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P超話
沈鶴大學四年是在法國巴黎度過的，他的十八歲到二十二歲，整個青少年時期都沉浸在那個十分浪漫的國度裏，所以戀愛思維也自然地沾染了一絲法國人的氣息。
既然確定了自己喜歡陸旭，那麽下一刻出現在他腦中的想法就很純粹自然——
他要對陸旭好，對陸旭表達自己的喜愛，努力讓陸旭也喜歡自己。
不過沈鶴在意的是這個努力的過程，至於陸旭最終究竟會不會喜歡他，沈鶴對結果不多做強求，他認為隻要自己用過心，即便最終是單戀，對自己感情來說也是一個美滿的結果。
但沈鶴是第一次喜歡人，沒什麽經驗，不知道要從哪裏入手比較好。
尤其是他不知道陸旭會不會排斥男生，這就很讓人頭疼，喜歡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不想給陸旭帶來困擾。
所以沈鶴的策略就迂回成了——委婉地對陸旭表達自己的喜愛。
清晨的陽光透過輕紗窗簾投射在臥室的大床上，沈鶴平躺著，仰頭凝視窗外斜逸而出的枝條，其上有麻雀在嘰嘰喳喳，在滿室盈光中，沈鶴麵色凝重又堅定地走完了一段彎彎繞繞的心路曆程。
現在時間還早，尚屬於清晨，酒店的這層走廊上住的都是《最佳搭檔》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他們昨天晚上聚餐很晚才會來，現在估計都在賴床，外麵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沈鶴不餓也暫時不出門，就躺在床上拿著手機刷微博。
因為《最佳搭檔》昨夜開播，沈鶴的微博被頻繁艾特以及評論，數量太多讓他有些不想點開，於是他先點進了熱搜榜。
不刷不知道，一刷熱搜他就發現了兩條和《最佳搭檔》節目組相關的話題。
一條是關於馮菲菲的，話題排在第七位。
昨夜先導集結束後，有幾個營銷號在當天十一點前後集體發博刷話題#馮菲菲平凡女孩#，內容大致是說馮菲菲隻是一個素人中的平凡女孩，會有缺點也會情緒，麵對鏡頭不懂得掩飾，展露的都是最真實的自己，可能有些嬌縱，但本性不壞，最後以呼籲觀眾不要語言暴力結尾。
這幾條微博下的評論不少，可能是因為昨天馮菲菲的那視頻實在太出圈，所以即便是大清早也有路人互動，底下的好評與惡評大致是四六分，的確有不少被營銷號帶跑態度的路人。
這讓沈鶴想起了昨夜馮菲菲在樓梯間的那通電話，他點進幾個帶話題的營銷號，發現果然都是五十幾萬左右的粉絲量，印證了陸旭昨夜所說的，經紀人曹方選營銷號的標準。
沈鶴再次感歎馮菲菲背靠經紀公司就是牛逼，當初能從陸旭轉成楊藝的搭檔，現在也能造勢發話題給自己洗白。
不過這和沈鶴沒什麽關係，他略微感慨了一陣就退出了這條熱搜界麵，轉而去查看另一條話題。
另一條話題就很奇怪了，名字叫 #最佳搭檔 CP亂燉#，排在第十三位。
沈鶴好奇心頓起，他倒要看看是怎麽個亂燉法，手指一戳點了進去。
一個別樣的世界展現在他的麵前，頂著陸旭、祁菡、應戚和楊藝頭像的粉絲們，平時在官博底下各自為營互不打擾，可是在這條話題下，所有粉絲全都和諧地和平共處，他們隻憑著先導集、第一期預告和發布會，就已經建立了六大CP超話，並且在這個#CP亂燉#的話題下花式發博，互相認親或者按頭吃安利。
這六大CP分別是三對官方搭檔組——多肉CP（陸旭和沈鶴）、白菡CP（曲白和祁菡）以及戚咪CP（應戚和夏咪）。
還有三對邪教組——白鶴CP（曲白和沈鶴）、旭藝CP（陸旭和楊藝）以及動物CP（沈鶴和夏咪）。
沈鶴在看到六組CP的那一刻有些懵圈，退出來冷靜了一下以後又重新點進去再次確認。
怎麽回事？他一個人身負三組CP？
