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孟總那麽疼你
對上夢琪故作愧疚的視線,白童惜揉了揉手腕道:“新人,都說良禽擇木而棲,你能進泰安,安心幹個幾年,想必前景會比在一般上市公司好很多,總比現在把心思都花在討好一個男人,打壓其她潛在威脅的好。”
夢琪卻當白童惜是在嘲諷她自不量力,可她是什麽身份?她的爸爸可是泰安集團的董事會的人!連孟沛遠見了都得禮尚三分。
“前輩,我的未來無需你操心,倒是你,如果我現在拜托孟總裁了你,你認為他會不會同意呢?”
大眼姑娘很快接口:“琪琪,孟總他那麽疼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一定會給你摘的。”
白童惜隻等她們吹捧夠了,才不急不燥的對夢琪說:“公司要裁員,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了,你必須要有正當的理由。”
夢琪見唬她不住,有些沉不住氣了:“前輩不愧是前輩,可惜年齡在履曆表上是資本,到男人眼中就是累贅了,希望你能記住自己被孟總拋棄的事實,別妄想染指我的男人!”
“走!”之後,夢琪對同部門幾個為她壯膽的同事使了個眼色,一隊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茶水間。
人都走光了,白童惜這才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水倒映著她清冷的眉眼,仿佛霧裏看花,隔山望月般看不真切。
我的男人?
這個叫夢琪的新人到底知不知道,就連身為孟沛遠妻子的她,都沒有底氣說出這四個字……
總裁辦公室。
夢琪在闖入孟沛遠的地盤之前,秘書趕緊攔了一把。
夢琪一瞪眼,對秘書說:“孟總允許我進去前不通報,你敢攔我?”
麵對如此強勢的夢琪,秘書笑退一步:“夢小姐,請。”
夢琪趾高氣昂的哼了聲,推門而入。
孟沛遠不是一個能忍受以下犯上的人,當他發現夢琪沒規沒矩的闖入時,他的眉頭輕微一攢。
“沛遠!”嬌俏的夢琪飛快奔到他的身邊,一頭紮進他的懷裏!
孟沛遠眼中劃過一抹冷意,手卻異常輕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什麽事這麽急?”
夢琪脫口而出:“我被人欺負了!”
孟沛遠耐人詢問的問:“現在公司上下,誰敢欺負你?”
夢琪抬起濕漉漉的眼,撒嬌:“就是有嘛!”頓了頓,在孟沛遠縱容的微笑下,說:“我剛才去茶水間的時候,碰見了你之前的"qing ren"……”
孟沛遠低頭,關心的問:“她對你做了過分的事?”
“何止過分!她揚言如果我不離你遠點的話,就要用硫酸潑我的臉!我的幾個同事,當時可都嚇壞了。”
孟沛遠縱容的問:“那你想如何?”
夢琪柔柔弱弱的倚在孟沛遠懷裏,嵌著水晶的指甲若有似無的在他的胸膛間畫圈圈:“我……我想讓你為我主持公道。”
孟沛遠盯著她期待的臉龐,薄唇溢出一聲“嗯”,他按響內線,讓秘書把白童惜叫上來。
十分鍾後。
白童惜推開辦公室大門時,夢琪還膩在孟沛遠腿上不肯下來。
從她的角度望過去,孟沛遠的大掌摟著夢琪的腰肢,兩人時不時發出笑語,而她的出現,恰好打破了這份和諧。
兩人齊齊向她望來,眼神出奇的一致,仿佛她做了什麽不可饒恕的事。
白童惜此刻甚至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她該跪下來給他們請安嗎?
孟沛遠斜斜睨了白童惜一眼:“過來,給夢琪道歉。”
白童惜一臉荒唐,甚至連辦公室門都忘了闔上,就那麽大喇喇的敞著。
一些無意間經過這裏的員工,皆伸長了脖子,拉長了耳朵,就等著上演年度大戲呢。
“我,道歉?”白童惜指了指自己,確定孟沛遠是在和她說話。
孟沛遠點了點頭,夢琪臉上盡是得意。
員工a:“這夢琪啊,被孟總寵得無法無天了呢,一個小職員竟敢拿捏主管了!”
員工b:“噓!小點聲,被孟總聽到,下一個就輪到你了!”
白童惜在聽到身後的竊竊私語後,心中劃過一絲頓悟,她甚至不問孟沛遠要她道歉的原因,便對夢琪說:“對不起,夢小姐。”
夢琪微微錯愕,她不敢相信白童惜竟這麽痛快就道歉了!而這,就是孟沛遠賦予她的特權!部門主管又如何,還不是要在她麵前點頭哈腰!
自尊心膨脹到極點的夢琪,代替孟沛遠做出指令:“看在你還算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對你在茶水間冒犯我的事既往不咎了,你需記得,以後見到我,要繞道走,好了,回去工作吧。”
白童惜唇角的笑紋漸漸加深,她應了一聲,從辦公室退了出去。
這個女孩,還活在夢裏,她無不諷刺的想。
很快的,除了勾搭上司,害上司對工作懈怠外,夢琪在眾人口中,又多了一條罪名:恃寵而驕。
你是孟沛遠的"qing ren",你頭上又有個老爹罩著,你就可以目中無人,橫著走了?
孟沛遠的辦公室一連幾天被人大鬧特鬧,其中不乏高層和老員工。
譬如現在,孟沛遠故作頭痛的撐著額,聽完所有人的抱怨後,才說:“各位都消消火。”
“孟總,我在泰安任公關部經理五年多了,現在連個手下都敢跟我嗆聲,這讓我顏麵何存?”其中一人抱怨連天:“夢琪還私自拉攏部門的新人搞小團夥,我這領導說的話形同虛設!”
孟沛遠看著麵前一片的愁苦不堪,眼底有淡淡的笑意流淌而過。
廚師長則一臉晦氣:“前些天,那個小姑娘過來找我,挑剔這菜難吃這湯難喝,還說如果我不改進,就親自跟孟總您說,我就樂了,我在泰安十多年都是這麽煮過來的,廚藝哪有不進反退的道理?”
場上的員工紛紛附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他們賭一把,找孟總把夢琪的所作所為通通告知!
隨著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孟沛遠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似是第一次察覺到夢琪糟糕的為人:“具體的情況我已了解,不過夢琪的父親是董事會的成員,大家能否多容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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