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痛苦的想哭
“汪梓彤什麽時候變成我的了！”顧晨很詫異的看著安心，有種要發怒的既視感，“我發現你越來越不懂事，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孩子都懷了！”我沒有過腦子，脫口而出，“那晚你拉著我去她家，我都聽到了！”
“所以，你一生氣，去找了呈雲飛！”顧晨的關注點，還在呈雲飛身上。“你和呈雲飛都做過什麽？一起去醫院了嗎？那天你身上有消毒水味兒。”
“沒有！隻是見了一麵！消毒水味兒，那是我自己去醫院的。”我腦子都快被他問暈了。
“呈雲飛昨天親口說的，你那兩天在他那裏！”
聽到這個，我好像才明白些許什麽，“我沒有跟他在一起，的確見麵過，但是……”我不知道怎麽解釋，甚至準備從頭說起，和他攤牌，但顧晨卻打斷了我。
“安琪，我知道，你這種女人，愛不愛的，也就那麽回事，如果有更好的，你當然會選擇更好的……”
“顧晨，這一點我敢發誓，我，安琪，從來沒有要跟呈雲飛！”我記得很清楚，安琪不會選擇呈雲飛，甚至如果孩子是呈雲飛的，會想我嫁給呈雲飛，呈雲飛也露口說過，可以娶我之類的話，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事情開始演變。
“行，挺好。”顧晨深呼吸著，呼吸幾次忽然又笑了，隻是笑容有點苦澀，猶豫了很久要不要開口，開口又閉了上。“你休息吧，我出去透透氣。”
顧晨轉身走了，我並沒有攔他，也沒有去死乞白賴的讓他解釋汪梓彤的事，好像自己就沒資格，在顧晨麵前，我好像隻不過是一個超越了友情，還不到愛情，曖昧著的女人罷了。麵對比我重要地位的人，受盡委屈的身份。
顧晨剛走，呈雲飛又打電話來，沒說什麽，隻是簡單的說，剛剛他前妻無理取鬧，讓我別介意，我也隻是恩了一聲便掛斷了。
我以為，我會控製好自己，直到孩子出生，但事情的發展也總不會如所想那般。
你不去招惹別人，別人也會來招惹你。
夜裏，顧晨搬回了我房間，讓保姆把他的東西都收了回來，躺在我身邊睡覺的時候，他什麽都沒說，隻是習慣性的把手臂搭在我身上，看似親昵的摟著我睡，但又好像沒有那麽親密，中間總是隔著什麽似得……
他很難愛上一個女人，因為亡妻。
我再愛他也很難去肆無忌憚，因為安琪。
拋開所有，忘記他那些亂七八糟，他能陪著，好像就應該感到高興了，有點卑微。
一早，我被我的手機吵醒了，米迷迷糊糊的去摸電話，但卻摸到了顧晨的手。
顧晨再我之前，拿到了我的手機。
他好像也沒太睡醒，順手便接聽了……
“喂……”
我頓時有些忐忑，不知道是誰來電話，當我聽到電話裏隱約傳來的，這裏是醫院之類的字眼，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猛然爬起身來。
顧晨放下電話後，臉色很難看，“你背著我做什麽了？”
我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已經不知道怎麽解釋。
“我說過，我不喜歡有秘密。”顧晨跳下床，冷著臉開始穿衣服，沒等我反應過來，直接從櫃子裏掏出一件我的衣服，把我的衣服甩到我身上。
我溜溜的穿了衣服，沒吃早飯，沒洗臉，沒梳頭，直接被他拉著出了家門。
他開著車，直奔那間醫院。
我腦子都要暈了，渾渾噩噩的解釋著，“我，我就是簡單做個檢查，並沒有其他意思。”
“親子鑒定，隻是一個檢查？堅定結果都出來了，你可真有心。”顧晨很不高興，“我不是說過嗎？不需要做了，你還是做了，拿的誰的樣本？我的？”
“恩，我也沒機會拿別人的。”我點點頭，已經沒辦法把事情圓了。“我再山莊那天喝多了，醒來又是另一個房間，我不知道，怎麽回事……”
對於顧晨此刻的態度，我也是拿不準，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麽這麽生氣。
“這件事除了你，還有其他人知道嗎？”顧晨稍微顯得有點慌，很緊張的開著車。
“沒有。”我輕聲回應。
“胡扯，醫生也知道！”
我被他吼的，不敢說話了，也不知道在顧晨那裏，我這又算做錯了什麽。
到了醫院，顧晨拿到那一份親子鑒定報告，竟然沒有立刻打開看。
我伸手想去拿他手裏的牛皮紙文件夾，卻被他藏到了身後，繼而冷冷的看著我，“不要再背著我做這種事。”
“為什麽？你到底藏著什麽秘密？”我的身子不禁有些發抖，某種情絲，已經沒辦法被其他所控製，真相擺在眼前，我要看到，這是唯一的想法。
“你早晚會知道的！”顧晨很強勢的回應我。
