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長安街戰 第九章 茶戲
太子贏昊給蕭敬寒,蕭敬羽,冼前雪安排了住處。兩個家庭各一間房,就各在青龍大街的門房裏,正巧可以與青釵照個應。
天和十三年,農曆四月初九。
這一天,原本是蕭敬寒去擔任幫主的日子,卻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堂弟蕭敬羽愣是忘記了這件大事。
他愣頭愣腦地趁蕭敬寒睡著時候,從蕭敬寒的房間內,以一種小心翼翼的姿勢,緩緩取走他床榻旁的桌上的書信。
“滄海淚解決了。蠻人那邊好像也沒發出啥子動靜來,估摸著是平了。”蕭敬羽走出門外,來到大街上,小聲嘀咕著,好比一個蒼蠅在大白天圍著人的周圍嗡嗡叫,“李三魁,馬克存,李希歆,柯颼華兔。”
“華兔。”蕭敬羽讀到這最後一個名字時候,心中一凜,“咦?這不是十二星臣嗎。”
蕭敬羽耐得性子想了許久,越發不對勁,便蹙眉道,“莫非長安城出了內鬼?”
當時蕭敬寒看到這書信時候,讀了前幾個名字,便沒讀下去,當時他的心裏便是一團怨火,哪有心思一個一個漫不經心地讀下去,最後一個名字沒有進入他的眼簾,就連天子都好像是忽視了此名,沒有對其深查下去。
而就在此刻,潤先生來到長安街正中央蕭龍幫的門口。他不光是流泉居的掌櫃,還會茶戲,京戲,文琴戲,偶爾也會唱些秦腔。
他的茶戲並不是那些京劇,而是以靈氣將水流運用地爐火純青,製造出五花八門的表演。當年還和蕭氏家族的六爺蕭鼬子合作過幾場茶戲,原本想也約個七爺蕭鳳欽的,卻因為神劍閣事務繁忙,被拒絕了數次,最後就沒在他身上花心思。
據說蕭鼬子來到神玄之地後,給自己起了個另外一個姓氏,名字沒變,叫薛鼬子。
當年薛鼬子從長安城離開,前往神玄之地修行,便把天眼杵遞給了潤先生。
當年,周奕辰剛巧就在那個時候離開了魔界,之後遇到了薛鼬子和潤先生。隨後經過很長的歲月的交集。他和薛鼬子和潤先生拜了把子。後來一起探索了二克山,封魔山,蠻人部落,神劍閣,妖村蛇巢,神玄之地,陰雷山,火炎山,極家屯等等等等。
以前周思遇到了帝乙,隨後讓帝乙開創了極骨氏家族,後來得到太昊的輔佐,由於太昊覺得複姓不太好,索性直接稱為極氏,但族譜上的祖先祖輩們依舊寫著骨這個字。
後來極氏家族主要以北地太原極家屯為主,其他有些人各自分布在蠻人部落。實際上的蠻人部落是由雲貴高原一直通向北地。而北地的蠻人小部落就是一直默默保護著極家屯和長安聖樹的長生不老藥秘密。而蠻人部落的首領皇牛的真實身份一直是個謎,隻有神玄之地和極氏家族的人知道,包括薛鼬子。
蕭龍幫的幫會地的內部特別像一家酒館,但外部像是一個猙獰的祠堂。
內部結構長三十丈許,寬十丈許,高三丈許。裏麵十分繁華,富麗堂皇。天花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天燈,仰望上去像一個棋盤。而天燈的周圍,有一個奇門遁甲陣太極圖案,這是蕭龍幫六爺蕭鼬子的傑作。
天和一年六月上旬,快中旬時候,蕭氏家族第二代七兄弟蕭鳳欽還給他們父親蕭敬嵩進行六十大壽。當時蕭敬嵩正準備打算在六十大壽之後,金盆洗手,不再參與國事政事。原本這是皇帝贏曉執政剛過半年,就迎來了蕭氏老頭子金盆洗手的消息,過六十大壽。
大兒子蕭敬鵬和他自己還有他的媳婦蕭花一同前往。
