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嚴格的傷情
黃昏
醫院的交替醫生開始下班,所有人也到了下班前的準備,優米並沒有離開,隻為自己更好的照顧血兒。
嚴格坐在床邊看著血兒剛剛被護士卸了妝的鵝蛋臉,還留有稚氣的臉龐不乏氣質,白皙的皮膚看起來就很柔軟,高挑的鼻梁,睫毛向洋娃娃般,既長又密,略帶蒼白的薄唇有些幹燥。
嚴格伸手拿出棉簽蘸點水輕那薄唇,水溢出了嘴角,嚴格伸出細長的手指掠過血兒尖尖的下巴輕輕的擦掉那滴水。嚴格的手沒有就此離開,而是輕輕的滑到血兒的臉頰上拇指的輕輕的摩擦著血兒蒼白的臉頰,“為什麽要這樣的堅強,為什麽要替他們承擔一切,為什麽不自私的說出真相?”嚴格的眼眸裏盡是心疼和不舍;“這場仗還沒有開始,你就已經把自己傷成這樣,那麽以後你要怎麽繼續下去?”嚴格深深地看著麵前的血兒,魅眸輕眨,紅了眼眶。突然聽到外邊有腳步聲,嚴格仍是輕輕的為血兒掖了掖被角然後站起身,斂盡眼底的柔情一如常態的冷清,走向落地窗前等著進來的人。
優米結束了後續工作就急匆匆的趕來醫院,本來米琪也要跟來的可是優米沒有允許。優米用力的推開病房的門,帶著點心急。一進門看著嚴格站咋在落地窗前,然後目光在看向病床上,血兒蒼白著小臉躺在床上優米眸光稍閃爍流露一抹心疼。然後直奔嚴格,“怎麽樣,燒退了嗎?”優米有些擔心的問。
嚴格冷著臉,目光仍是看向窗外,幽幽的說:“已經退燒了,傷口有些發炎了,人還是很虛弱。”
優米稍微鬆口氣,和嚴格一樣並肩站著看向窗外,“這丫頭韌性很強,都已經這樣了卻還在硬挺。”優米突然轉頭看向嚴格帶著試探的口吻說:“二哥,你說,她到底在堅持什麽?”
嚴格沉思了一會,“自己的心。”
“心?”優米有些不解的搖搖頭。
“她是不是認識我卻裝著不認識的樣子來接近我?”優米又問出安迪的疑惑。
嚴格轉頭看著優米,“她接近你做什麽?你又算哪根蔥?”嚴格有些不屑看著優米那副自戀的嘴臉,他自知血兒的一切幹嘛沒事接近他。
優米憤憤不悅,聲音有些激動,“到底你是不是我二哥?到底你是不是我媽媽生的?到底我們有沒有血緣關係?”
嚴格轉過身繼續看著窗外淡淡的說:“是。”算是回答了優米的問題可是又像是在感歎什麽。
優米雖然沒有太多的心計隻是他的心裏卻一直有著一個問題想問:“二哥,你喜歡她是吧?”
嚴格輕歎一口氣有些暗自傷神“對她,是疼惜,是保護,也是彌補……”嚴格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自己隻能做到這些,在多隻會更加的傷害她。嚴格深知嚴浩天的脾氣,如果自己忤逆他,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報複的,那時,血兒的處境將不堪設想。
優米不明白的眯著眼打量著嚴格的側臉,線條有些柔軟,“你隻要一提到她,你就會很溫柔,難這不是喜歡是什麽?”
嚴格有些自嘲的說:“我配嗎?”
優米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明白嚴格到底這是怎麽了,“二哥你沒什麽吧,發生了什麽事嗎?”
嚴格沉默著,優米那疑惑的眼神充滿了猜疑,眸光流轉在血兒和嚴格之間,自己想不明白二哥既然不承認喜歡米雪兒,那為什麽他對米雪兒是那般的嗬護關愛?那不是喜歡又是什麽?優米搖搖頭,算了,自己喜歡簡單點,這中間有太多的理還亂,不想了。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中,床上的血兒在虛弱的呼吸著;聽著他們的對話,其實自己在剛才優米的一進門自己就已經醒了。對於嚴格她也是敬而遠之,隻當這是命中拿不完整的遺憾,是那個在自己最需要溫暖時給自己取暖的人。對於嚴浩天來說這債必須要有人來還,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嚴浩天對自己來說隻當是人生中的一次蛻變,他嚴浩天隻會讓自己越來越堅強不會軟弱……
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倚在椅子上就那樣的守著自己,那兩道灼熱的目光血兒實在是渾身都不舒服。算了,不想再裝了,在裝下去,自己恐怕就要被看穿了。
血兒索性漸漸睜開朦朧的睡眼,輕眨著,然後看著麵前的一切。
看到血兒醒了,兩個大男人同時上前,血兒漸漸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事物,然後眸光在嚴格和優米之間流轉,他們的臉上都有著淡淡的笑意。
“醒了,”嚴格傾身上前,眼眸裏有些關心。
“我在醫院?”血兒明知故問。
“是的,你在醫院,你發燒了。”嚴格始終不舍的對她凶,因為隻要一看到她總是心疼萬分。可是她每次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是受傷還是受傷,隻是想著自己怎樣能讓她痊愈,即使痊愈不了也要幫她把痛苦減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