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充當知心人
當然現在一代新人換舊人，老羅已經不再屬於橫漂，而此時橫漂步凡聽見老羅的話，沒好氣的揮手答道：“屁的喜事，就是想你老羅的手藝，你麻溜點端上來。”
“我老羅辦事你還不放心，馬上！”
老羅完先不急著烤串，把步凡點的啤酒端上來，箱子上麵放了一盤花生米。老羅把這盤花生米放到桌上，“花生米我請，你們先磕著，菜馬上就來。”
“那就謝了老羅。”步凡挑起一顆花生直接扔進嘴裏，用起子起開兩瓶啤酒，一瓶遞給旁邊默不作聲的何其坤，“老何，啥也別，走一個解渴怎麽樣？”
看著步凡遞來的酒，何其坤沉默許許。
就在步凡準備第二次勸的時候，何其坤一把接過步凡遞過來的酒，用大拇指蓋住瓶口用力上下晃動幾下，提到嘴邊放開手後，用嘴含住瓶口就這樣吹了起來。
啤酒本身就自帶氣體，再經過何其坤用手發酵，流量不用想就知道何其之大。
一眨眼，五秒時間，一瓶500毫升（字母竟然是違禁詞，我也是醉了，想了半沒想出來是啥！誰知道？）的啤酒就被何其坤造了下去。
“尼瑪耍雜技呢！”
步凡此時眼睛睜得老大，剛把嘴巴對準瓶口想著酌一口，哪成想何其坤這也太耿直了點。
“走一個隻是單純表達喝一口的意思，又不是幹一個！沒文化特可怕”
現在何其坤幹完，直接把步凡抵在半空中不幹不行啊！
要是平時偷奸耍滑也無事，今明顯何其坤的狀態不對，步凡隻能舍命陪君子，先把聽故事的入場卷拿到手再言其他。
一咬牙祭出自己絕招仰頭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一邊喝，啤酒一邊順著嘴角流到衣服上。
一半喝一半流，再吐幾口又是一條好漢。
喝完放下酒瓶，步凡自然順手扯了幾張桌麵上的衛生紙擦拭著嘴角，實著用紙塞進衣服吸水。
“我凡又玩這招就沒意思了，這不是糟蹋酒嗎？”
瞧見何其坤對自己話，步凡這才徹底鬆了一口氣，這入場卷算是拿到了手裏。
隻要能交流，其他事情就好辦了不少。
“大哥，你是白酒兩斤半啤酒順便幹，可我這一瓶下肚就得狂點頭，我要是喝醉了誰來陪你繼續喝？”
拆穿就拆穿，雖然平時不是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麽多年下來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自己這上不了台麵的酒量眾所周知，此時拿出來顯擺一二也未嚐不可。
一邊一邊又拿起桌上的起子，拎出兩瓶啤酒起開一人一瓶放好。
沒成想何其坤接過步凡遞來的酒後，直接又開始了他的表演。
“哥，我知道你人在江湖混得就是一個豪氣，真是人狠話不多，社會我何哥。可是你也不用針對弟弟我啊？”看著何其坤二話不又開始對著酒瓶吹了起來，步凡此時好鬱悶，自己到底是舍命陪君子還是坐好給他鼓巴巴掌。
沒成想就在此時何其坤酒下一半，閉著的眼角滲出淚來。
見此，步凡把話憋回肚中從新放好，默默得盯著何其坤把一瓶酒下肚。
“不好意思，著相了。”何其坤放下酒瓶，此時兩瓶酒下肚他的情緒得到釋懷，也不再掩飾自己，用手一把抹掉淚珠，用手拎著花生吃了起來。
步凡也不話，直接拿起桌上的起子重新起開一瓶放在何其坤麵前，“老何，先好，沒有過不去的坎，不要拿自己身體開玩笑，這瓶先慢點，等老羅把菜上了，我們再慢慢來。”
何其坤點頭，兩人沉默。
沒過一會老羅把烤好的東西端了過來，放在桌上。
“你們先吃著，不夠叫我。”
步凡掏出一支煙遞給老羅，“老羅你忙你的。”
