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直接將人送過去
晚上終於林天賜去了醫院看了血兒,態度並沒有以往的熱情,隻是淡淡的問了張媽幾句血兒的狀況,然後煩悶的看著血兒還在睡就轉身走了,留下張媽照顧她。
血兒微微的側著頭,一滴淚滑過臉龐落在枕頭上,有些心痛,更有些失望,一切都是真的,努力安慰自己這一切也許還有什麽誤會,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心突然傳來撕裂的聲音,很痛很痛……
嚴格就那樣站在門口看著血兒那隱忍的委屈,心裏又添了一堵疼,如果血兒願意,自己願意放下一切毫無怨言的帶著她離開,無論爸爸媽媽,還是大哥,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失去了快樂,失去了所謂的親人,遍體鱗傷,隻能自己一個人默默的舔舐著傷口,自己隻希望能幫她分擔一些,讓她不會對生活失去希望,不會對人生失去信心,這樣就夠了。
“嚴醫生,怎麽不進去?”張媽送走了林天賜就看到這個醫生站在這裏,看著血兒,那眼眸裏的深情不會錯的。
“哦,張媽,血兒睡著了,你也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就由我來照顧吧。”嚴格看著張媽淡淡的關心的說。
“不用了,怎麽好意思一直麻煩你,我來照顧小姐就行了。”張媽慈祥的看著嚴格說。
嚴格淡淡的笑著“我還年輕,張媽你畢竟上了年紀,這樣對身體不好。”
優米被公務纏身在加上安迪死死的看住自己,上次被大哥教訓後,就一直看著自己不讓自己亂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優米隻是覺得血兒這個丫頭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況且二哥對她別樣的感情,不過讓他在意的卻是那丫頭眸中的些許傷感。
血兒在林天賜走後又漸漸的又昏睡過去。病床前,兩個像是母子的兩人在講著血兒小時候的事情,那些可愛,調皮的,搗蛋的,惡作劇的血兒,都被張媽毫無保留的通通的講給嚴格聽。張媽的眸光中倒帶著那些美好的記憶,嚴格的安靜的聽著,然後都沒有了聲音,取而代之的是無盡遐想的眼神和張媽那恬淡的微笑。
允兒有些後怕的回到家,看見白佑慧就問血兒的情況怎麽樣,白佑慧邊吃著飯頭也沒抬的說:“你什麽時候這麽關係那個死丫頭的死活,”白佑慧吃了一口雞蛋說:“就因為那個死丫頭病了,張媽要去伺候她,讓我們在家吃那些人做的飯,有些不合口。”說著就扔掉手中的筷子,一臉的不悅,“最近你媽我的運氣真的是差到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死丫頭在咒我,怎麽會一直輸呢?”白佑慧伸出自己的手恨恨地說。
“媽,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允兒有些著急的問。
白佑慧沒有好氣的白了允兒一眼“她發燒了,在醫院。”
允兒微咬下唇,想著那天自己對她做的一切不過沒事就好,想到羽傑心裏又沒有了慚愧取而代之的是理所當然。然後眸光稍閃爍“媽,不如我們就趁此機會把她送到嚴家吧,我們眼不見心不煩不是更好。”
白佑慧一聽,眼睛亮起了陰狠的光,然後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林天賜,然後對著允兒眨眨眼,連忙殷勤的走過去挽上林天賜的胳膊,“老公,趕緊坐,陳媽給老爺盛飯。”
看著林天賜那略微煩悶的臉龐白佑慧有點良心的問:“老公,你臉上很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林天賜看著麵前的白飯,微歎氣“不知以後我們還能不能每天都吃的上白飯。”
白佑慧臉上突然一變,“老公,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允兒也有些不明白的看著林天賜,林天賜吃了一口白飯然後看著白佑慧說:“嚴浩天,還沒有徹底的信任我,答應好的合作案也擱淺了,公司現在一直屬於虧損狀態,酒店的情況也不客觀,那麽多的員工,我們哪裏開銷的起,”說著林天賜輕歎氣,有些煩悶。
白佑慧聽著這事一定和血兒脫不了幹係,然後對著林天賜說:“老公,血兒一直拖著不過去,嚴浩天自然會生氣,不如趁此機會,我們就把血兒送過去,如果嚴浩天一高興就把合作案給我們了呢?”白佑慧天真的說著,以為自己那點把戲嚴浩天就會乖乖的就範?