他和陸旭是搭檔，有CP是理所應當，夏咪和他倒也算是在花庭土菜館的隔壁桌一起掉落食物喂過狗，但他和曲白是怎麽來的？
他們好像根本沒什麽交集吧？
沈鶴帶著疑問在這個話題內不斷下拉，正好翻閱到一條微博。
【#最佳搭檔 CP亂燉#沈鶴小哥哥的三對CP請在此博下盡情battle，請各位盡量不要再單獨發博了。[感謝] [鞠躬]#多肉CP##白鶴CP##動物CP#】
評論裏——
【講道理，首先動物組就先叉出去，動物組的熱度和另兩對放一起就是碰瓷。】
【同意，動物組自己的超話裏都蓋章沈鶴和夏咪是兄妹喂狗情，所以我們這裏就隻濤多肉和白鶴。】
【我站白鶴，一個是法國留學歸來的設計師陽光小哥哥，一個是高校理工科的精英禦姐女博士，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多肉是正統，你們白鶴在節目裏有什麽親密互動嗎？也就水果店見過一次吧，預告裏隻播了個曲白叫醒沈鶴的兩秒鏡頭你們都能腦補成這樣？來看看我們多肉，CP的名字都是蒸煮親自定的，而且還在花鳥市場買下了信物帶回家親自養。】
【什麽就隻有水果店見過一次，我們還有別墅初見！多肉是被官方強行因為粉絲身份綁定的，但是白鶴每一次見麵，他們的眼神都火花四射，你沒看到嗎？】
沈鶴看到這裏停了一下，默默道：這我真沒有……
手指向下繼續翻閱——
【別扯了，還火花，都是你腦補的吧老妹兒，白鶴是姐弟不靠譜的。】
【奶狗x禦姐，我覺得很靠譜，女大三抱金磚，女A男O 懂不懂，懂不懂？】
【我們超話見真章吧，你看看白鶴超話，那真是一塊貧瘠的土地，除了第一期幾個鏡頭外加一個預告叫醒，你們還有別的東西嗎？但是我們多肉！糖實在太多了，視頻+文+畫，磕糖磕到憂傷。】
沈鶴翻到這裏就沒有繼續往下翻，前因後果弄清楚了，曲白和他的CP是因為幾個互動以及預告裏的鏡頭誕生的，再看雙方CP粉無休止地安利下去他也沒心思，畢竟他本人喜歡陸旭，那心裏當然是以多肉CP為尊。
他順著那條指路微博去找了多肉CP的超話，超話頭像是他和陸旭在花鳥市場並肩而立的一張圖，估計是粉絲從節目裏截圖下來後再調色處理的，總之看上去氛圍朦朧又曖昧，意境十分美好。
超話內果真如粉絲所說，物料漫天飛。
光是加了粉紅色濾鏡的全糖視頻剪輯，沈鶴就一連看見了四個，每一個播放量都是百萬級別的。
沈鶴在這個超話下瀏覽得心情飛揚，直接點了左下角的關注按鍵。
他居然有CP超話了，是他和陸旭的CP超話，而且關注超話後在話題裏發帖的人不少，不管這些粉絲出於什麽心理，但也是CP粉。
這個念頭讓沈鶴心尖泛甜。
就像是讀書的時候，同學們起哄組班對，正好把暗戀的人和自己湊成一對。
沈鶴現在心頭就是這樣奇異的感覺。
他關注CP超話的舉動是會被星飯團推送給關注他的人的，於是沒多久，多肉CP超話下又多了好幾個大同小異的微博，無不例外地附上了星飯團通知“沈鶴關注了多肉CP超話”的截圖。
她們忐忑地等了五分鍾，沈鶴沒有下一步動作比如關注動物CP和白鶴CP後，多肉CP粉在#最佳搭檔 CP亂燉#的話題下開始狂歡。
【贏了贏了，多肉贏了，沈鶴小哥哥親自關注蓋章，從此動物組和白鶴組不要再來試圖辣菜，我們宣布我們是正宮！[圖片]】
沈鶴正對著微博界麵笑，手機屏上方突然彈出一個微信對話框。
陸旭：沈鶴小哥哥起得這麽早？還關注了CP超話，不是手滑吧？
沈鶴手一時沒拿穩，手機垂直下落砸到臉上。
他的CP來找他聊天了。
沈鶴迅速抓起手機，從床上坐起，挺直了上半身。
沈鶴：不是手滑。
沈鶴：你也起好早。
沈鶴大拇指輕敲手機殼邊緣，思考接下來要如何繼續話題，他和陸旭離開重慶的機票都是今天傍晚出發的，雖然到達城市不同，但出發時間前後隻差半小時，所以白天還會有大把時間繼續在酒店裏待著。