“看來你早就知道，我是懷疑孩子不是你的！”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也沒有太過的驚訝了，早就明白，他知道很多事。
“我晚上告訴你，現在回家！”顧晨真的生氣了，冷冷的放下話，繞過我的身子，直接要走。
我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沒有抓住，隻得捧著肚子追著他往外走，走到醫院的門口。
汪梓彤麵容憔悴的出現在我們麵前。
“顧晨，你知道我今天來醫院，所以來陪我嗎？”汪梓彤站在台階下，仰頭看著顧晨，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是，我來醫院有點別的事，你今天來醫院？我不知道這件事。”顧晨看了一眼我，好像是刻意的，給我解釋什麽似得。
但是我聽不進去，我也不想去糾葛汪梓彤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盯著顧晨手裏的牛皮紙文件夾，“你給我！”
“你給我上車去。”顧晨看了看不遠處停車場，他的車子，將車鑰匙從衣兜裏拿出來甩給我，冷冷的吩咐。
我攥著他的車鑰匙，氣惱的想把車鑰匙扔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這是怎麽了？”汪梓彤看了一眼顧晨手裏的文件夾，上麵的字體有些紮眼，她很驚訝，又很興奮似得問顧晨，“顧晨，這個是你的主意？”
“梓彤，你最近可能是心情不太好。”顧晨低眸認真的看著汪梓彤，有些許提醒她什麽似得意思。
汪梓彤微微低眸，怒了怒嘴，並沒有說什麽，隻是淺笑了下，“公司沒事吧？昨天我沒去公司。”
“應該沒什麽事……”顧晨看了一眼手表。
“好累啊，既然在這裏了，就幫下忙，我一個人也怪害怕的，去幫我找一下幫我做手術的醫生，剛剛我打電話給她，她沒有接，明明已經預約好了的。”汪梓彤微笑著，那可憐的模樣，讓人都沒辦法拒絕。
“好。”顧晨勉強微笑，轉身離開之前，又忍不住提醒了我一句，“給我上車等著。”
“又讓我等，要等多久。”我繃不住嗆聲，手裏的車鑰匙這才丟還給他，“我可以自己坐車。”
“那就回家等，晚上我再告訴你答案。”顧晨甩手離開了。
我看了一眼汪梓彤，她那種得意似得笑容，讓我不禁想哭。
“別急著走，在這裏等我下，我去下洗手間，回來我告訴你所有你想知道的。”仍下話，汪梓彤上了台階，直接進了醫院的大門。
站在大門口的石階上，仰頭望著刺眼的太陽，再低頭看下麵，十幾個台階，不高，但此刻我看著卻感覺好高，頭暈暈乎乎的。
等了幾分鍾，汪梓彤也沒有出來。
但忽然呈雲飛卻出現了，急匆匆的將車子開到停車場，飛快的向我跑來，“鑒定在哪裏？”
我楞了，“什麽，什麽鑒定。”
“顧晨呢？”呈雲飛沒有想跟我說太多似得，直接四下張望。
“不，不知道。”我緊張的手心都冒汗了，完全扛不住的既視感。
呈雲飛沒有再理會我，拿出電話，邊往裏走，邊打著……
我的心有點慌，莫名的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顧晨的電話，“顧晨，鑒定你看了吧？孩子到底是誰的？呈雲飛來了……”
“呈雲飛來了？”顧晨的語氣有些驚訝，“知道了，你現在給我回家。”
沒等我在說什麽，顧晨掛斷了電話。
我氣的直跺腳，太亂了，我隻好打電話給安琪，快速的講了這件事。
安琪雖然聽的雲裏霧裏的，但是大概也明白了，很果斷告訴我，“在那裏等我，我去接你。”
“好。”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這個時候隻能依賴安琪。
安琪開著一輛車，很快就趕來了，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她伸手招呼我過去。
我連忙往下走，捧著肚子，還算很小心的往下走，但是忽然身後一股力道，推動，讓我整個人站不穩，直接滾下了石階。
頭暈目眩的，一震耳鳴之後，我感到肚子生疼生疼的，鎮痛難忍。
我努力睜開眼睛，往石階上看去，但並沒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似得……
肚子痛的讓我沒辦法去思考任何了，躺在地上，刺眼的陽光下，齜牙咧嘴的輕喊，“救命。”
人群漸漸圍了上來，有人跑去找醫生。
我深深地喘息著，明顯感覺到身上的衣服被汗漬浸透。
時間過的好慢，短短一兩分鍾，好像過了半個世紀，濃鬱的血腥味，手不經意觸碰到身下的粘稠，看到五指都是血時，沒由來的我痛苦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