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有點冒險
小黎跟著顧晨一起消失,除了項羽和阿迪,沒有人知道這兩個孩子換了,我又聯係不上顧晨,也不知道小黎怎麽樣了。
又去了警局兩趟,項羽依舊不肯見我。
給項蘭留下的號碼,也發了幾個短信,都沒有回應,打電話顯示的是關機狀態。
隻好根據沈衝給的線索去那個城市……
離開的前夜,吃過飯思思抱著娃娃睡著了,我和安雨在客廳裏收拾東西。
我把安琪給的錢,和卡,算計好安雨的學費和生活費用,幾乎留給了安雨。
“姐,我不用這麽多,你去那邊需要多帶點的。”安雨不想拿和我爭執了一會兒。
最後爭執不過我,也隻好說,“那我放家裏,如果你有需要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心裏明白,這部分錢,交學費後,也剩不下多少。
“放心吧,大姐到時候會給我生活費的。”安雨還不知道大姐都不是她親姐。
我眼睛一陣酸,寫字給她,“別找大姐,有任何事找我。”
安雨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但也答應我了。
越想越不舒服,安雨忍不住嘟囔,“姐夫會不會不要你們了,隻要兒子啊,從出事到現在,都十多天了,也沒聯係你,你帶思思跑過去,我怎麽都不放心,不然你就在這邊等,別找他了,思思是他的,他也應該不會不要吧。但也說不好,我們同學的姐姐離婚了,孩子兩口子推來推去的,養孩子很難的,誰都不想把自己的人生耽擱了……”
這一點,我從來沒想過,也很堅信,顧晨不會的,一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姐夫是不是死了?”安雨忽然的一句話,讓差點崩潰。
我一直不敢往這個方向想,但這一點不是不可能。
我隻能盡量去安慰自己,這種事情不會發生,一定是別的事情。
我怕安雨擔心,並沒有把實際情況告訴安雨,她隻認為,我是去找突然消失的男人了。
我隻是微笑著摸了摸安雨的頭,她一下子就領悟了我的意思,“知道了,姐夫不是那樣的人。”
“記得,再學校裏住,不能出校門,每天要給我打電話。”最後我隻這樣吩咐安雨。
還有些不放心,我又給袁哥發了短信,要他幫忙照顧安雨,注意一下警局的項羽……
第二天一早,我拎著行李箱,安雨送我到了客運站。
臨走前,安雨還提議不要我帶思思去,但是安雨上學,也沒法子照顧,放別地方,我也不放心。
思思本來還吵鬧的,但是聽安雨給她解釋,我去找他爸爸,便也很高興的跟著我。
一路上,思思都很安靜,總是念叨著特別想爸爸。
聽的人心酸。
到了陌生的城市,又是一片茫然,天已經黑了,找了個小賓館住下。
思思真的嬌生慣養的富小姐,看到小賓館環境,又是一頓吵,本就很疲累的我,又沒辦法跟她溝通,實在忍不住跟她發了脾氣,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模樣,她才怕了我,乖乖的吃了飯,鑽進被窩……
看著她可憐的小樣子,心裏難受,再她眼裏,她現在爸爸媽媽都不在身邊,但我也得忍。
我隻知道顧鎮白這個名字,還有他的電話號碼。又嚐試著發了幾個短信給那個號碼。
依舊沒有回應。
嚐試著寫字跟小賓館的老板溝通,問起了這個人。
“顧震白,很耳熟啊,但想不起來,一個名字找人,不是大海撈針嘛?”
賓館老板差點把我的積極性都打消了。
在這裏呆了兩天,周圍的老人也打探了,都沒有任何人知道這個人的。
感覺上不應該,這個人應該很有名才對,我心想是不是有什麽綽號在外呢?