既然要表達喜歡，那肯定要通過麵對麵的接觸才能更好更準確地傳達，而且沈鶴現在也很想見他。
不過他還沒措好詞發消息，微博就先給他發了一條提醒——
“特別關注@陸旭關注了多肉CP超話”
沈鶴：？？！！
他在微信對話框裏微微手抖著輸入——
沈鶴：你也關注了？
陸旭：嗯，我也不是手滑。
沈鶴切換到微博又看了眼，多肉CP超話裏果然正在進行第二次爆炸。
陸旭又給他發消息——
陸旭：等會兒有空嗎？到樓下茗室裏轉轉？
茗室是酒店專供貴賓的一間茶室，客人可以在這裏休息、喝茶、聊天，他們下午兩點不到就要驅車前往機場提前候機，沒有時間去其他地方閑逛，而且今天是周末，陸旭也不方便直接出門晃悠。
沈鶴欣然應允，他本來就想著要見陸旭。
立刻掀被下床，沈鶴對著鏡子好一陣洗漱打理，陸旭給他發消息說已經在電梯口了，他才抓著手機出了門。
茗室在酒店二層，內景裝修得古色古香，家具桌椅全是竹製的，這會兒已入秋有些涼意，所以酒店又在竹子上鋪了一層薄毯，更顯得奢華。
陸旭和沈鶴點了一壺普洱和幾個粵式早點作為早餐，在等待的過程中，兩人都默契地沒有談超話的事情，而是說起了別的。
陸旭：“這次回去以後還是繼續改設計嗎？”
沈鶴點頭：“不出意外的話是最後一次修改了，一天就能搞定。”
這家公司最終和他郵件往來討論過七次，不過這次數完全處在正常範圍內，根據沈鶴的經驗，這項設計工作已經到了尾聲。
陸旭又問：“再接下來會開始新的設計？”
“不了，休息休息。”沈鶴伸展了一下手臂，“又是綜藝又是設計的，精力顧不上，尤其是設計，我畢業之後就沒停過，太累了，這次正好歇一歇……”
陸旭捏了捏指節，不知道心裏在盤算些什麽，他緩緩開口：“那……你願意到北京來我家裏嗎？做客，順便想請你幫我拍一組照片。”
沈鶴一愣。
還有這種好事？
他的CP兼暗戀對象直接邀請他登堂入室？
陸旭剛說完沒聽見沈鶴吱聲，還以為他不願意，立刻給台階：“如果你有別的事情要忙……”
沈鶴回魂打斷：“不不，沒有別的事情，我帶著相機過來。”
服務員恰好此時端上早點和茶水，陸旭的微笑氤氳在升騰的水霧後，連帶著話語也像縹緲在空中：“上次從長沙回來後我就想請你來了，隻是那個時候你似乎很忙。”
連回複給他的信息都字數很少。
沈鶴回想了一下。
長沙啊……
奶茶……
他記得的，那次他因為兩人喝奶茶共用一根吸管的事情陷入了短暫的迷茫，所以想著先保持一下距離。
沒想到那時候陸旭是想邀請他去北京。
沈鶴突然有點後悔，差點就錯失了，不過幸好現在還有機會彌補。
這次邀請沈鶴去北京一方麵是做客，另一方麵是陸旭《魏晉風華》殺青的時候從劇組抱回來了一條狗，想請沈鶴給狗崽子拍照留作紀念。
“給狗拍照我還真沒試過，可以練練手，不過你到時候可別嫌成品不好。”
陸旭看著沈鶴的眼睛，真心實意道：“怎麽會？你的照片比很多劇組裏的劇照攝影都要好，上次你發給我的照片現在依舊是我的屏保。”
沈鶴控製不住地嘴角上揚。
被自己喜歡的人誇好快樂。
兩人邊吃早飯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沈鶴自從早上關注了CP超話後就和陸旭出了門，之後沒有再打開看過，現在閑著無聊，沈鶴又拿出手機想看看帖子裏具體都在討論些什麽，沒想到誤點進了《最佳搭檔》的話題頁，意外看到一條以楊藝粉絲為主力，其他粉絲圍觀助攻刷出來的話題——#馮菲菲假粉#。
這個話題下全是長篇大論的微博，映入眼簾的第一條是——
【#馮菲菲假粉#這個馮菲菲根本就不是楊藝粉絲，也不像她在發布會上刻意引導的那樣同時喜歡陸旭和楊藝兩個人。事實是她誰的粉絲都不是，隻是想接著綜藝出道，一開始節目組的招商方案裏是想把她安排給陸旭做搭檔的，隻不過後來出現了沈鶴所以才把她分配給了楊藝。】
有些震驚，沒想到馮菲菲背靠經紀公司還能露餡。