送走老羅後，步凡把手中的煙取出兩支，第一支給何其坤，“老何甭直盯著酒瓶，跑不了。先吃肉。”
左手拎起一把遞給何其坤，何其坤接過道了一聲謝謝，然後開始吃了起來。
步凡此時也是跟著挑挑揀揀陪著隨便吃上一點。
聞著肉香，可是剛才吃的牛肉麵還未消化，又加上灌了一瓶啤酒下去，此時都感覺膨到了嗓子眼裏。
吃了十來分鍾，期間何其坤又喝下了兩瓶啤酒，這個時候一抹嘴巴，對著步凡正式的道：“老弟，酒我隻能謝謝了，至於補等你有機會來山西，哥哥我再補上。”
“老何你這是？”步凡又不是傻子，這話明顯不對味，步凡驚訝的抬頭盯著何其坤。
何其坤拿起桌上的酒瓶，對著步凡示意下，喝下一大口，笑著道：“沒錯，老哥算是苦日子到頭了，準備回家。”
這事實在太突然，事情根本沒有點風聲透露出來。
步凡穩定心神後，舉起酒瓶示意一下，也是一大口喝下，“老何這是好事，你幾時辦喜事，到時候提前給弟弟一聲，弟弟我早點回來幫著拾到。”
“不辦了，沒啥值得慶祝的，晚上十二點的火車，等會喝了酒回去提著東西就走。”何其坤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可是其眼中一閃而過的不甘心還是被步凡給捕了個正著。
想想也是，八年橫漂下來，充其量往好了混到了一個特約，可是人有多少個八年，現在離開有多少人能夠馬上釋懷。
步凡舉起瓶子，“老何那我就不送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順風，到時候如果有機會去山西，我找你去，你請我喝酒。”
待到何其坤把酒提起，兩人碰瓶後，步凡這個時候直接對著瓶口吹了起來。
這次步凡沒有再用他那獨門絕技，不參水的喝了個幹淨。
“這才有意思。好！”何其坤也是咕咚咕咚幹了起來。
後發先至，比步凡後喝的他，卻比步凡更快的放下手中的空瓶。
此時五瓶酒下肚，加上剛才喝得過猛，何其坤微微有些上頭，此時眯著眼，翹著煙，拍著步凡的肩膀把他心中藏著的話了出來。
“凡啊！你是命好，撿了一個主演，可有幾個像你這樣命好的，我在橫店八年，還沒看見一個。”
聽見這話步凡就不高興了，從他被傳出演主角這一個多月以來，他也聽過不少關於他運氣好撿了一個主角演的事情。
步凡沒有上前去和這些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人爭論，自己也是靠著比拚演技贏下來的主角位。
難道給他們現在自己在劇組從來沒人敢質疑自己的演技嗎？
“凡啊！你知道從我有資曆開始主持歡送宴，我送走了多少人嗎？”不待步凡猜測，何其坤緊接著自己給出了答案，“一百八十三個人，甚至有些人的名字我都已經忘了叫什麽！”
步凡沒有做聲，有人來、有人去、有人退、有人進，就是走了這麽多，橫店每為了接戲苦苦蹲守的人隻在增多，而沒有減少。
路是自己選的，怎麽走怨不了別人。
“凡啊，真的我羨慕你！”
步凡連忙搖手，“老何，我這有什麽羨慕的，都是混日子，別看我現在演主角，可這錢和你是差不了多少。”
真話，雖然步凡是主角，但是一集隻有兩千塊錢，何其坤在橫店混了這麽久，裏麵的彎彎繞繞可是精通不少，敲什麽門，拜什麽佛都是門清，有時候甚至客串下群頭，多項收入賺的也不少。
當然賺得多花得也多。
無限死循環，混了一個表麵光。
這種現象不僅是何其坤，許多老橫漂都是這樣，原來的步凡也同樣，為了一個角色請人吃飯拜碼頭納貢一樣都少不了。
隻為一個名可謂是下限全無。
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