白佑慧和允兒的眼眸裏同時都露出那種算計的眸光,真是一對母女啊。
“謹辰最近怎麽樣,怎麽天天的都看不到他的影子,去哪裏了?”林天賜微皺眉問。
“他能幹什麽,出來上班剩餘時間還不讓他自娛自樂啊,”白佑慧不以為然的說。
“你總是這樣慣著他總有一天會出事的,”林天賜有些生氣的看著這個不盡責的妻子說。
……
人生就像一場舞會,教會你最初舞步的人卻未必能陪你走到散場;當你眼淚忍不住要流出來的時候,睜大眼睛,千萬別眨眼,你會看到世界由清晰變模糊的全過程;心會在你淚水落下的那一刻變得清澈明晰……
不愛的愛情,永遠不會變壞。不去碰那該死的愛情,就不會讓自己受傷,血兒看著窗外夜晚的繁星,就這樣的去迎接接下來的一切……
床前的嚴格,趴在床邊,手裏緊緊的握著自己的手,看著嚴格的側臉,那緊閉的眼眸下有著淡淡的黑圓圈,應該是最近在為自己操心吧。高挑的鼻梁,還有薄厚適中的紅唇緊抿著,血兒輕撫著那消瘦的臉頰,眼眶在一紅,感謝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照顧我,陪著我;懂我,惜我,包容我,寵溺我,甚至不求回報的幫助我,受你的恩惠,我何時才能償還……
優米好不容易的說服安迪就去看看血兒有沒有好轉就回來,安迪沒辦法,隻能讓他去醫院看看血兒,但必須是在他的陪同下,優米一聽安迪答應了,立刻去廚房給血兒熬粥;管你跟不跟著,隻要讓他去看看就行了,不知怎麽了 ,就一晚上沒見而已怎麽就那麽的想念呢?哈哈,優米心裏傻傻的笑著,就是覺得那個丫頭太孤單了。
“安迪,你談過戀愛嗎?”優米坐在副駕駛手裏捧著愛心粥看著窗外問著正在開車的安迪。
安迪透過反光鏡看著優米,心裏的話仍是沒有說出口“沒有。”
優米溫情的笑了“就知道你沒有。”
安迪白了優米一眼有些無奈的笑笑,“感情真的是個害人的東西,我發誓這一生絕對不碰那玩意。”
優米聽著安迪的話,突然有些鄙視的看了看安迪,安迪看著優米那種表情,“怎麽,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你都不知道,外界的人都在傳你什麽嗎?”優米的嘲諷的味道又加重了幾分。
安迪聽著感覺怪怪的說:“什麽?”
“說你,好像是gay。”
吱……,一陣緊急的刹車聲。
優米有些吃痛的揉著鼻子慢慢的抬起頭,看了看手裏的粥說:“你幹嘛突然刹車啊,想毀了我手中的粥嗎?”優米轉過頭狠狠的怒斥安迪。
安迪氣憤的喘著怒氣瞪著前方,雙手緊緊的握住方向盤“gay?gay?”安迪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優米看著憤怒的安迪突然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多麽大的錯誤,怎麽可以這樣說他呢!連忙賠笑說:“安迪,其實沒什麽了,別人那是誤會你,可我理解你,你是一個正常取向的男人啊。”安迪什麽也聽不進去,然後調檔將油門踩到了底車子如離弦般飛出去……
國安醫院
安迪停好車解了安全帶就走出去,也沒管副駕駛的優米率先走進醫院;優米手捧著粥坐在車裏有些餘驚未了,嘴裏喃喃:“真是可怕,剛才差一點就見不到雪兒了,那個瘋子怎麽可以和貨車相向來開,難道不知道死活嗎?”看著安迪遠走的背影邊下車邊喊:“喂,你這個瘋子,要死也別拉著我啊。”
優米追著安迪吵吵鬧鬧的走進醫院,然後向著血兒的病房走去,病房門口,兩個人駐住看著嚴格在喂著血兒吃飯,旁邊坐著張媽,張媽正露著恬淡的笑容看著兩個人;優米突然感覺那副畫很愜意,更般配,安迪猛的看向優米,看著優米的眼底滑過一抹淡然;這裏的故事也許隻有你一個人看不明白,她和你們嚴家的三個兄弟都有著糾纏的關係。
安迪突然拍拍優米的肩膀,故意說:“你到底進不進去,一會她都吃飽了。”
優米這才回過神,有點苦笑的看著安迪點點頭,然後推門進去,“雪兒我來了,有沒有想我啊!”優米又露出以往的多情和不羈的笑看著血兒兩眼充滿曖昧。
血兒看著優米孩子般的淘氣有些失笑,看著優米身後的安迪禮貌的說:“安迪前輩也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安迪冷著臉衝著血兒微微點頭沒有說話;倒是優米有些不高興的看著血兒撒嬌說:“我這麽帥的人你難道沒有看見嗎?”優米皺著眉看著血兒、
血兒看著優米點點頭“可是我這是在禮貌的和安迪前輩打招呼有錯嗎?”血兒反問。
優米有些拉攏著臉看著血兒,“我一早上起來熬得粥,看來也沒用了。”說著就往外走。
“你去哪?”血兒忙問。
“去倒掉啊,還能幹什麽。”
“我又沒說不喝,拿過來。”優米輕挑嘴角,笑的像個孩子般那麽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