沈鶴不自覺地念出了聲。
陸旭剛剛也在皺眉看手機，聽到沈鶴說的話後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也看到了？”
沈鶴：“你剛才也在看這個？”
陸旭把手機推了過來：“櫻桃剛剛在和我說這件事。”
櫻桃在微信裏連珠炮似的發了一長串消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昨天深夜曹方動用了營銷號帶節奏給馮菲菲洗白，一直到早上的時候輿論風向還算是好的，但隨著九點之後起床上網的人越來越多，理智的網友開始出來破除營銷號的洗腦包，強調自己生活中的普通女孩都是謙和有禮的，不會像馮菲菲這樣沒禮貌，然而這些評論被營銷號迅速鎮壓刪除。
這就動了眾怒了，有幾個陸旭的粉絲不滿意馮菲菲蹭熱度的作妖行為，也在圍觀這個話題，然後他們突然發現這批營銷號以及營造話題的行事風格有些眼熟，特別像陸旭之前所在的那個無良吸血的經紀公司。
周末閑著沒事幹，粉絲們憑借這種感覺開始去搜蛛絲馬跡，還偏偏真的被他們發現馮菲菲簽約要出道的證據，也發現了之前沈鶴被黑要出道其實與馮菲菲背後的經紀公司有關。
一時之間楊藝的粉絲聽到風聲迅速趕來，陸旭粉絲中好感沈鶴的也群起攻之，於是這件事就被刷出了話題還上了熱搜。
現在發展到粉絲們請願讓馮菲菲下車綜藝的階段。
櫻桃總結陳詞：“好香甜的瓜！”
她剛畢業就在帶陸旭，是一點點跟著陸旭成長起來的，這些年來把曹方的資源傾斜以及對陸旭的不公平待遇都看在眼裏，原本在公司的時候櫻桃初生牛犢一身是刺，早就和曹方有過不少矛盾，後來櫻桃努力牽線陸旭演的《鴻業》大紅大紫，兩人一起合計離開公司建立工作室之後，櫻桃和曹方也就越來越不對付。
現在曹方營銷翻車，焦頭爛額，櫻桃仰天狂笑，想放鞭炮。
沈鶴：“……”
陸旭回她：“好了我和沈鶴在吃早飯，先不和你說了。”
陸旭挪走手機前，沈鶴似乎看到櫻桃發了三個感歎號，不過陸旭拿回來以後沒看，收了手機就直接鎖屏。
此刻已臨近中午，茗室外人來人往多了起來，沈鶴和陸旭吃完一頓早午飯就回去整理行李，下午沈鶴爭分奪秒把設計做了最後修改，終於在兩點出發去機場前把圖發給了甲方。
臨別前，沈鶴帶著滿滿的期待和陸旭約定：“我後天就訂飛機去北京找你。”
回到家的第二天，沈鶴取出了一整套的攝影設備平鋪在陽台上，手裏拿著棉布一一擦拭。
發布會連著重慶錄製，沈鶯好幾天沒見沈鶴了，這個難得空閑的午後，她自然晃了出來，順便套點綜藝以及陸旭的小道消息。
沈鶴逐一回答沈鶯的問題：“陸旭去醫院是因為吃了辣火鍋，的確是那個馮菲菲給喂的，現在打了點滴已經很好了。這期綜藝是密室逃脫，我們是第二個出來的。”
沈鶯：“那昨天粉絲們在綜藝話題下刷的那個請願怎麽樣了？”
沈鶴搖頭：“這就不知道了。”
這是Cici正在處理的事情，對於娛樂圈來說，話題度和流量永遠是最重要的，先導期馮菲菲的表現雖然引發大量吐槽與不滿，但不可否認，她的作妖混剪視頻也直接讓這部綜藝出圈了。
如何平衡各方並做出決策，Cici要考慮的不僅是觀眾和嘉賓，還要請示製片人和金主爸爸們展望這部綜藝的定調與未來，任何變動都要經過層層上報和把關。
所以雖然Cici也很不喜歡馮菲菲，但這不是她一個人可以拍板子決定的事情。
沈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之前也就是讀書之餘閑暇時上網追追星，並不懂娛樂圈的複雜，這件事她也不算多麽關心。
她倚在沈鶴旁邊的小凳子上曬太陽，看沈鶴重新拿出了設備在檢查擦拭，“咦”了一聲問：“你又約拍了？”
沈鶴畢業之後忙著做設計，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拿出整套設備了。
