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失戀了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何池昌,語氣淩厲:“你以為季寒煜是傻的?以為他不知道我們收買了會議室的人?”
“居然還想著繼續查詢情況,我告訴你,如果你做出什麽傻事情來連累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何池昌麵色變了變。
木訥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話音落下,陳綱又生氣的點燃了一根煙。
這邊。
杜俊傑的病房。
接收到信息後,他立即將人給拉進了黑名單中。
隻不過卻是無濟於事,掩耳盜鈴。
何昕踏著高跟鞋就的風姿搖曳的過來了。
不過不失自信,卻一改往日的成熟,換成了一絲陽光鄰居女孩的模樣。
還將黑色的長直發綁成了一個丸子頭。
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立即換上了笑容。
“俊傑,我來看你了。”她笑著推門走進去,隨後格外小心的關上了門。
就連走路的聲音都小聲了許多。
此刻她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杜俊傑給拉黑了,心情依舊和剛來的時候那麽好。
可是病床上的杜俊傑,在看到她的時候,麵色沉了下來。
他將手機放下桌子上,看都沒何昕一眼。
“你怎麽來了。”
聲音也冷淡的厲害。
一如既往的模樣讓何昕哽了哽。靜默幾秒,便不慎在意的“害”了聲。
將帶過來的營養品放在一旁的桌上:“聽說你住院了,就過來看一下,好歹也是小時候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為,認識了這麽久過來看一下不過分吧?”
話音落下,杜俊傑沒有立即回話。
不知是不是在醞釀情緒還是什麽,抬起頭的那一刻,眼神都變得有些冷。
“你也說了那是小時候了,所以長大了倒也沒必要。”
病房內的寒氣有些重,再加上這是白色的背景,讓意境變得有些淒清的感覺。
雖然很久以前就領會過了,可是接觸到他淡漠的眼神時,心還是來不由的揪了起來。
即使經曆過大風大浪,在他這裏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何昕假裝轉到放營養品的那邊去,深呼吸了幾秒,才坦然的笑了笑。
“長大了也不是認識了嗎?一起上了這麽多年學,雖然……”
說到這,何昕猛的停了下來。
她放在褲子兩側的手下意識的捏緊掌心,片刻後,又不慎在意的擺了擺手:“作為老友過來看望一下你也沒什麽不對吧。”
說完,她十分自然的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並沒有和別人談生意一樣,一坐下來,就十分大佬的翹起了二郎腿。
乖乖坐著,並盡量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自然。
這一係列動作都盡數落在了杜俊傑的眼裏。
他麵色依舊沒有什麽變化,過了會兒,才微微的掀開了眼皮。
睨著何昕的眸子平淡無波,甚至來說,沒有一絲溫度。
“你也不用解釋這麽多,看完了,就走吧,不送。”
很明顯的逐客令。
自從進來開始,杜俊傑的態度就不是一般的不好,說話的語氣也不是一般的冷漠。
何昕本來以為她已經習慣了,可是現在在聽到他讓人感覺他們兩個從來沒有認識過的語氣,縱使努力的克製自己裝的自然點,心裏的那點防線還是裂開了。
她眼睫微顫著,鼻子也發酸了起來。
不過很快這一係列的動作神情就被她很好的管理住了。
再次抬眸時,她眉眼彎了彎:“你放心我現在就走。”
說話間,她站了起來,從包裏掏出了一條項鏈出來。
未曾想,這麽氣憤的一拿,將包裏的電子煙都給拿了出來。
何昕神情不以為然的將煙給撿回去丟在包裏。
將裝著項鏈的盒子給丟在了杜俊傑的被子上。
“這是你之前送給我的項鏈,也保管了這麽多年,是時候歸還給你了。”
“我沒有戴過,就一直放在裏麵,如果你自己想丟就丟吧,現在對我來說你就一條項鏈,問題不大。”
說著,她看了眼被子上禮盒,抿了抿唇,“我今日來是想跟你道別的,在你看來,我可能是糾纏你很久了,不過你想的沒錯,事實確實是如此,但你放心,今後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到了最後,何昕的聲音變得有些篤定了起來:“我何欣發誓,今後肯定不會來打擾你杜俊傑。”
說完話的時候,何昕整個身子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咬著唇,默默的等著杜俊傑的回答。
可是大概過了半分鍾這樣子,對方依舊沒有說話。
這讓何昕的一腔肺腑之言,像是在對牛談琴。
她心髒猛的緊縮,失望的後退了一步。
果然,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更確切的說是比以前更冷漠了。
到底因為什麽才讓他變得這麽淡漠,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不是嗎?
“我走了,再見。”始終沒有得到回複,何昕心也涼了半截。
不期然剛想從椅子處拿起包來,病床上的杜俊傑突然就出聲了。
“什麽時候學會抽煙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詢問,讓何昕整個人都頓了下來。
她呆滯的站在原地,背對著杜俊傑輕笑了聲:“沒印象了。”
說實在的,她真的記不清楚了,是分手後還是壓力大的時候。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過去這麽久了,有什麽好提及的。
說完話,她直接拿起了包,轉過身去,給杜俊傑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門關上的那一刻,何昕虛脫般的靠在一旁的牆上,捏了捏有些發酸的鼻子,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楊斯羽剛去倉庫檢查儀器設備,走著走著,不期然卻聽到了哭聲。
今天剛聽完小劉哭,此刻聽到這個,她神經瞬間敏感了起來。
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聲源處。
隻見不遠處的涼亭下,一個打扮的聽鄰家的女孩,麵對著手機時不時的就哭出聲來。
似乎是在憋著,可是奈何又忍不住。
這大老遠的,她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身體在顫抖著。
看到這副模樣,楊斯羽蹙了蹙眉。
哭了這麽傷心,該不會是家人發生什麽事了吧?
亦或者更離譜的是失戀了?分手了?
思緒萬千,楊斯羽作為醫生還是上前去看了一下具體情況。
她是從後麵走過去的,所以靠近的時候,順勢就看到了一點模糊不清的照片。
一男一女。
僅憑著這個,楊斯羽都下意識的猜到是怎麽一個情況了。
她繞過亭子兩側的柱子,停在了那個人的旁邊。
欠身問:“你好,你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或者說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實在是她這個大醫院內有人坐在這裏哭,難免會有些不雅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