新品了,想必姐姐定是外鄉人吧,還沒有嚐過我們鎮的第一美味吧。”我突然像那橋上的女鬼大喊道。
那女鬼疑惑的向我這兒望來,我卻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她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我居然能夠看到她。
我便又大喊一聲:“姐姐,你要快一些啊。王叔的包子鋪總是共應不足的,去晚了可就沒有多的了。”
而那些正在橋上看風景的人仿佛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的望著我,因為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女人,而我卻依然還在大喊。
那女鬼如同一團煙似的陡然飄到了我的跟前,雙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我強忍著忽視著我那有些抖動的雙腿,大方的一笑:“姐姐該走了,這頓我請你。”
“你,你能看得到我?”那女鬼突然出聲詢問,聲音清脆如鈴,無比的好聽。
我這才看清楚這女水鬼原來長得真是一個美人,之前完全是被那一頭長發遮住了,看不見,現在一看才發現她很像江南的美人。
小巧玲瓏的臉蛋,溫婉的杏眸裏像是充滿了水一樣,可能由於是鬼的緣故,她的肌膚如雪,甚至在陽光的照耀下有一種虛無的感覺若隱若現。
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不是說鬼不是都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嗎?否則就會灰飛煙滅的嗎?古人誠在欺我。
我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姐姐這麽漂亮,妹妹怎麽可能看不見呢。”說著我便將那女鬼引離了那座橋。
卻還未離開橋幾步,那女鬼仿佛就突然被放在烈火上炙烤一般,就連那完美無瑕的臉上也突然被燒了個洞出來。就連肌膚中的血肉都被翻了出來,血肉模糊的樣子,令人十分恐懼。
就在那一瞬間,那女鬼瞬間就像個厲鬼一般,突然雙手掐向了我,欲想要掐死我,可還沒伸出手就被那陽光傷害的根本無法觸碰到我。
她突然厲聲對我吼道:“你想害我!”
我被驚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這女水鬼由於是死在這條河裏的,導致這條河附近的幾米都形成了一種磁場,就像是她的家一樣保護著她,所以就算是白天出來,她也不會被太陽灼傷。
我看她被傷得如此痛苦,心裏也不由得一歎,語調也放得很溫柔:“姐姐,你別再要害人了,你如果一直這樣的拖人當替死鬼的話,到最後你自己都投不了胎了。”
我語重心長的:“姐姐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吧。”
那女鬼好似真的被我說動了,目光有些呆滯,卻是無比溫柔的看向我,眼神中充滿著不信任,確實包含著期冀。
半晌,終是開口詢問:“我真的還可以投胎?”我心中隻道這女鬼,其實本質還是不壞的。
“當然。”
“那,那你可以幫我嗎?”那女鬼沉吟了一會兒:“我的屍身早已腐爛,我也一直被這條河禁錮著,無法逃脫。”
我說為何如此奇怪,原來這條河不僅是保護所,還是一座監獄。我看她如此可憐,居然也克服了之前對她的恐懼,真的跟著她走了,突然不知怎麽的河麵上突然起了白霧,還刮起了陣陣的微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