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他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白童惜微微一笑:“叫我童惜就可以了,三伯,新年快樂!”
“嗯,乖啦。”三伯一副誇懂事晚輩的口吻,順手把紅包遞進白童惜手裏:“願你和沛遠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白童惜幸福感不禁爆棚:“謝謝三伯!”
“內個,嫂子……”一旁的孟哲睜著雙明眸大眼朝她看來,遲疑的問了句:“不介意的話,我能問一下你今年多大了嗎?”
白童惜如實道:“25。”
孟哲目瞪口呆:“25?!你有25!我還以為你還是個大學生呢!”
白童惜抿嘴樂:“我就姑且當你是在誇我吧。”
孟哲把視線落到孟沛遠臉上,半開玩笑的說:“表哥,剛見到表嫂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把人家女大學生給啃了。”
孟沛遠不自覺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暗忖自己有那麽老嗎?
他不由的看了眼附近的“參照物”,發現孟哲這小子臉上滿滿都是膠原蛋白,和他的小妻子站一塊,那真叫“配一臉”!
眉眼躍上幾縷煩悶,他從來沒想過有朝一日年齡也會成為大問題。
白童惜對孟哲說:“表弟,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懂,現在都流行老夫少妻,年齡大一點的更會疼老婆,你說對不對呀,孟先生?”
聽她這麽說,孟沛遠眼中的鬱色不禁飛快消褪,點點頭算是認同了她的說法。
就在這時,孟沛遠的身後忽然響起一把甜美的嗓音——
“沛遠表~哥~”
“……”白童惜被這聲表哥雷得打了個寒顫。
孟哲麵色一變:“艾瑪,錢樂姐過來了,表哥表嫂,我……我先閃啦!”
“咦?”白童惜正想問孟哲閃什麽,卻見孟哲單手撐住沙發,從椅背上一躍,緊跟著一個完美落地,夾著他帶來的滑板溜出了客廳,氣得他老爸直哆嗦。
不止是孟哲,四周隻要是個年輕男性,臉上都露出了看到末世一樣的神情,惹得白童惜忙問孟沛遠這是怎麽回事?
孟沛遠頭疼的說:“等下你就知道了。”
白童惜困頓的朝那位錢家千金看去,對方看上去1米7左右,身材略顯豐腴,鵝蛋臉,膚白肌嫩,放在唐朝一定是個十足十的美人。
錢樂確實是個美人胚子,隻是她見誰都花癡的性格,卻叫人無法恭維。
向孟沛遠走來的過程中,錢樂不知道摸了多少個表兄弟的臉,惹得這些表兄弟一個個渾身僵硬卻又礙於情麵無法翻臉,最終一個個的排隊上廁所去了。
原因?原因當然是洗臉啦!
也不怪錢樂花癡家族裏的兄弟,誰讓她從小就被錢家灌輸成為孟沛遠妻子的概念呢?
孟沛遠是誰?是她的表哥啊!既然她和表哥都能成夫妻,那摸摸其他表兄弟的臉怎麽啦?這叫促進兄妹感情。
見狀,白童惜嘴角一抽,可算明白孟哲為什麽要慌不擇路的跑掉了,原來是怕被錢樂“糟蹋”啊。
錢樂打了一路的“招呼”總算來到了心上人麵前,一副羞答答的樣子看著孟沛遠:“沛遠表哥~你這些年不在國內,人家真的好想你喲~想的我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飽,你看,我是不是比你出國前瘦了?”
說著,錢樂原地轉了個圈,掀起的氣流實在讓人很難違心的說出“瘦”這個字。
孟沛遠看了她一眼,敷衍道:“嗯,是瘦了。”
錢樂撲閃著大眼睛問:“沛遠表哥,你說我是胖一點好看,還是瘦一點好看?”
孟沛遠說出一個萬金油的答案:“都好看。”
“嘻嘻!沛遠表哥嘴真甜,盡會逗人家開心!”
跺了跺腳,錢樂正想要一頭紮進孟沛遠懷裏……
“等一下!”隻見他們中間憑空伸出了一隻手,阻止了錢樂投懷送抱的動作。
視線一轉,錢樂看向白童惜這張生麵孔,以為是家族中哪個不常走動的親戚:“你是?”
白童惜終於可以痛痛快快的當著所有人的麵說上一聲:“我是孟沛遠的太太,你可以喊我童表嫂。”
錢樂一怔之下,很快流露出傷心的神色:“原來我姥姥,媽媽說的就是你呀,就是你搶走了我的沛遠表哥,嚶嚶嚶嚶……”
這怎麽說著說著還哭起來了呢!
白童惜可不想被人說自己以大欺小,忙回頭衝孟沛遠打眼色!
孟沛遠眼底竟有些許無奈劃過,八成是搞不定這位錢表妹的古怪性子。
錢樂的嚎啕大哭很快引來錢家兩位長輩的側目,隻聽孟沛遠的二姑心疼的問:“寶貝女兒,你這是為什麽哭唷?”
錢樂哭哭啼啼:“媽,表哥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錢母一急之下,匆忙安慰道:“這結婚不是還可以離婚嗎!寶貝沒事,你還有機會!”
“……”孟沛遠。
“……”白童惜。
在白童惜和孟沛遠詭異的注視下,錢母意識到這當麵咒人離婚似乎不妥,趕緊挽尊:“媽的意思是……呃……呃……”
最後還是白童惜看不下去,出聲道:“錢表妹,你和我老公是表親,那就是有血緣關係的,你再崇拜他,也不能把這種崇拜當成喜歡,當成愛啊!”
錢樂不買賬的反駁道:“誰說不能?我就是鍾情沛遠表哥不行嗎?我可是從小立誌要當他的妻子的!”
白童惜三觀都快碎了:“可……可你們是表兄妹啊!”
錢樂振振有詞的看著她說:“表兄妹怎麽了?需不需要我舉幾個古今中外近親結婚的例子給你聽聽啊?比如愛因斯坦就是和她表姐結婚的!還有達爾文……”
白童惜聽著錢樂舉得這一個個例子,整個人都淩亂了,偏偏錢家兩位長輩還不停的在旁邊附和錢樂說的沒錯,弄得白童惜真想抱頭大喊一聲“邪教”!
見白童惜被圍攻,孟沛遠輕咳一聲道:“姑姥姥,二姑,表妹,差不多到飯點了,我們吃完飯再聊吧。”
聽到“吃”這個字,錢樂立刻收回仇視白童惜的眼光,像條獵犬般順著廚房飄散過來的食物香氣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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