四兒子蕭曉扶和五兒子蕭霍榮這對老四老五一同有說有笑地趕來祝壽。
七兒子蕭鳳欽和林白也從東湖神劍閣趕來,背後便是一些神劍閣的劍客。
三兒子蕭敬寐則以溫文爾雅的姿態獨自前來,但他對這種熱鬧非凡的場所十分向往,但也非常獨立。
六兒子蕭鼬子和他的徒弟極光和他的師弟極炎涼和他的兩個最要好的朋友周奕辰和潤先生一並前來,當時隻收了極光這麽一個首徒。由於是神玄之地而來,雖說可以穿梭而來,但是極光當時隻是化神境界,所以薛鼬子才帶著極光緩緩趕來,這便是未免有些慢的緣故,但與開宴時間差的沾了邊緣。
偏偏二兒子蕭十萬因為要去麥當浪這個青樓,還挑三揀四,過了許久才肯來。當時壽會已經過了一大半,引得老爺子一聲怒罵。
第三代四兄弟也都來了,當時他們每個人的年齡都尚小,十歲都沒有。
皇宮的各個大大小小的官僚全都一並前來,就連皇帝贏曉和皇後櫻珠和唯一的太子贏昊也前來祝賀。
當時的贏昊才七歲。
過了幾天,正巧也是蕭鼬子的二十五歲生日,周奕辰和潤先生照舊與他一並前來。而這一天,潤先生準備了一場茶戲。將茶裏的水扔出空中,隨後將茶杯直接扔給台下的輔佐員。那水在潤先生的眼神靈氣中,懸浮在空中,沒有一絲降落。這是茶戲的基本開局動作。隨後以閃電般速度,手掌心碰到水,與水化為一體,雙手在空中轉動數圈,隨後左手手掌心朝下,右手手掌心朝上,雙手合十,但並沒有合並。這之間的縫隙,恰好將水擠得很扁。
隨後潤先生的雙手開始顫抖,眼睛輕微一閉。隨後經過長時間的醞釀,台下的觀眾都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看仔細咯。最後,潤先生眼睛猛地一瞬睜開,那副眼神突然顯得炯炯有神。他的雙手手掌心突然往前用力一推,一副鼬這個動物的圖案浮現在眾人的視線中。那水化成鼬的圖案,十分惟妙惟肖,博人眼球,引得台下觀眾一片喝彩與掌聲。
潤先生輕微一笑,那笑帶點假笑的成分,因為他還沒有演完。他右手手腕在半空中一轉,他的五指指甲縫中瞬間出現五條藍色細線,立刻像真線一般,朝著那懸浮在半空的鼬緩緩伸去,直接刺中鼬的頭部,雙手雙腳。
突然“蹦”一聲,居然直接像真線真鼬一般,穩穩固定了。這時候,潤先生眼神帶著犀利,瞄準了台下正翹著二郎腿的蕭鼬子。他的右腳往後一伸去,發出與木板地麵的摩擦聲,在地上輕微轉圈,深吸一口氣,鞋底下也瞬間出現藍色流光,像石頭砸向湖中的微波,緩緩朝外延伸。
就在氣氛最為濃密的時候,潤先生突然朝前一個前空翻,差點將前排的觀眾給嚇到。右腳上的水流瞬間與水化作的鼬發出碰撞,匯聚在一塊。由於布鞋也碰到水麵,那鼬以一種飛快的速度直接撞向蕭敬鼬子。
這以水化鼬,正是潤先生給蕭敬鼬子的生日禮物。這場茶戲名字——鼬
潤先生最後以一種輕盈的姿態穩定降落於地麵。
蕭敬鼬子這場生日,仿佛比老頭子還要隆烈
那麽蕭敬嵩這個老爺子為什麽要給蕭鼬子取名鼬?
鼬是一種動物,雖說鼬帶有不祥之意,但也有絕處逢生之意。在絕境之中,遇到不太好的東西,往往都脫離險境。
但蕭十萬這一回總算不遲到了,但也引來了父親的一聲怨怒和斥罵。
此時,潤先生在蕭龍幫的天燈地下,回憶著往事,許多人從他身邊經過,忙碌地不可開交。他用右手手袖放在口鼻前,幹咳一聲,仿佛是在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