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失而複得的婚戒
傍晚,普通的居民房。
詩藍剛回家,就聞到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她秀眉一皺,大步往一個房間走去。
打開房門,隻見詩寒坐在輪椅上,身下的褲子和地板已經濕了。
見到是她,詩寒慌忙的用手打著輪胎,想背過身去。
詩藍像是習慣了,問:“爸呢?”
“去市場了。”
詩藍歎口氣:“我給你換條褲子。”
詩寒雙肩一抖:“不用了,等爸回來再換好了。”
“哥,你在醫院的時候,哪次不是我給你把屎把尿的?”
詩藍從櫃子裏取出一條灰撲撲的運動褲,詩寒的雙腿還沒有恢複知覺,她隻能先把他攙起來,讓他自己把褲子拉低,再扶他坐下……
盯著跪在地上給他套褲腿的詩藍,詩寒歉聲一句:“妹子,是哥拖累了你。”
詩藍喃喃:“別說這些了……”
詩寒續道:“我妹子長的天香國色,又心靈手巧的,要是那位大老板能看上你,以後找誰伺候我不行?”
想起孟沛遠,詩藍眼底便泛起層層漣漪。
下一秒,白童惜的臉孔闖入腦海,詩藍泄氣的垂下肩:“大哥,我們隻是平頭老百姓,安穩過日子就是,別癡心妄想了。”
詩寒渾身心眼:“妹子,話可不能這麽說,他現在疼你護你,還不是因為想睡你?像這種大老板,你也甭指望他多真心,但你可以多留個心眼,懷上他的種後直接去找他的家裏人鬧,就算不能上位,至少都能得到一筆青春、精神損失費……”
詩藍有些生氣的打斷:“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對我指手畫腳!”
“妹子,哥說說而已,你當我放屁好了。”
見詩寒腆著個笑臉,詩藍有火又發不出來了。
幫詩寒換完褲子後,詩藍低低的說:“哥,你這樣一個人在家上不了廁所有點麻煩,明天我去給你買幾個紙尿褲。”
*
孟沛遠打完吊針後,一刻都不想待在醫院,白童惜拗不過他,隻好載著他返回香域水岸。
路上,孟沛遠對白童惜的車技尤為不滿:“你屬烏龜的嗎?”
白童惜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吃一塹長一智,她依舊穩穩的開著。
孟沛遠盯著她專心致誌的側臉,繼續撩撥:“還是屬蝸牛的?”
白童惜受不了了:“要不孟先生自己來開?”
孟沛遠有恃無恐的說:“我是病人。”
“……”白童惜發誓,她真的又發誓了!
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她忍字頭上一把刀!
好不容易回到香域水岸,白童惜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轉眸看向孟沛遠,見他不去解安全帶,反而直挺挺的坐著,不禁奇怪:“發什麽呆呢?”
孟沛遠顰著俊眉道:“我好像坐太久……腿抽筋了……”
白童惜很慚愧,如果不是她開車太慢,孟沛遠也就不會這樣了。
她主動探過身,幫他解開安全帶,兩人的呼吸湊得很近,他可以很輕易的聞到她的體香。
眸色一深,孟沛遠低頭,輕啄了一下白童惜白玉似的小臉。
她抬頭瞪他,這人病了也這麽不安分。
孟沛遠啟唇一笑,忽然道:“我騙你的。”
白童惜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孟沛遠推開車門,長腿跨出車外,哪有一點腿抽筋的樣子!
“……”白童惜。
*
進了客廳,白童惜著手準備晚餐前,谘詢了下孟沛遠的意見:“今晚喝粥好不好?”
孟沛遠解了西服扣子,說:“行,我先上樓洗個澡。”
等白童惜把白粥熬好了,孟沛遠還沒下來,擔心他出事,她隻好親自上樓去催他。
經過書房時,見房門沒有關緊,白童惜不作它想,手搭上去想把門帶上,卻被身後的腳步聲嚇得手一抖,門立刻掀開了更大的一條縫。
孟沛遠的聲音由遠及近,凍得白童惜牙關一顫:“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書房的嗎!”
白童惜回過頭,對上他陰鷙的眼,解釋:“我沒有……”
孟沛遠不耐道:“我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
白童惜堅決捍衛自己的清白:“我是看房門沒鎖好,才給你關上的,你神經別這麽敏感行嗎?”
孟沛遠一怔,忽然憶起早上急著去救詩藍的畫麵,可能是在那個時候,門忘了闔上的。
白童惜見他一副懊惱的樣子,淡淡移開眼:“下樓喝粥吧。”
等他回過神時,她已經走遠了。
*
來到餐桌的孟沛遠,望著白童惜的眼神複雜難辨,但他驕傲慣了,要他道歉,難!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隻見他從口袋裏取出一樣東西,隨後把它放到白童惜眼前。
她不感興趣的問:“這是什麽?”
孟沛遠神秘道:“你自己打開來看看。”
白童惜隨手打開來一瞧,禮盒裏躺著的竟是她那枚丟失多日的婚戒!
見她驚喜交加的瞪圓了眼,他的眉宇間悄然多了幾分笑意:“孟太太,這個魔術變得你滿不滿意?滿意的話就叫聲遠老公來聽聽……”
白童惜凝視著戒指,隻見戒指的小窟窿眼裏穿著一條鉑金項鏈,整體變成了戒指項鏈。
她故意忽視失而複得的喜悅,挑眉道:“我怎麽知道這枚戒指是不是你另外買來糊弄我的?”
孟沛遠不滿道:“孟太太這是在找借口賴賬啊?”
白童惜臉一紅,她和孟沛遠打過賭,要是他真的能把戒指尋來,她就要任他處置。
可想到他剛才不分青紅皂白的誣賴,她餘氣未消的說:“又沒有簽字蓋章,誰記得之前答應過你什麽。”
孟沛遠瞪著白童惜看了幾秒,有些挫敗的話鋒一轉:“我來給你戴上。”
白童惜把戒指項鏈從禮盒中小心的拿到眼前,好奇的問:“為什麽要這樣設計?”
孟沛遠接過手,繞到白童惜身後幫她把戒指項鏈戴上,鑽戒上鑲嵌的藍寶石正好垂在她漂亮的鎖骨中央,如同神來之筆。
他口吻鄭重的說:“隻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掛在脖子上,安全,牢靠,他是擔心她粗手粗腳的又把婚戒搞丟了,不是每次都能這麽幸運的把它找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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