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惡心死他
一百萬真多,很重,他的司機還帶了個保鏢幫我背了出來。
三個黑色的大包,就這樣放在地上。
他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冷笑,“不用看不起我,至少我現在有錢了,我沒睡,沒陪,隻是被打,現在我有了錢做什麽不行?嗬嗬,你們不就是這麽想的嗎,是不是覺得我不接受才是最好的結果,才會被你們看到起?我偏不,我想明白了,我是否被你們看得起一點不重要,我不能虧待了我自己。這筆錢來自你們,那我以後用的每一分錢都用在你們身上。不用送了,免得你搶我東西!”我冷臉撇他,故意拉了拉我的包。
他被我氣到了,眉頭皺起來。
我再沒看他,不給他跟我說話的機會。
他還在我身後站了會兒才走。
我打了車子,叫司機師傅幫我把包裹提上了車子才離開。
到了學校,我沒急著回宿舍,這麽多東西我搬不動,再來,我想這麽多錢總要有個存放的地方。
學校斜對麵就是銀行,錢多了就這麽放著會招來殺身之禍的,還不如存進去的好,我之所以不叫白夜遠給我打入賬戶,就是想惡心惡心他,他再有錢,一下子取出來這麽多也會很吃力的,何況是現金,這會引起銀行那邊的注意,反正不能把他怎麽辦也能惡心惡心他,叫他心裏不痛快。
這是一百萬,兩個小時後我看著銀行發來的信息,腦子有些防空。
錢是好東西,沒有的時候整天想著怎麽去多賺錢,可真的多了起來就有些發愁了。
我拿了這麽多錢,心裏也是有些不舒服的。
我不擔心白夜遠打擊報複,我真希望他能叫人給我添麻煩,這樣我還擊,不就更加名正言順了嗎?
我說了,這筆錢是他們給我的,那我花的每一分前都會放在他們身上。
我先去了商場,買了很多還不錯的衣服跟鞋子,頭一次正大光麵的去了美容院。
晚上從商場出來已經很晚,天上的星子都多起來,沒有月亮,還是很明亮的。
很難得在帝都看到這樣的天氣,也很難得我會有這麽輕鬆地時候欣賞這裏的天。
我在思考這件事,前後也沒有太多的彎彎繞繞,沒有陰謀,隻有嫌棄跟厭惡。
白夜遠從一開始就看不起我,在他看來,我如同下水道的蛆蟲一樣,是多餘並且肮髒的存在,幾次與我交涉,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更主要,他眼中的那些與我交涉,也都是不得已,是委屈求全,也隻會增加他對我的厭惡。
張胖子與他早就有過節,那天晚上在會所房子裏麵鬧起來也是偶然,白夜遠也說,如果當時陪著他的人不是我也會是別人,再或者,如果不是因為他認識我,那當時坐在他身邊的人也未必是我。
之後他主動找我,給我生意,也無非是正常的交流,我那些幻想也不過是給自己徒增可笑的煩惱。
我還在想,是否因為他隻認識一個我這個社會底層的人,所以才會故意將矛頭引到我的身上,他以為隻需要簡單的一些就可以把我大發了?
嗬嗬,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大錯特錯。
不光不能簡單的把我打發,我還會像粘豆包一樣沾在他身上,用手扣下來也會留一些痕跡,惡心死他。
回到學校的第一件事我聯係了李艾,想知道多一些張胖子當初跟她的事情。
李艾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我翻找到了她電話上當初幫助她的那個富二代的號碼。
這個富二代是個英文名字,叫湯姆,好像也真的是中美混血,母親是美國人,父親是中國人,出生在國內,盯著一張還不錯的臉,到處勾搭女人,做的事情也真的見不得光。
李艾沒跟我說過他的情況,可幾次李艾出事也都跟他有關係。
那邊電話接通,先是沒說話,我主動介紹了我自己,“湯姆,您好,我是李艾的同學,她離開之前把電話留給了我,我想問問,你那邊知道李艾的別的聯係方式嗎,她現在的電話總是打不通,我有點擔心她。”
算下來李艾走了也有五六天了,再過兩天學校放端午假期,那時間更久,她家裏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我真的一點不知道。
對方很久才輕聲應,“哦,是你啊,她……沒事。”
那一聲沒事,斷了我全部的擔憂,我舒口氣,“那真是太謝謝了,沒事就好,那你知道怎麽聯係她嗎?”
他嗬嗬的笑,“你都不知道我還知道嗎?不過我的人跟過去了,隨時都在說明那邊的情況,現在好像在打官司吧,她家裏鬧的挺厲害,房子也收回去了,隻是家裏人還不死心,嗬嗬,窮人嗎,為了點利益爭奪的腦袋都可以不要,還在什麽親情呢,我隻知道這些。”
之前李艾就跟我說在打官司,別的沒說,那看來兩個人都沒撒謊。
可我還是想知道怎麽聯係上她。
我不死心的追問了好幾次,他才告訴我,“我可以給你我手底下一個人的電話,你自己去問吧,哦,你是叫林苗苗吧?”
我一怔,有種被什麽扯了一下的心跳,直覺告訴我,他有別的目的。
這要是擱在以前,我肯定好心的追問,畢竟她是李艾的朋友跟客戶,我不想得罪對方,可經過這段時間的折磨,我發現人善被人欺是真的不假,我不想惹是生非了,更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有些人是真的不能有任何牽連。
我笑笑,“是吧,那沒事的話我掛了,多謝你,我聯係李艾那邊,實在太擔心。”
不等他回複,我立刻掛了電話。
號碼撥過去,竟然直接就是李艾接的。
我倒是沒好氣,想必湯姆也給李艾那邊說了情況。
李艾有些不高興,語氣不是很好,“你幹嘛啊,我不是說了等我聯係你嗎,有急事等我回去說不行嗎?”
我沒在乎她的怒氣,解釋說,“實在是等不及了,我這邊遇到了麻煩,我就是想問你點情況,你告訴我就行,之後我不給你添麻煩。”
想到她家裏的事情也是煩躁,我這樣的確是不太好。
可電話都過去了,我不能什麽都不問。
她深吸口氣,“問什麽啊,還是白總的事情嗎,喵喵,我們是什麽人啊,就是個窮學生,我們現在……是,你有底線,可你自從你接了第一個客戶後,你的身份就不一樣了,你知道別人怎麽說我們嗎?是出去賣的野山雞,嗬嗬,不管你做的是什麽,都被人這麽認為,解釋也沒有用,反正是賺這個錢吃這口飯的,白總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們就是乞丐,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