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天池聖女
沒去在意梁仕銘的一臉驚奇,白衣老者笑道“梁公子不必,隻管說來便罷。”
看著麵前藹然可親的白衣老者,見他滿麵和善之意,梁仕銘便也沒去再問,遂把國師致一真人糾集邪道,滅茅山、伐香積,以及黑雲憑空而來化解危情一一道來。而陸野子為報答恩情,遂也把天道護法、人道護法的邪能異術重又描述一番,言辭之間盡顯恐慌之意。
待二人輪番說罷,此刻見白衣老者非但不驚,反倒一副從容之態,似是當作玩笑來聽一般。
見二人滿臉不解,白衣老者轉而不屑地道“聞聽你二人所言,看來此一眾邪道”
“怎樣?”陸野子緊問道。
“不過爾爾,何足道哉!?”白衣老者緊道。
聞聽白衣老者如此說道,陸野子幾乎氣得吐血,緊拍了拍懷中玄化鈴,才將怒火壓了下去。
此刻梁仕銘雖也覺這白衣老者有些誇大,卻也依舊敬佩他的功法修為,想那馬臉道人已然修出內丹,料想修為甚是了得,而方才白衣老者卻不費吹灰之力便將玄化鈴奪了回來。
與此同時,他又忽然萌生一個想法,眼前這白衣老者若能出手相助香積寺,豈非天下蒼生之福?如此便也不枉徐宗主、慧悟大師這般正義之士,為蕩滌汙濁、清平天下而與那邪魔外道舍身拚鬥。
想到這裏,梁仕銘緊上前深深一禮。
“梁公子,這是為何?”白衣老者不解地問道。
“晚輩見老老仙長,法力無邊,該是修法絕頂之人!不知老仙長可否念在天下蒼生的份上,助正道教派一臂之力呢?”
“正道教派?”白衣老者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公子是說青城派?還是香積寺?或者是什麽龍虎宗天師道啊?”
見白衣老者言語之中多有嘲諷之意,梁仕銘心中極為不解,此刻剛及開口去問,卻見白衣老者緊向自己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再問,轉而又道“你二人知之甚少,你可知修法之中登峰造極者,所為何人?”
梁仕銘自認不知,緊搖了搖頭,此刻卻見身旁陸野子眉飛色舞地道“不是老仙長您嗎?”
見陸野子嬉皮笑臉地奉承自己,白衣老者兩眼一瞪,陸野子緊又沉下臉來,想了片刻,道“莫非是致一真人?”
老者搖了搖頭,道“不值一提!”
梁仕銘雖說不知致一真人修為深淺,卻也見識過其手下天道、人道兩名護法的精深邪法,一個滅了茅山宗,另一個幾近滅了香積寺,而作為一眾邪道之首、貴為當朝國師的致一真人,如今居然在這白衣老者的口中變得一文不值。
眼下,見白衣老者沉目穩坐,麵上並無絲毫波瀾,似是陳述真理一般的從容,此時此刻讓梁仕銘不禁覺得麵前這白衣老者,越發的高深莫測。
此時陸野子也是一臉驚訝之色,思索片刻,緊問道“莫非是於香積寺嚇退一眾邪道的黑雲?”
聞聽陸野子提及黑雲之事,梁仕銘緊也問道“是啊老仙長,那黑雲之中倒是何人?”
二人方及提到黑雲之事,卻見白衣老者麵上和悅之色一掃而空,繼而輕搖了搖頭,便凝神沉思不語。
梁仕銘料想這黑雲中人,定與這老仙長有所幹係,卻又自覺問也無果,由是便也不再瞎猜。
而陸野子則兀自猜道“那還能是誰?莫非是傳言羽化升仙的孫玄清,孫仙長。”
此刻聞聽陸野子提及孫玄清,白衣老者似又回過神來,朗聲道“想他孫玄清,統領龍門秘宗,德行無量、道法通玄,終也坐化飛升,實屬不易,但他卻也非登峰造極之人!”
見白衣老者連連搖頭,陸野子即也不去再問,他本想在梁仕銘麵前賣賣能耐,誰知一番下來,倒比謎題還難猜度,於是便閉口不語,與梁仕銘一道滿眼期許地看著白衣老者,等他揭曉謎底。
此刻,見二人不再言語,白衣老者站起身來,繼而整了整衣衫,道“乃天池聖女!”
二人聽罷不禁一愣,陸野子則緊問道“老仙長,莫非指的是,天池妖女!?”
白衣老者遂背過身去,不再去看他二人,繼而長歎一聲,道“聖女也好,妖女也罷,總歸是縱觀寰宇之內,唯她之修為,可稱得上是登峰造極!”
梁仕銘聽白衣老者的語氣,似是對這天池聖女尤為推崇,而並非像陸野子描述的那般,言說天池妖女乃是一個塗炭生靈的萬惡妖頭,於是便道“依晚輩來看,還是‘天池聖女’要妥當一些。”
此刻梁仕銘話音未落,就見白衣老者急忙回過身來,麵露喜色地問道“哦?公子當真這麽認為?”
不解麵前白衣老者因何如此高興,梁仕銘遂肯定地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陸野子則似是遇到了饒有興趣的話題一般,興致盎然地問道“老仙長,那妖那聖女,修為究竟若何?”
“若何?”白衣老者冷哼一聲,繼而手拈蒼須道,“八百年前,聖女一曲上古天法——噬靈謠,傾覆天地、無可匹敵,放眼天下,又有幾人?”
陸野子聽得入了神,此刻便又想起一則傳言來,於是問道“聽說,最後多虧是一個青城派後生潛入了天池聖女的”
“罷了罷了,不提也罷。”此刻不及陸野子再問下去,即見白衣老者臉上一陣雲湧,緊攔下道。
見白衣老者似有不悅,梁仕銘便要岔開話題,誰料此刻陸野子又想起了自己塵封已久的疑問來,遂像是喝了死牛血一般,一根筋地又問道“哎,老仙長,八百年前那青城派後生,是怎的除了那天池聖女的?”
“放肆!”
白衣老者這一聲斷喝,猶如炸雷一般,振聾發聵,嚇得二人幾近魂飛天外,連連向後退出幾步,險些摔倒。
二人驚魂未定地看著麵前老者,良久,陸野子當先上前一步,道“我知道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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