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的傷,是怎麽來的
郭月清猛地抓住莫雨揚話中的漏洞:“那我倒想請教一下,車送修後,你為何要把她帶回你家?”
莫雨揚鎮定的迎向郭月清質疑的目光:“她是我未婚妻的姐姐,難道我不能偶爾和她聯絡下感情?再說,當時我發現她腰間有傷,疼痛難忍,送回家無人照顧,送醫院免不得來回折騰,我擔心她身體扛不住,隻能想將她先安置在自己公寓,叫了個中醫來給她診療,幾位要是不信的話,我立即打電話請那個中醫過來,你們親口問問他。”
郭月清可不管白童惜受傷的事,一昧挑刺道:“可你們關係特殊,不是應該避嫌麽?”
莫雨揚應對得當:“關係特殊?我知道郭夫人指的是什麽,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怎能為了一點嫌隙就終生不見?”
郭月清心中一凜,從她拿到親密照開始,她就篤定自己隻贏不輸。
因為在她心裏,她早已認定白童惜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貨色!
所以,當事情沒有如她想象中那樣進展時,她混亂了。
“雨揚,童童受傷,你為什麽不聯係她老公,反而自己私自做主?”
白建明現在對小女婿同樣懷有幾分不滿,如果孟沛遠當時在場,就不會生出後麵的事端,他的童童更不必受到郭月清的冤枉。
“爸,那是因為……”莫雨揚有些無奈的說:“她不讓我聯係孟二少。”
“你們聽聽!”一句話,讓郭月清瞬間死灰複燃,她的指甲揚到白童惜麵前,指著她的腦袋罵:“還說不是為了跟前男友舊情複燃,你這分明是怕沛遠發現你們倆的奸情!”
白童惜抿抿唇,有些受不了郭月清的胡攪蠻纏。
“白童惜,”孟沛遠的麵容逆著壁燈的光,顯得晦暗難明,他低啞的問道:“你的傷,是怎麽來的?”
白童惜苦笑:“那天在家中的客廳,你拽了我一把,我跌到地上時,不小心撞傷的。”
麵色一僵,孟沛遠仔細回想自己有沒有遺漏什麽,跟著忽然聯係到那時候白童惜那劇烈的肢體反抗……
她讓他先到醫院看詩藍……在體檢那天她奇怪的走路姿勢……還有剛剛在浴室裏聞到的那股奇怪的中草藥味……
怪不得……
孟沛遠的胸口悶痛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郭月清卻還在一旁製造混亂:“沛遠,誰知道她是不是為了防止醜事敗露,故意事先在身上製造傷口的?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白童惜無語,她如果這麽有先見之明的話,還會被私家偵探拍到她和莫雨揚的照片?
孟沛遠緩了一緩,才說:“要想知道她的腰傷是舊患還是新傷,很簡單,我打個電話到中心醫院問問就行了。”
幾分鍾後——
“孟總,你要我查的關於白童惜的健康狀況,我現在念給你聽,其它各項指標正常,隻是她的腰間出現了一處軟組織挫傷,從紅腫的程度來看,患處是在24小時前造成的。”
通話被設置成了朗聲狀態,確保每個人都能將體檢報告聽個清楚。
“謝謝你,醫生。”孟沛遠應了聲後,把電話掛斷,神色愈發凝重。
軟組織挫傷……
這種傷恢複起來是個慢性的過程,可這兩天銷售部工作量劇增,她晚上還要加班。
該死!如果今晚不是郭月清叫她回家對質,她是不是要把這傷爛在肚子裏?
他看向她,眼神極其複雜:“在外出了車禍,你為什麽不通知我?”
白童惜水眸夾雜著些許疼痛:“你在照顧詩藍啊。”
多麽簡單,又讓人揪心的理由。
孟沛遠閉上眼,再次睜開時,堅定的對郭月清說:“媽,我相信她。”
郭月清像是重重挨了一巴掌,卻又無力反駁。
如果時間未超出24小時,她還可以說,白童惜這傷是在接到電話後才對自己動了手腳,可偏偏……
郭月清喘著氣坐倒在沙發上,像一隻鬥敗的孔雀。
“爸、媽。”孟沛遠轉而向白建明和慕秋雨看去,目露誠懇:“是我害得童惜受傷,又沒在第一時間知情,你們怪我吧。”
白建明不想在這裏多待,他在慕秋雨的攙扶下起身,居高臨下的掃過郭月清:“事情既然已經真相大白,我們就不在這裏打擾了,告辭。”
之後,白建明當著孟家人的麵,柔聲對白童惜說:“童童,要是日子過的不舒心,白家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白童惜深深注視著白建明日益蒼老的容顏,她忽然發現,無論時間如何更替,白建明永遠是她最堅不可摧的後盾。
白建明三人離去後,白童惜端正坐好,眉梢微微抬高,看上去矜持且傲慢,恨得郭月清牙癢癢。
郭月清幹出的糊塗事,讓孟知先對白家深感愧疚,他冷冷的對郭月清說:“以後,不許再找偵探跟蹤小童,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郭月清張張嘴,卻見孟沛遠同樣不讚同的盯著她,隻能不甘心的點了下頭。
白童惜卻對這樣的處理結果感到不滿意:“媽,你是不是應該跟我道歉?”
“我跟你道歉?!”郭月清一臉的荒謬。
白童惜沉著道:“你不經我同意,私下派人調查我的私生活已是不妥,再來,你憑著幾張照片就將我定罪,汙蔑我清白更是過分,如果你不是我媽的話,我到法院告你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你放肆!”郭月清激動的差點跳起來:“你竟敢威脅到我頭上來了,你去告啊,去告啊!”
白童惜冷眼看著她發瘋,郭月清越失控,她就越開懷,自打她嫁進孟家到現在,郭月清給過她多少次難堪她都忍下來了,可這次,她忍無可忍了!
“媽,我敬你為長,多次忍讓你,可你今晚把我家裏人請來,拿著這些照片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時,有沒有考慮過他們是什麽心情?你要找我算賬,我隨時奉陪,可我爸爸身體不好,你卻如此刺激他,安的是什麽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