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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遺傳

  他說遇到的時候牙齒咬的很重, 就好像是對梁榕易帶他到這裏來的回答,他與這個阿婆相關的種種遇見都是為了遇見他。他的目的性很強,竟然開始了,就必定要有個結果。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梁榕易情急之下想推開他, 但推了幾次都推不動。


  “你親不親?”闕雲柯心一橫直接伸手卡在了梁榕易的脖子邊上, 逼著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不……不親你還能怎麽樣?”梁榕易有些心虛, 闕雲柯的呼吸全數順著衣領鑽進了他的衣服裏,又讓他有些癢。


  “不親我自己親”闕雲柯簡直氣笑了, 沒再等梁榕易回他就壓了下去。


  他嘴上說的用力,但真正壓下去的時候又是很淺的一下, 幾乎是剛碰到就退開了。


  梁榕易沒想到他真敢親, 愣在旁邊沉著臉色瞪他。


  “有感覺嗎?”闕雲柯雙頰跟被火燒了一遍,灼燙的熱度連梁榕易都能感覺得到。


  “沒有”梁榕易輕飄飄的掃了他一眼,眼睛半閉半張著, 一副輕蔑的樣子。


  “這樣呢?”闕雲柯再次壓了下來, 這次停留了好幾秒才退開。


  梁榕易話都說不出口, 本能的直搖頭。


  “那這樣呢?”闕雲柯再次壓下去, 反手扣住他的後腦勺,不管不顧的撬開他的牙齒擠進了自己的舌頭。


  “現在呢?”闕雲柯舔了舔嘴唇,舌頭上還殘留著梁榕易一口咬破的血跡。他其實沒吻過別人, 一連串失去了三個初吻也讓他有些羞。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沒有退路了。


  “你……”梁榕易你了半天,最後隻說了一句:“真是色膽包天”。


  闋雲柯本來滿心滿眼的緊張, 就因為他這句話破功,轉而笑出了聲。


  “你知道我等這天多久了嗎?”他再次舔了舔嘴唇,粉色的舌頭在破了塊皮的嘴唇上摩擦接觸,沾上了血跡的側邊看起來莫名地性感。


  梁榕易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想想都替他覺得疼。


  闋雲柯說著又靠近了一些,右手拇指從舌頭側邊劃過,舌頭一卷一縮,那丁點血跡已經不見蹤影。


  “我覺得你應該先冷靜一點?”梁榕易突然靈機一動又說道:“我覺得你這是很不負責任的做法。”


  闕雲柯果然停下動作看著他,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梁榕易不動聲色的吸了口氣,看似冷靜又理智的說道:“首先咱倆都是男的,你知道這代表什麽意思吧?”。


  “什麽意思?闋雲柯從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他發現自己喜歡梁榕易的時候也隻是想離他近點。可以說他這些年唯一想的都是怎麽接近以及梁榕易會怎麽拒絕他,他從未想過兩個男的會成為他們的問題。他一直以為他們的問題隻有喜不喜歡以及梁榕易對待感情的態度,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還有性別之差。


  闋雲柯一下子焉了下去,原來喜歡也不能隻是喜歡?


  梁榕易說完就有些後悔,他有自己說不出的理由,但絕不是性別的理由。但這種時候,他又不得不用性別這個理由。他抬眼看了一眼闕雲柯,果然是迷茫震驚甚至是不知所措。他在心裏輕輕歎息一聲,趁著闋雲柯不注意,踩上旁邊一輛沒關上的共享單車飛快走了。


  闋雲柯本能的伸出手,最後五指收縮在一起垂了下去。


  “哎哎哎,你這人怎麽回事?還我一塊五……”旁邊突然跳出來一個身穿格子襯衫的眼鏡男,他一邊罵一邊抬腿準備追。


  闋雲柯本能的拉住他的襯衫衣擺,滿眼都是前方消失的黑點。過了許久,他才掏出100塊錢遞給眼鏡男,並再三保證不超過半個小時車就會鎖回去。


  眼鏡男接過錢思考了一下,重新拿出手機去掃另一輛與先前顏色不同的共享單車。


  闋雲柯看著他跨上新車吹著口哨騎行而去,好半響才緩慢的蹲在地上。


  梁榕易騎到自家車庫,反手鎖了共享單車之後猛地跳上車就開了出去。


  開出小區門口,他才發現自己其實沒地方可去。這些年來,除了這棟房子,他竟然真的沒地兒可去。這個想法讓他有一瞬間的懊悔,再買個房子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梁榕易把車停在書店門口,進去買了本《口才三絕》丟在副駕駛座上,然後才重新上路。


  藍色的路虎攬勝上山有著絕對的優勢,沒一會兒,梁榕易就到了方芩墳前。


  他伸了個懶腰,從副駕駛上掏出新買的書撕掉封條拿在手中輕輕的拍打。


  “想不到吧?”梁榕易嘖了一聲之後輕輕開口道:“我也沒想到我這麽快能再見你,這種時候竟然隻能來找你,你說說看這有多搞笑。”


  梁榕易盤腿坐在方芩墳前,一邊撕書一邊說道:“這書是真的不錯,我那本還沒看完迫不及待的想把這本送來給你看。”。


  回答他的是一陣勁風,差點吹落他手中七零八落的紙張。


  “看看你這墳選的,隻要來看你就要下雨。你生前眼光不怎麽樣,死了倒是長進了不少。”梁榕易嘖了一聲又說道:“不就是想回祖墳嗎?你倒是托夢給我啊,我讓給你還不成呢。”


  梁榕易剛說完,天上就打了一道驚雷。他聳聳肩也不害怕,假裝沒事的說道:“你說一生太長,做什麽才不後悔呢?”。


  梁榕易也沒指望會有回音,隻自顧自的又說道:“遺傳病這麽嚴重,我怎麽能禍害別人呢。”。


  他最後半句說得很輕,就好像方芩臨死前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一樣的難聽。


  梁榕易燒完書的時候,天上的雨點已經密密麻麻的下了下來。方芩也和以前的任何一次一樣,沒護著他一點。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上半身都已經濕透了。


  梁榕易撇撇嘴,突然就覺得有點委屈,混著雨水,怎麽都覺得黏糊糊的難受。他扒拉掉外套,這才發現頭頂不知什麽時候罩了把黑色的大傘。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黑色的皮鞋和鐵鏽色的西裝褲。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今天真是太累了呀~

  最近又忙又累,晚安安!

  愛你們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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