“算是？但也不是，我明天要去北京陸旭家裏，幫他拍小狗的照片。”
沈鶯：！！！
“你要去旭旭家裏？！”
沈鶯激動地整個上半身都挨了過來：“是你主動提的？”
沈鶴：“不是，是他邀請我的。”
說完，沈鶴又想起了那天的場景，修長的手指輕輕轉動光圈，臉上浮現出一個微笑來。
沈鶯感歎：“天哪，我是你妹妹都好羨慕，你參加個綜藝收獲也太大了吧，居然都能去旭旭家裏。”
沈鶴默認，收獲是很大。
沈鶯想了想又說：“不過旭旭一向很寵粉的，聽說很久以前他沒有現在紅的時候，在機場遇到粉絲還會請他們吃飯，不過紅了以後粉絲基數一下子多了起來，就沒再有這種事情了……估計你這次被邀請就是他寵粉行為的延續。”
沈鶴皺眉：“但我和他明確說過我不是他的粉絲。”
沈鶯開始自圓其說：“那你都參加了這麽多回綜藝了，可能相處久了，旭旭下意識地就把你當粉絲了呢？”
沈鶴沉吟了一陣，堅定道：“應該不會，你別亂猜了。”
說完就收拾了設備往工具箱裏裝。
其實陸旭出於什麽動機邀請沈鶴都無所謂，這不影響沈鶴奔赴北京的熱情，陸旭能主動增加私下接觸的機會更好，沈鶴可以按照計劃更多地出現在陸旭身邊，嚐試著讓他也喜歡自己。
周一，沈鶴扛著設備和兩件換洗衣物就出發了，前往北京的飛行時間隻需要一小時，沈鶴到達首都機場的時候剛過上午十點。
他打了個車就直奔陸旭給他的地址而去，據說陸旭今天還要下廚做飯，沈鶴滿懷期待，就沒通知陸旭再擠時間來接他。
吃上CP做的飯最重要！
陸旭所在的小區安保十分嚴格，據說很多明星都在這裏紮堆買房。
沈鶴到門口經曆了一□□問兩次登記後才被放行，在被詢問拜訪誰時陸旭已經被通知有客人到來，因此沈鶴剛走進樓內就看到了出門迎接的陸旭。
陸旭伸手接過沈鶴的背包：“怎麽不提前告訴我來接？”
沈鶴：“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
哪想到敗在保安手裏了，失策。
陸旭的家在四樓，一層樓就隻住著一戶人家，電梯門開之後，小狗就先撲了過來。
那是一隻雪白的土狗，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但全身沒有一根雜毛，通體雪白，十分漂亮。
陸旭扭頭對沈鶴解釋：“殺青你來劇組探班那天它的戲份已經沒了，我就讓小助理帶狗去打針，所以你沒見著它。”
小狗歡快地蹦躂著在兩人的腿邊穿梭纏繞，聞了聞沈鶴身上的味道後十分自來熟地向他搖尾巴。
“在劇組的時候這狗對誰都凶，隻衝我搖尾巴，就因為這個我才把它帶回來養的，沒想到對你也是這樣。”陸旭很驚喜地笑，“看來它也很喜歡你。”
陸旭家裏是工業風格的裝修，牆壁和家具的主色調就是黑白灰，隻有一些小擺件是暖色調來用以調劑色彩。
沈鶴跟著陸旭進屋，放下包後摸了摸狗問道：“這狗叫什麽名字？”
陸旭搖頭：“還沒取……要不你取一個？”
沈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心裏第一時間出現了一個詞，腦子沒過就直接脫口說了出來：“多肉。”
剛說出口的一刻沈鶴就意識到了這個詞是他們的CP名，心裏有些後悔，更多的是慌，但是說出的話沒有撤回鍵。
沈鶴開始找補：“就是……希望它多長點肉的意思。”
沈鶴沒敢抬頭看陸旭是什麽表情，隻餘光看到他走了過來然後蹲下，寬闊的手掌摸了摸小狗的背，因為在小幅度挪動，所以指尖會時不時地觸到沈鶴停在狗頭的掌心。
陸旭輕聲說：“好啊，就叫它多肉。”
“嗯！”
沈鶴在心裏默默記下：“陸旭不排斥CP”。
陸旭還有一道菜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