終於,讓我打探到,一個極其可能是顧震白的人。
人稱白二爺,很神秘,也很低調的富豪,祖籍是這裏的,但是生意遍布很多個省市,近幾年也行蹤不定。
再這邊最有名的是影視公司和和一個跑馬場俱樂部。
這都是從附近商鋪的小老板那裏打探到的,沒有什麽具體消息,真正得到具體消息的是沈衝上門找到我。
我當時正在哄哭著找爸爸的思思吃飯,沈衝敲了房門,我打開房門見是他,本能的想關門把他拒之門外,但是他卻直接擠進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我不吭聲,任由他說。
“顧鎮白就在這裏,我給你個線索,你可以去找他,他的拳擊俱樂部,三天後開業,這是地址。”沈衝把地址寫給了我。
我有點煩躁,便用手機打字給他,“都是正經生意,你想多了吧?”
“正經生意?”沈衝無奈的搖搖頭,“不跟你說太多了。“
“沈警官,不好意思,我真的幫不到你什麽,我隻是來找我男人的。”我很認真的看著沈衝。
“隻是找男人,沒有其他的事情嗎?”沈衝懷疑的看著我。
“沒有,我很愛他,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僅此而已,顧震白怎樣都跟我沒關係,如果真像你說的,他不是好人,你又追查他很多年,他如果知道你沈警官,你這麽貿然總來找我,不會暴露嗎?不會害死我嗎?”我不需要思考,便打字回應。
“我沒看錯,你很聰明,也很善良。”沈衝微笑著,好像刻意這麽說,不禁又小心補充,“善良的人,是不會做壞事,也不會縱容別人做壞事的。”
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連忙打字道,“你想多了,我做不做壞事,誰說的準呢?人都是被逼的,希望你別打著正義的旗號來逼我。”
“我沒有逼你!”沈衝聽到我這麽說,有點急了。
當然我是故意這樣說的,目的就是不想他在跟我墨跡,躊躇兩秒又打字給他看,“拜托,很多事都是你們警察的事兒,跟我沒關係,覺得我有罪,直接抓我,你沒權利強迫我做什麽。”
見我態度強硬,沈衝也不好說什麽了。
心裏有點暖,這時的我,好似有幾分顧晨的影子,都說愛一個人時間久了,會越來越像他。
“好,你一個女人不容易,在這邊誰都不認識,有任何事找我幫忙,我義不容辭,可以是私交,不一定非是辦公。”沈衝勉強笑笑,再次給了我他的號碼,轉身離開了。
他走後,我把他給的號碼揉成紙團丟到了垃圾桶裏,記下了他給的拳擊俱樂部的地址。
夜裏睡不著,不知道為什麽,我又把沈衝的號碼,從垃圾桶裏拿出來,看了看,不經意的記住了。
或許,是太多不安,太多未知導致的。
第二天一早,我帶著思思打車去了拳擊俱樂部,這隻是一個賽場,大門口很多人在忙碌,我站在那裏看了好久,再抓準了一個目標。
有一個男人從裏麵走出來,在門口,一直在指揮工作人員裝飾大門,貌似是這裏的管理。
躊躇兩秒,我把思思安頓在旁邊的一個冰淇淋店,囑咐服務員幫忙照看幾分鍾,便一個人走了過去,到他麵前,衝他微笑。
“小姐有事嗎?”他露出還算友好的笑容。
看他的名牌,是這裏的經理,竟然也姓顧。
大概二十出頭,很年輕,眼睛很小,笑起來眯成兩條縫隙,跟我差不多的身高,有點偏瘦。
我拿出手機慢慢打字,想到顧晨曾描述的他十三歲那年逃脫呈魯南魔掌的事兒,難免不會懷疑,顧鎮白身邊可能有人不想顧晨回來。最後隻硬著頭皮打字道,“我想見顧先生。”
“我就是啊!”他挑了挑眉梢,上下打量了我。
“我是說顧鎮白先生,能麻煩您幫忙引薦一下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我試探著打字給他。
他頓時臉色沉了,“你是誰?”
“我是項蘭的外甥女,阿姨過世了,之前有留給我一點東西,說如果她走了,請我幫忙交給她。”我還算鎮定的回應,雖然他們當年的事情我還不清楚,許鳴也沒說很多,但這樣說一定沒毛病的也一定會讓這個姓顧的,幫我引薦,既然他姓顧,又在這裏做管理類別的職務,多半是有親戚,多半也都知道項蘭這個人,隻是有點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